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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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闻罪道,“我听说那铺子是做玉石的,说不定还可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我送你啊。”戚一斐年龄不大,毛病不少,其中之一就是个傻大款,对朋友总像散财童子似的,“不管你今天看上什么了,爷都给。”

“你呢?”

“嗯?”戚一斐没懂。

“我说,”七皇子一字一顿,掰开了揉碎了的给小郡王解释,,“如果我看上的,是你呢?你也给?”

第17章 放弃努力的十七天:

“我说,”七皇子一字一顿,掰开了揉碎了的给小郡王解释,“如果我看上的,是你呢?你也给?”

戚一斐慢慢睁大了眼睛,然后,就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以为闻罪和傅里一样,也爱满嘴跑火车。等笑的眼角都有泪花了之后,又不甘示弱,故意凑近,挑衅的看着闻罪:“我是我阿爷的宝贝,戚家俱乐部的非卖品。只能给你看看,眼馋不?”

闻罪双眼像狼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戚一斐:“馋。”

车厢一个抖动,两人就终于如戚一斐所愿,扑成了一团。戚一斐浑身软弱无骨,肌肤细腻,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劲,两人撞在一起时,竟没感觉到多疼,只有契合后的悸动,如花落满怀,盈香入袖。

像极了那年初冬,戚小郡王持一枝冬梅,从御花园边上的长廊奔过,暗风浮动,手有余甘。

廊外刚刚下过小雪,路滑人疾,险些出事。

七皇子本不想多动的,他正在躲避螭吻宫三公主的追打,直至看到戚一斐就要从台阶上滚下,像飞出去了似的,便再来不及思考,身体比大脑诚实,一步迈出,念头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一定要接住戚一斐!

可惜,闻罪还是晚了一步,戚小斐已经稳稳的被他小舅接到了怀里。小小的稚童,没被变故吓哭,反而笑成了一团,把花枝递给了舅舅。

当时的闻罪,就只能看着自己已经伸出的手,想象着换他把戚一斐抱起来的样子。

时隔多年,闻罪终于明白了,当年想的再美,都不如现下的感受。戚小郡王轻的就像羽毛,没有重量,只有甜香。

这回是真的近到了不能再近,戚一斐手忙脚乱的想要起来,但也不知道是四肢不太协调,还怎样,越挣扎,反倒是越莫名其的靠近闻罪,离七皇子更近了,还被对方深陷后脖,猛吸了一口。准备吸“猫”的那个,就这样成了被吸的。

戚一斐只能傻乎乎的,也抱着吸了回去,反正就是不能输!

闻罪被戚一斐与众不同的回应,弄的有点想笑,索性也就没压抑自己,肩膀都跟着抖动了起来,还不忘贴着耳垂,呵着气问:“好闻吗?”

“嗯!”戚一斐真觉得闻罪比他香,他身上总有一股没褪干净的奶膘味,一点都不男人。

“一千二百两一斤的瑞脑,总要对得起这个价格,”七皇子说这话时,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总带着说不上来的不屑与凉薄,“你若喜欢,就全送你了。”

戚一斐把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他还嫌戚家凉的不够快吗?

瑞脑就是龙脑香,纯白剔透,留香持久,是大启的皇室专供,戚一斐可用不了。

“以后就能用了。”闻罪的双眼在车厢的阴影里,像极了某种蛰伏一个冬季的大型猛兽,阴鸷狠辣,又专注唯一,就等一个春天。

戚一斐也终于发现了,闻罪眼底的青黑。美人就是有优势,底子太好,连熬夜后的憔悴,乍看上去都像天然卧蚕,这也就导致戚一斐这才迟迟发现:“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还好。”闻罪却好像不怎么想讨论的样子。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丁公公,很是时候的幽幽插话进来,带着假意的抱怨:“殿下为了今日能腾出时间陪郡王爷您,挑灯夜工,很是辛苦。可怜郡王爷劝劝殿下,他不睡觉,奴婢也要睡的呀。”

戚一斐被丁公公的怪声怪气给逗笑了。

一边笑着,一边还不忘心疼的抬手,摸上了闻罪的脸,拇指在闻罪的眼底轻轻抚过:“你也太实成了,下次别这样,很吃亏的。”

“好。”闻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道,他的手还握在戚一斐的腰上,并不觉得吃亏。

还没走到玉石铺子前,车就走不动了。戚一斐撩开纱帘,只看到桥下,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纵使七皇子这边声势浩大,路人想让开也是不行的。丁公公很有眼力劲,早早就派人打听来了始末,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

原来是有两人起了争执,一个卖石的老翁,一个买石的奸商。

只听到“买卖石头”这四个字,戚一斐的心头就莫名一跳,你说巧不巧,他名下正好有个铺子是卖玉石的。

不等七皇子调侃,那边就拔高了声音,响亮到哪怕身在这么嘈杂的人群里,依旧能保证人人都听得到那一句——“知道我们东家是谁吗?征南郡王!”

古代版“我的爸爸是李刚”,也不过如此了。

戚.征南郡王.一斐爸爸,连撸起袖子,下车打人的心都有了。流言是把刀,不管那老翁与商人孰对孰错,在这样的情况下,商人气焰嚣张,就很容易被看做是在仗势欺人。同情弱者的心理千古流传,海内通用。

丁公公的小徒弟,不一会儿也回来了,他又去详细的打听了一下,保证了贵人们能更清楚的知道始末。

这错……

果然真是玉石商人的,并没有什么隐情。

卖石老翁千里迢迢,辛苦借驴,驮了四筐石头进城,都是上好的青田石料,要卖给已经说好的玉石铺。结果等石头到了,东家却临时反悔,钻了契约漏洞,只肯给石头钱,不肯给运石头的力资。

老翁眼瞧着就要赔的血本无归,就在桥下闹了起来。

这都不用别人误会玉石铺在仗势欺人了,他们就是为富不仁,仗势欺人!

戚一斐歪坐着,一脸的眼神死,他不过两年没回来,御下不严的情况就已经严重如斯,他果然不适合做生意。这回之后,就把这倒霉铺子关了!

“这不是你的错。”闻罪安慰戚一斐。

“这就是我的错。”戚一斐很是自责。任人唯亲,可不就是原罪?

这铺子的管事,是戚一斐奶娘的亲戚。奶娘老了,就一个儿子,改嫁了个孤儿出身的厨子,好不容易来个投奔的亲戚,戚一斐自然要帮忙。

他想奶娘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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