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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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耀香香的王子殿下有瞬间的愣怔,随后欣然接受了贝茜的夸奖,坐正了好整以暇道:“我把你带回来的。不害怕?”

“如果害怕,刚才我就吸干你的血了。”贝茜诚实地道。

他就又笑。笑的时候眼睛亮亮,尤其好看。

赫恩抬起手,修长的食指轻轻贴上她的唇,一挑便将那两片嫩粉的唇启开了,指尖碰到她尖尖的牙,没有用力,否则又要再出一次血。

“我在山洞里发现你时,你正躺在密闭的水晶棺里睡得很熟。”赫恩问,“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她摇头。

他又问:“不记得沉睡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回是点头。

这么一问三不知,赫恩似乎也放弃了从贝茜口中获知些什么的打算,将手指从她口中撤了,起身撩开床幔,道:“我睡在楼下。如果想要什么,可以来找我,也可以管这里的人拿,这里的多数房间你都可以进出,只是暂时别离开城堡。”

他说城堡,她眼神便动了动,倒没多说,站在床上扯着床幔道:“我要洗热水澡。”

金发的小人儿站得高高,裙摆遮不住两条白嫩的腿,他视线从她肌肤上一掠而过:“可以。还要别的么?”

贝茜要的不多,想一想,暂时没有了。

于是王子殿下出了房间,吩咐人准备热水,令得维克托望来的眼神越发暧昧,两相对视,维克托赶紧收了慈母一般的微笑,微微躬身道:“弗雷德大人先前来过,听说您在忙,就又先回去了。”

“知道了。”

弗雷德是王国威名赫赫的铁腕将军,终日冷着一张脸,却依然拥有相当庞大的粉丝团——其中一半是男粉。男人敬仰他的军功,女人热爱他的皮囊,人气直逼王储赫恩,虽然当事人自己毫不关心。

他是赫恩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出入王宫的频率很高,刷脸刷到卫兵看见他那张脸就主动放行的程度。

赫恩离开,维克托听从吩咐等在房门外,倒如愿以偿看见了殿下从外头带回来的少女。

她没穿鞋,光着脚打开门走出来,好奇地在满是浮雕的墙上摸了摸。丝绸裙子遮不住的肌肤白得雪一般,许是方才受了血液的滋润,唇瓣显出娇嫩的玫瑰色来。

外头比房间里要亮许多。通道开阔,地板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从镂空花纹的窗户望出去,天幕一片漆黑,纷纷扬扬地落着雪。

赫恩离开的时候,她分明听见维克托称呼他为殿下。贝茜暗道,碰上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维克托领着她去了浴室。浴池大得令人咋舌,能养一条人鱼。奶白的浴液里漂着新鲜花瓣,白孔雀雕像的喙中缓缓流出汩汩温暖的细流。旁边倒是没有候着侍女,因为殿下发话,让她自己洗澡。

贝茜本来也不喜欢陌生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待维克托离开,慢慢地褪了裙子,泡到浴池里,轻轻拨了拨水。

热水熨帖得她的肌肤微微发烫,现在摸一摸,触感体温与正常的少女没什么两样。

可惜她不是普通少女,是生命永远静止了的吸血鬼。好在是个漂亮的吸血鬼,走到哪里都很吃香。

贝茜拢了一手的花瓣,低头望着,微微出神。

她实在是睡得太过久了。接受初拥成为血族的那一天,回忆起来像是隔着整个世纪。

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吸干了她全身的血液。她倒在铺满柔红的冷棺里,似一尾涸辙中奄奄一息的鱼。他的尖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深深扎进血肉里,传递进来冰冷入骨的刺痛感。

然后他搂着她,把脖颈送到她唇边,一面亲吻她的发一面道:“享用我吧。”

那是贝茜第一次知道,交换血液在带来肉体痛苦的同时,还能产生令灵魂震颤的……极致的快感。

浴室门被突然敲响,惊走了她的回忆。

“谁?”

第3章

“小姐,您在里面洗的时间有些长。”门缝中递进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只是确认一下您没有在浴池里睡着。需要进去服侍您吗?”

“不。”贝茜马上道,“不要。”

她哗啦从浴池里站起身,裹了绵软的浴巾,待将身子擦拭干净,换上整齐叠放在台阶、细腻柔软的高腰长裙,披散着湿漉漉的发走过去打开浴室的门。

原本以为等候在门外的只有方才说话的那一个女人,一抬眼,实在要因眼前的大阵仗而停滞脚步——十几个排列整齐、服装统一的女仆静静站立着,脸蛋一样好看,胸脯一样高耸,腰肢一样纤细,连低头行礼的动作都无比统一。

“这是做什么?”贝茜问。

小脸上倒平静的,似对这种恭敬顺从习以为常,只是不喜欢被太多人围绕,微微地扬起眉。

为首的女人长得最好看,目光与她身上淡蓝的裙一般温柔似水,闻言微笑道:“这是殿下的吩咐。每个人都做了细致的分工,一定照顾好您的饮食起……”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此时贝茜一边伸手拧着湿发,一边摇了下头。

摇头就是拒绝。

周围的女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将目光放回笑容不变的领头那女人身上。见她默了一下抬起手,登时如同听见什么无言的命令般转身秩序井然地退下了。

不过眨几次眼睛的工夫,走道里只剩下两个人。

“容我报上姓名,小姐。我是安娜贝尔,殿下的内务官。”一对一的时候才发现,安娜贝尔比贝茜还要高一个头,但她目光温柔,给这么俯视着,倒生不出不舒服的感觉。贝茜听见安娜贝尔继续道,“您不想要她们服侍,那要我好不好呢?”

“这么说安娜贝尔陪着她在城堡里逛了一个晚上。”

晨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卧室的白长绒地毯,倚靠着床头黑发凌乱的男人闭目缓缓说着话,褪到腰间的被子遮不住光裸胸腹上紧实有力的曲线,往上单看一张脸,实在很容易生出“此人无害”的感觉。

谁知道是不是无害。

“是的,殿下。”维克托慨叹道,“安娜贝尔大人是内务官,对您也不必亲自服侍,却听说昨晚是她自己主动提的要求……伊丽莎白小姐的魅力真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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