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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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让她住与不住,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倪莱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夏毅凡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就知足吧。”

还有一句话,夏毅凡没说。

季随刚在微信里发给他的原话:【让她死里面】

夏毅凡一路琢磨着这句话,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这句话太他妈有歧义了,是咒她死呢,还是说她可以在这里住到死。

咒人死不是季爷的风格,但是放任一个陌生女人在他家住到死更不是他的风格。

宇宙之谜的谜。

夏毅凡回到小酒馆,上次给倪莱装窗户的自然卷靠在吧台上和他打招呼:“阿凡,我刚看见你抱着被子走进季爷院子里,后面还跟着你那个美女房客,怎么回事?”

“哦,她租了季爷院子。”

“季爷会租?!”自然卷诧异了会儿,又自我解释说,“反正他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着也有点儿人气。”

夏毅凡对此很是不屑,他打开一瓶啤酒对嘴吹了一口,怼道:“季爷往那院子里晃一圈,邪祟鬼物枪煞三煞岁煞冲背煞甭管他妈什么煞,全都他妈的跑没影,三年两载不敢往里蹦跶。”

季爷那肩背上的刀疤能化他妈任何煞!

“知道你家季爷吊最大。”自然卷诶了声,“不对啊,照你这样说,季爷为什么出租?”

我他妈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夏毅凡没吭声。

“我看八成是你骚扰人家被季爷瞅见了。阿凡啊,你可长点儿心吧,别再给季爷找事啦。”自然卷捂着胸口做恸哭状,给自己强行加戏,“季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卧槽,你才是被屎尿养大的。”夏毅凡蹦起来揍他,“季爷是我救命恩人。不是我爸爸。”

自然卷被打得嗷嗷直叫唤:“是我爸爸,季爷是我爸爸。”

夏毅凡拿自然卷发泄了一通,心情爽了不少。

“说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脸。”自然卷从冰桶里捞出一把冰块往脸上捂,还不忘嘴贱,“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她叫什么来着?”

“倪莱。我求生欲望强,她那样的我可吃不消。我喜欢身娇体软的乖乖软妹。”夏毅凡灌了一口啤酒,冲着自然卷咧嘴笑,“我知道你,准喜欢大雕萌妹。”

“草死你。”自然卷骂了他一句,把手里的冰块扔进冰桶里,说,“虽然季爷买了个小院,但我老是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走。这个岛困不住他,他和我们不一样。”

夏毅凡:“就你他妈知道的多,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一样样样,信不信我对着你耳朵眼唱一天一夜的不一样,还带立体声环绕!”

距离页沙岛150海里的海面上,惊涛骇浪,一艘渔船机舱进水,随时可能发生侧翻。

渔船上哭嚎一片,乱作一团:“飞机来了!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季随穿着防护服从救援机上跳下来。

黑夜中的一抹橙像簇火焰,燃起人们的求生希望,映着他们恐慌焦急的脸庞。

季随还未落地,几个狼狈的渔民一拥而上。

“我先上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

“我大腿刚才受了伤,一直在流血,不能延误。”

“我还是个chu男,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家里八代单传,不能断了根。”

“……”

“都他妈给我闭嘴!”季随一个扫堂腿过去,把他们踹开。

随后,他两只脚稳稳当当踩在甲板上,扫他们一眼,厉声吼:“我确保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带走,但是必须听我指令!头顶的直升机每秒钟都在耗燃油,能够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你们在这里每吵一分钟,就折进去一条人命!”

训斥间,季随已经解开身上的救援吊带,扯着旁边那个腿部一直在大出血的中年人,把吊带圆环套进他脑袋,绕过后背夹在他两腋下:“船长是谁?!站出来!”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我,我是。”

季随:“老弱病幼残女士优先,快速组织船员秩序!”

“是。”船长转向人群,“大家伙都听我的,不要慌不要乱,下一个浪来以前,这位同志肯定能把我们都救出去。”

季随身体高大,不怒自威,气场骇人,刚才的一席话本就把他们震慑住,此刻他正以极其专业熟练的手法给受伤的那个中年人稳固好吊带。

在他的威慑和感染下,人群不再争抢喧闹,甚至主动配合船长排队。

季随大声叮嘱中年人几句后,送离他从甲板吊起。

中年人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被拉上救援机,季随瞟过去一眼,大声道:“我最后一个离开。”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人群中甚至有人舒了口气。

季随:“下一个!”

中年人刚被送上救援机,跟机的急救医生冯安安立马接过去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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