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赵嘉儿疑惑地拧眉:“谁呀?”
廖书言见她这副模样,微微俯下身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经我同意,擅自将我的私人号码给了谁?”
“我……”赵嘉儿语塞,抬脚踢着脚边的小草,“池小勉那个时候很急,我怕他是有什么急事找您,才……对不起……”
“没有怪你,”廖书言心疼她这副模样,轻声道,“我是受你朋友之托来见你,不会见怪吧?”
“不会,”赵嘉儿道,“嘉清醒过来了,廖老师也算是他的老师,他一定很高兴见到您。”
廖书言听她语气低沉,问道:“怎么了?”
赵嘉儿慌张地摇头:“廖老师跟我上楼吧。”
两人不知,医院大门处的花坛,正对着陆嘉清所在的那一排病房的窗口。
陆嘉清站在窗口,看到赵嘉儿与他似曾相识的男子那样亲密的交谈,心里冒出一股妒火。
第12章 第12章 难中情(2)
陆嘉清还记得第一次跟着父亲参加画展时,他还小,看不懂画展里的作品。然而,在众多大师的作品中,他独独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红色丹顶鹤迷住了。
三尺斗方的画轴上,上灰下白。灰是灰蒙蒙的天空,白是白莹莹的雪地,在这一方孤寂苍茫的天地间,只有一只独脚红鹤敛着翅膀、缩着头,独自憩息。
他在这幅画旁停留的时间长了,展厅内的工作人员便上前细心温柔地向他解释着这幅画的创作者与画中寓意。
天是天堂,地是地狱,天是灰的,地是白的。
但是,整幅画倒过来看,天又变成白的,地又变成灰的,红鹤依旧是敛着翅膀、缩着头。
至今,他都记得那幅画的名字——《人间》。
记得那幅画的创作者——三口。
父亲说,三人从众,三口乃众生。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三口老师也不过十七八岁,怎么会有那样孤寂又特立独行的想法。
现在再回想,那幅画的笔法还十分稚嫩,却能被选上,与众多大师的作品陈列在一起。
梦想,就是那个时候生根发芽。
然而,这个小小的梦想,因父母意见相左,他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父亲希望他入警校,走上父亲的老路;母亲只想他这辈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像她一样教书育人。他一气之下,胡乱填了一所学校,胡乱选了一个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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