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2 / 2)
还说没醉, 林薇止无奈地笑了下,把水杯送到她唇边喂她, 轻声抱怨说:干什么喝那么多,来者不拒,还以为自己酒量有多好?
长辈们的没法推拒也就罢了,几个林家世交小辈刻意的灌酒, 她也一概喝了。
怎么能跟情敌认输呢,沈清疏不说话,只小口喝着水,抿着唇傻笑,像是做错事的样子。
林薇止也不是真的怪她,只是心疼,心里软了一软,也没多说,等她喝完,估摸着她这样恐怕没法沐浴,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声说:你在这儿呆着别乱动,我去打水来。
沈清疏眨了下眼睛,迟钝地点点头。
她便起身去浴室,接了温水,拿着干净的毛巾出来,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取了卸妆用品。
回到客厅,沈清疏已经躺下了,缩手缩脚地蜷在沙发上,阖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林薇止悄声走过去,静静看了一会儿,她平素的五官便显得清俊,眉锋锐利,眼神明亮,很有股少年气,今日带了些薄妆修饰,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可这样睡着时,孩子气地抿着唇,却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来。
林薇止眼里漾出点笑意,小心替她卸掉妆,清理干净,又用毛巾沾湿温水,替她擦拭脖颈,双手,尽量让她能舒服一点。
这一套动作做完,她俯下身,捏了捏沈清疏侧脸,柔声哄她,起来了,我们回床上再睡,好不好?
她见到沈清疏睫毛翕动,知道她没睡沉。
沈清疏睁开眼,愣愣地看了她两秒,忽然抬手捉住她手腕,笑了下说:不好,就在这儿睡。
她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使力一拉,林薇止脚下不稳被带倒在她身上,又被搂住腰肢顺势一翻。
天旋地转,林薇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呆了一瞬,她仰视着上方的沈清疏,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抬起指尖戳了戳她的胸口,有些好笑地问:做什么,我可不要在这儿睡。
做什么?沈清疏重复了一遍,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没再说话,她俯下身去,温热的呼吸拂过林薇止颈间,带起一片似有若无的酥麻。
她低头轻舔着她的耳廓,信息素随之释放,一股特别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很难形容,就像是多年以后,似曾相识的某个夏天,阳光和青草带来的清爽气息。
这气息已经很熟悉,自然地勾缠着她的,在房间里交汇融合,继而变成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
林薇止盯着天花板,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思维却有些发散,先是想,在客厅是不是太放肆了,继而有些赧然地想起她们不是没有过,又想,她还没洗澡,好像不太卫生。
她没来得及想太多,沈清疏埋在她颈间,唇舌辗转,温热潮湿的吻落在她肌肤上,从耳后到脚尖,一阵又一阵奇特的痒意传遍全身。
林薇止本能地想靠近她,失神地搂紧了她的腰,脚趾微蜷,脚背不由自主地绷紧。
房间里开了空调,她却感受不到凉意,空气越来越热,潮湿而黏腻,令她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衣襟变得又潮又润,黏在身上十分难受,让人很想去除这累赘。
她脸上也渐渐染上薄红,呼吸随之变得急促,沈清疏同她十指相扣,互相之间热度交融,在掌心化成汗水。
沈清疏醉意上涌,全凭本能做着这些事,对alpha来说,omega的腺体是世间最美味的那颗糖果。
她在那周围打着转,舔了又舔,就像是小孩子吃糖,舍不得一口吃完,腺体上最早的临时标记早已经消失,不过又有新的覆盖上去,一次又一次,日久天长,最终变成完全标记。
她将永远属于她,同样的,她也是。
她轻轻磨蹭过那个标记,犬齿抵在上面,小心地咬了一口,一阵轻微的颤抖之后,她安抚地舔了舔,心满意足地拥抱住她。
嗯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颈后窜向脊背,林薇止轻喘了一声,只觉得全身发软。
她眼里沁出了点生理性泪水,眸光水润,眼尾也红得厉害,似要滴血一般。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月光照耀的枝桠轻轻晃动,似乎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音。
半响,余韵退去,她轻轻喘息着,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安静得太过分了,身上的人再没有动作,忽然地戛然而止。
她拉开一点距离,偏头一看,沈清疏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睡得正香。
林薇止怔然地看着她,一时竟然有点发懵。
她慢半拍反应过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五味杂陈,不知哪种情绪多一点。
醉了都还记得洞房花烛夜,却又半路睡过去,这该说她有魅力还是魅力不够?
她两腿并在一起,轻轻蹭了一下,心里生出点渴盼,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某些记忆,只觉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可她的性子,实在做不出为了这种事,把人叫醒的行为。
咬牙盯着她看了片刻,林薇止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不知是羞是怒地骂了一句,混蛋。
沈清疏偏开头,毫无知觉地翻了个身。
林薇止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哼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气恼,小声自语道:想睡沙发那就在这儿睡吧,睡多久都可以。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往浴室去了。
流水声哗啦,在磨砂门上映出曼妙的身影。
等沐浴完出来,她气消了些,一个人回到卧室躺下,过了一会儿,又开灯下床,拿了一床薄毯,出来给沈清疏盖上,才回去睡了。
翌日,在一阵叽喳的鸟鸣声中,沈清疏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僵硬酸痛。
明亮的阳光洒满客厅,估摸着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被刺得睁不开眼,伸手挡了挡,发现自己独个睡在沙发上,衣服皱巴巴的,周身一股难闻的酒气。
嗯?
她头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回想昨天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然后和阿止一起回来,再之后,就没太多印象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在做梦。
不是吧,结婚当天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不管,还有没有咳。
沈清疏茫然地挠了挠脸,卧室书房看了看都没找到人,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她先去了浴室洗澡。
温水流淌过身上的时候,脑海里似乎闪过些片段,却又不太清楚。
沐浴完,换了衣服出来,她觉得身上舒服多了,脑子也清醒了些。
应该还在家吧,她下了楼,在餐桌边见到林薇止,她笑着走过去,随口说了句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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