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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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角落走了几步,轻轻喊了声:“哥哥。”

霍辞抬手按了下蓝牙耳机,低声问:“你在哪?”

江倚月压低声音,“我能不说么?”

他眉心微拧,声音比方才沉冷了几分,“确定不说?”

江倚月抿着唇,并未言语。

但此刻,她的沉默与“确定”二字无异。

霍辞:“我把香香送人,如何?”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江倚月咬唇。

他的声音寡薄到听不出任何温度,“你觉得是就是。”

江倚月深吸气。

他就真的那么不喜欢香香吗?

不喜欢到想把它送人,甚至在她质疑后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愿意说。

可她喜欢啊。

就像喜欢他一样,那么喜欢它。

霍辞常加班,他能待的地方有公司、市中那幢江景别墅、霍家老宅,他也只有偶尔才会回老宅。

在她未曾搬离老宅前,也经常见不到他。

她真的很想他。

可她不能和任何人说,和谁说她都不敢。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抱着香香,撸撸它的毛,摸摸它的头,想象着他是如何从遥远的英国将它带回来的。

实在想他的话,江倚月会把香香抱到自己床上,同它一起睡。

它是霍辞带来的。

她喜欢它。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如此而已。

安静了片刻,江倚月皱着眉道,“格达散打馆。”

她的确是不怎么开心,因为他的白月光庄小姐,更因为他刚才说要把香香送人。

未等霍辞说话,江倚月又说了句,“你可以不来的。”

反正她练完这两个小时,同齐飞老师确定好妆造后就离开,绝不要等他。

那位庄小姐,可能需要他陪她一起用晚餐。

她不想打扰他们。

话音未落,江倚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辞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嘟嘟”两声。

他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在路上”被堵了回去。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街道上川流熙攘。

黑色魅影在路上疾驰,驾驶座上的男人眉心轻蹙,金丝边眼镜下那双桃花眼浮出幽冷意味,神色更是淡漠到没有任何温度。

***

江倚月按灭手机,将其放进包里,走到前台小姐面前。

“梁抒教练,他在么?”

前台小姐:“在的,不过,您确定让梁老师做您的陪练么?”

江倚月淡笑了下,“确定。”

前台小姐点点头,“他就在散打六号台那边,您进去找他吧。”

“好,谢谢。”江倚月轻声回应。

“不客气。”前台小姐将她的vip卡归还。

江倚月把卡放进手包,直接朝散打六号台走过去。

梁抒正在指导一名高中生模样的男生训练,男生对面是散打馆的陪练老师。

江倚月刻意放缓了步调,免得高跟鞋与地面接触产生的噪音影响到别人。

梁抒听见动静儿,转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穿着浅蓝色长裙的江倚月。

散打台上的男生目光落在她身上,粗粗打量了两秒,却仍舍不得收回视线。

这个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他这一分神不要紧,直接挨了陪练老师两脚。

陪练老师吼道:“看够了吗?没看够就下去看,不用打了!”

男高中生这才收回视线,神色委屈。

梁抒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朝她走过去,又指指散打台上的男生,“倚月,知道现在这些孩子的功夫为什么练不到家了吧。”

江倚月勾唇,半开玩笑似的道,“是因为我太漂亮了么?”

梁抒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可说呢,你看看,你一出现那孩子就光顾着看你了,哪儿还知道还击。”

江倚月摆手,“梁教练,您就别取笑我了。”

“我这可不是取笑,”梁抒自顾自地轻叹口气,“现在这些孩子和你们那一茬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江倚月撇唇,淡淡道:“其实我也挺差的。”

梁抒:“你?你就别谦虚了,别忘了,你可是我教出来的,说这种话也不怕给我丢人。”

江倚月被他这句话逗笑,努努唇,“那孩子也是您负责的吧。”

梁抒老师刚才那话,跟她高中时班主任说的话一个性质——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但其实,无论是梁教练还是那些教过她的班主任,都在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学生。

梁抒垂首,点点头道:“练了将近一年,长进不大,两个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你。”

“时间长了就好了。”江倚月道。

她一开始打的也不好,受伤更是常有的事,膝盖小腿经常摔的青一块紫一块。

疼到夜里自己偷偷哭也是有的。

为此,她甚至一度想过放弃。

不过,因为霍辞那句话,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

梁抒也没再说什么不满意之类的话,“希望吧。”

他问,“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江倚月笑着道,“特意来找您打架的。”

梁抒并未拒绝,指指更衣室,“去换衣服。”

“好。”

江倚月走进更衣室,从柜子里拿出自己那套黑蓝相间的运动服、运动鞋。

她将长裙脱下,小心翼翼地挂到置物架上,换上运动服,又把脚下鞋子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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