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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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轻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严景川再看他一眼。

陈述说:好了,时间不早,你该休息了。

严景川皱眉愈深:明天是我第一次见你父母。

见状,陈述心头微动。

原身的父母,实际上只是他从原身手里接过的一份责任,除此以外,别无意义。

但严景川显然不这么想。

严景川对明天的行程,比他想象中更在意。

陈述敛眸片刻。

是让严景川继续误会下去,还是说出实情。

你在想什么?

陈述抬眼看他:没什么。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严景川不知道也好,免得多想。

其他的问题,都等睡醒再说。话落,他随手牵起严景川,回到床边。

不过到第二天清晨,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没能有多余的时间为着装做准备。

严景川穿着管家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西装,只来得及多加一对袖扣,就和陈述上车出发。

路上,严景川临时去了一趟礼品店。

回到车上后刚到小区门口,他握紧陈述的手:下次再去?这次太急了。

陈述说:放心,他们人很好,不会把你怎么样。

严景川抿直薄唇。

陈述反手握住他:别紧张。

话落,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是华筠。

陈述接起通话,没说几句就挂断,转脸对严景川说:他们也刚忙完,要出门采购年货,可能下午回来。

严景川才稍稍放松力道。

之后汽车缓缓停下。

陈述带着他上楼。

陈家破产后,卖了仅剩的房产开店,不得已住在一套出租屋里,现在资金虽然有起色,陈鹤轩和华筠也还是以还债优先,没有去买房。

进门后,夫妻二人果然不在。

房子被收拾得很整洁,但因为主人早出晚归,显得有些冷清空荡。

陈述示意严景川把东西放下:坐吧。

严景川站在客厅:哪个是你的房间?

陈述看过去。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出租屋,对这里还不熟悉,根据原身的记忆,走向次卧。

严景川走在他身后。

打开次卧房门,门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陈述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回来,房间里仍然很干净,比起客厅里的冷清,这间卧室布置温馨。

书架、书桌、床头柜上,都摆着数个相框。

严景川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个。

照片上的陈述和陈鹤轩大喇喇坐在台阶上,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你的变化很大。严景川拿着照片和陈述比对,从面前这张脸上,看不出照片里的半分情绪。

是吗。陈述不置可否,抬手接过。

但看了照片一眼,他脑海里忽然钝痛,不由皱起眉头。

严景川抬手扶住他:陈述?

钝痛消失得很快,陈述说:我没事。

严景川蹙起的眉头却没消失:你确定?

陈述说:确定。

严景川还是扶他到床边坐下。

床头柜上,是一张全家福。

陈鹤轩和华筠坐在木质圈椅上,陈述伸手搭在两人肩膀,弯下腰,在两人之间大笑,一脸阳光。

严景川看着这张照片,再看其余的照片,莫名有些异样。

从这个房间里,他看不出任何和陈述有关的东西。

书架上的书,和陈述常读的刊物没有丝毫联系;连房间布置的色调,都不是陈述的喜好。

照片里的陈述和现在年龄相仿,短短时间过去,性格的差距却不需要分辨就看得出。

是陈家破产对陈述的打击太大吗。

但以陈述的性格,只是一次破产,对他怎么会有打击。

严景川转向陈述:你

刚开口,他看到陈述张手按着前额,正皱眉忍痛。

陈述!

陈述阖着眼。

走进这间卧室,看到原身的一张张照片,原本只是存在的记忆忽然变得鲜活,一幕一幕,从脑海里闪过。

尖锐的刺痛愈发剧烈,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陈述!

陈述终于听到严景川的声音,睁眼看他:不用担心。

严景川语气强硬:我送你去医院。

不等陈述回答,他已经联系司机。

陈述只好和他一起下楼。

路上,克制不住的晕眩随着刺痛爆发,陈述被严景川握在掌心的手蓦地松开。

他只听到严景川的一声呼唤,就沉沉睡去。

就在同一时刻。

他睁开眼,车窗外的行道树也在往后流逝。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陈述循声看过去:世杰?

房世杰无语:您梦游呢?我就知道我刚才都白说了!

陈述抬手捏了捏鼻梁,抬腕看表。

那个

去机场。陈述打断他。

房世杰长叹:知道了知道了。

陈述听着他永远源源不断的牢骚,闭目假寐。

忘了什么吗。

也许不重要。

汽车疾速驶过,来到机场。

陈述正要登机,忽然被房世杰拉住。

陈述,先别走!

陈述扫过他的手,回脸看他:原因。

房世杰耸肩:陪陪我嘛,反正也不着急。

陈述忽有所感,看向登机口。

那里空无一人,一张脸却在脑海浮现。

陈述?

陈述皱眉,只道:不了。下次吧。

房世杰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

针扎似的刺痛一闪而过,陈述回过神。

他看向周围,再看一眼房世杰。

又是熟悉的场景。

原来又是一场梦。

陈述拂开房世杰的手,继续往前。

房世杰又拉住他:陈述,别上这架飞机!

力气大得出奇,有种真实的错觉。

陈述眉头稍动,还是微用力挣开了他的手,没作停留。

登机就会梦醒。

上一次昏迷一周,这一次希望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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