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希希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看到它受伤,庄宁恩更是可以很顺势的联想到陆成的怜惜。
“你想要弥补是吗?”陆成忽然间严肃了表情,眼神是万般深谙的注视庄宁恩,深不见底的双瞳里像藏匿了太多太多的冷肃。
这样的陆成,庄宁恩还是第一次见。
很害怕。
心莫名的害怕。
“想弥补是吧?”他再重复了一遍,语气明显加深,连钳住庄宁恩肩膀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
而正是这个时候,盛航的电话准时来袭,即使庄宁恩不用看来电显示,也能知道这一定是盛航的电话,自从他去海岛出差后,每天三个时段总是会准时的来电,问询她一天所经历的事,明显盛航是那么放心不下她,生怕盛爷爷和盛家夫妇欺负她……
“陆成,我的电话,你放手。”庄宁恩挣了挣,却没能挣脱陆成的掌心。
“你放手,好疼……”庄宁恩被攫住的臂弯间力道很疼。
可是,陆成却好像忽视了庄宁恩喊疼的声音,手机铃声亦是嚣张霸气的不断响彻,一波波不停的打来。
“阿成,放手,我要接电话。”庄宁恩很清楚盛航的个性,若是没能准时接到电话,他会生气还是次要,盛航势必是担心不已。
而陆成仿佛也猜测到了这个电话一定是和盛航有关,否则,庄宁恩不会那么紧张在乎。
她对盛航的紧张和在乎,是深深的刺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到最后你是那么坚决的要选择他!我对他有感情,难道我和你之前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吗?你想弥补是吧?好啊,你就以身相许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痛苦的过往
“陆成,你胡说什么?”
庄宁恩震惊。
“我说什么,你不明白吗?宁恩,别跟我装傻,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现在却成了盛航的!
这是多么的令陆成伤心绝望的同时,又是多么的愤怒!
“阿成,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吗?我们回不去了。”庄宁恩心下的畏惧和惊悚加剧,陆成看起来并不冷静,像是一头失控的豹子般,殷红的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庄宁恩,像是在给她万分逼迫。
“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和盛航就可能吗!我比他更了解你,我们认识的更早,明明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你最后选了他?等了三年,不是已经等了三年吗?不是说在这三年里很想很想我?庄宁恩,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成,你今天怎么了!我们不说这些好吗?先把希希送回家休息。”庄宁恩不知道陆成怎么就那么愤怒了。
实际上,他是绝对可以有愤怒的,绝对有理由向她发火的。
只是,这样的陆成,令庄宁恩惧怕到了极点。
盛航的电话在连续响了很久之后,终于停了,没有手机铃声伴着,心愈发的慌乱,明显陆成这个时候极为的不冷静。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了吗?”
他是那么迫切又期盼着能从庄宁恩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可能,你就算问我一百遍,我的答案也一样,我们不可能了,我爱的人是盛航。过去或许我对你是有想念,是有幻想,但那不是爱情,是感动,是依赖,我把你当成是哥哥一样的喜欢着,尊敬着,崇拜着。”
至少她以前和陆成一起时,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
“哥哥?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你的哥哥……宁恩,你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三年里没有联系你,你想知道是吧?”
关于过去和庄宁恩不联系的三年里,他不想提的,若是可以,陆成永远也不想提起那三年里经历的痛苦。
庄宁恩则讶异不已,她曾经是很想知道,包括现在,还是想弄清楚过去三年里到底陆成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他终于愿意告诉她了吗?
“我们父母亲离开的那一年,我像是遭到遗弃似的,彻彻底底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我颓废,我堕落,结实了一帮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时,能稍许的驱走内心的清冷,一开始是有这样感觉的,可是到后来越发孤单了!成天成夜的,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有父母亲死去时的模样在我面前出现!”
“于是,在朋友的怂恿下,我染了毒品……”
听到这里,庄宁恩脸色大变,浑身抖瑟。
倒不是害怕陆成,而是能清清楚楚的,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陆成的酸楚。
一个人远在法国的他,一个人经历着多少沉痛和苦难,全部都是由他一个人承担着。
“那是很能控制意识的玩意,每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又是多么的肯定,自己不能再这样堕落了,我会想到你,会想到在中国还有一个庄宁恩在等着我。我进了戒毒所,每一次戒掉之后,鼓足勇气想要重新开始生活,想要整理好自己之后,回到中国和你团聚。”
“可是,每一次,只要一想到爸妈的离开,想到我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竟然和我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想到父亲和母亲的同归于尽……这些,令我无以复加的痛苦,又迫使我再度堕落,染毒,戒毒,反反复复让我流连于戒毒所里,甚至无数次的自杀,想彻底结束自己混沌又肮脏的生活,却又讽刺的一次又一次活了过来!”
陆成在诉说着过往这三年的事情时,眼底的伤痛载得满满。
“别说了,阿成,不要说了……求你别说了……”庄宁恩泪水在面庞上肆意的横行。
听着陆成的话,她便能深刻的体会到在过去三年里,陆成究竟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难怪他不愿意提起。
“在那几年,在我那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跟你联系,更是没脸和你联系……直到,最后一次从戒毒所出来,我脱离了之前所有结实的朋友,一个人去了法国另外一个小城镇生活,最后是盛铭启找到我,回了国。”
“在我不确定自己毒瘾有没有真正戒掉之前,宁恩,我是不敢和你见面的,也没有脸和你见面。”
陆成只要提及这三年里所发生的事,心如刀割似的遍体疼痛。
“阿成,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在过去那几年,你发生了这么多事……”
要是她知道的话,要是庄宁恩知道陆成正在法国历经着非人的痛苦,依照她的性子势必会不顾一切的追到法国陪在他的身边。
这不管是爱与不爱,庄宁恩都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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