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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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居然出这么大的风头。

但随即想起什么,他又低声冷笑。

算了。

就算唱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陈述家里根本没钱打点,还妄想出道,真是白日做梦。

何况下午还要排舞。

以陈述连拍子都不能完全踩准的水平,唱歌进步再大也是丢人现眼。

越是深想,顾为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再去看陈述,也只不咸不淡地嗤笑一句:家里欠了一堆债,穷得自己都养不起,还养狗?

说完才转身离开。

闻言,严景川看了陈述一眼。

陈述面不改色,已经走到它身前,只随手拿过背包,低头正找奶瓶,原身留的微长头发又从耳后滑落。

他微蹙着眉,喂狗喝完奶,下楼随便找了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再吃完饭上楼,碰巧在电梯前遇到了请假回来的池鱼,也就是这本书的主角受。

池鱼此时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应该是得知了严景川被确诊植物人的消息,直到陈述和他一起进了电梯,才意识到身边有人。

陈述?但转脸看到陈述,他不由一愣,你剪头发了?

却又不像只剪了头发那么简单。

长相没有变化,脸还是偏瘦削,以往陈述总是留着微长的头发,刘海长得遮住眼睛,挡住这张哪怕在万里挑一的练习生里也突出优异的脸,加上被排挤,很少与人交流,整个人阴郁又内向,光彩被完全盖住,在团队里总是不那么起眼。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发型露出全部五官的缘故,他才注意到陈述的神情轮廓其实格外冷峻,点漆的墨色眼睛也深邃凌厉,和以前大不相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脱胎换骨。

陈述说:嗯。

话落,他也看到面前电梯里的整装镜。

虽然换成另一个人,不过这张脸还是他的,只是比他年轻四岁,身形稍微单薄。

池鱼盯着他看了半天,良久才反应过来,讪讪说:你还是短头发好看。

陈述笑道:谢谢。

池鱼又低下头,抿着嘴唇陷入沉默。

陈述看他一眼。

原文里池鱼性格阳光,心地善良,和原身是同公司练习生,也算是朋友,因为看不惯同期生对原身的排挤,常常帮原身一些力所能及的忙,原身欠他不少人情。

借原身的身体死而复生,原身的义务和责任他也有必要继承。

想到这,陈述道:别太难过。

池鱼一震,低声说:景川哥我朋友他还在icu,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他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严景川耳朵一抖,露头才看到和陈述并肩站着的池鱼。

是他?

严景川不动声色从陈述怀里翻身半站起来。

陈述没有在意,只道:放心,他会醒的。

虽然只会醒一次。

池鱼权当这是安慰,勉强笑道:但愿。

严景川却听出陈述语气里的笃定,不由回脸往上看,因为角度只看到他的下巴。

然后被陈述伸手无情镇压:再不老实就下来自己走。

思虑再三,严景川重新在他怀里躺好。

池鱼这才看到:你的狗?

小狗安静又乖巧,窝成一团,看起来毛茸茸的。

嗯。

是德牧吗,真可爱。池鱼强打精神,不想把情绪带到公司里来,叫什么名字?

名字?

陈述拇指摩挲着小狗头顶:它跟我姓陈,名字

他想了想,一锤定音,叫旺财吧。

严景川:

陈旺财?池鱼也嘴角微抽。

陈述说:贱名好养活。

再者,捡到旺财的时候正好发工资,有纪念意义。

池鱼没有搭茬。

陈述屈指扫了扫旺财的下巴:旺财,喜欢这个名字吗?

陈旺财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用沉默表达喜恶。

很快,电梯门开。

陈述和池鱼一起回到练习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下午上课的舞蹈老师看到两人进门,拍拍手说:人齐了,都来集合排练。

之后才发现陈述的变化,不由眼睛一亮。

其余人也立刻注意到,都沉着脸面面相觑。

他们现在虽然是一个团队,可到了节目里全是对手,陈述越是吸睛,对他们就越不利。

顾为更是脸色难看。他对出道位势在必得,他就不信,当了废物一年的陈述,能在三天之内赶上和他之间的差距!

与其折腾这种表面功夫,不如多练几遍走位。

听出顾为的阴阳怪气,舞蹈老师看了看他,暗自摇头:那就来排练吧,都准备。

陈述先把狗放下,才走到站位站定。

之后,在顾为从自信到错愕阴沉的视线里,音乐从响起,到结束。

和上午一样,陈述自始至终仍然没有半点失误。

陈述进步很大啊!舞蹈老师惊喜地说,不过力度还是差一点,像这个拍子

说着,他干脆走过来演示一遍,才继续讲解。

陈述仔细倾听。

他在这方面不是科班出身,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等到一天的练习结束,他回到更衣室,把旺财放在地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严景川刚刚睡醒,看到狗绳正拴着,就没有动作。

脑海里的暖意愈发清晰,他重新闭上眼,集中精神,好像在清醒时也能听到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滴滴

严景川全神贯注去分辨,思绪在不经意间随它越飘越远。

严总看样子希望不大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谁在说话?

严景川眼睑微动,双眸缓缓睁开。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视线稍转,一贯冷若冰霜的漆黑眸光落在床边人影身上。

正面对着他的医生满脸震惊:严

同伴头也不抬:严什么?

快看严总!

严景川眉心微蹙。

睁眼的瞬间,针扎般的细密痛楚就在他脑海里陡然炸开,一刻比一刻凶猛。

他没能坚持更久,一阵强烈的吸力自体内蔓延,让他眼前不受控制黑了下去。

床上的病人陷入沉睡,又缓缓阖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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