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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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上冬笋焖肉,红烧羊排,牛肉焖土豆,清蒸鲈鱼,白灼大虾,蒜泥白肉,最后才上了二道新鲜蔬菜。

严恒一笑嘻嘻地道:“我那闺女甚是懂得王爷的心思,这菜上得都是您爱吃的,全都是肉菜,来,来,来,把酒倒上!”

四人你来我往,边吃边发牢骚,人人在朝堂上都有些憋屈事,越说越投机。

正吃着,忽闻门房进来道:“王爷好,各位大人好,周子耀夫人来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叫奴才把人带到您这里来,说有事直接说给您听就好。”

裴昶然愣了楞道:“没看见我们正在用膳?叫她在耳房候着,等我们用完膳再说。”

张禹行一听便抬起头问严恒一:“先头听闻周子耀与他的夫人已经和离,她来作甚?”

严恒一点头道:“是啊,这两人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头都在说这位周夫人,夫君有难不但不帮,还在关键时刻坚决要和离,周子耀先是不肯,后来听说架不住周夫人拿银子要挟,最终还是分了。”

林大海急道:“赶紧吃饭,吃完了咱们瞧瞧热闹去!”

张文秀被门房带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屋子坐着的大人内心很忐忑。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过来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原以为只是和王妃娘娘对话而已。

王妃娘娘年纪小,好糊弄,面对这些人精似的朝堂大员,就有些胆怯了。

裴昶然沉声道:“你来此作甚?”

张文秀瞧着一屋子人都盯着她看,倒好似审讯她一般,哆嗦一下道:“无事,奴家就是来探望王妃娘娘的。”

“你想欺骗本王?若真无事,珍珠又怎会叫人把你带到这里来,还不速速道来,莫要等我派人去把珍珠叫来问话,到时本王就不客气了。”

张文秀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走到裴昶然面前跪下道:“奴家来求王爷救救曲公子,您若不肯救他,就再无人能救他!”

裴昶然惊怒交加,斥道:“曲文钧现在何处,他乃朝廷逃犯,本王抓他尚且不及,为何要去救他?”

张文秀哭道:“因为他是您大哥啊,与您一母同胞的大哥!”

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张禹行冷道:“皇上为何叫人放了他?若他真是裴王爷的亲哥哥,为何既不杀人灭口,也不关押起来,反倒将人放走了呢?这说不通啊!”

“就是,就是!”林大海插嘴道:“不通,甚是不通,这小女子是如何得知曲文钧的身世?”

张文秀答道:“自然是公子他亲口说的,他自小被养在曲家,曲家人肆意压榨与他,皆因他是裴王爷的兄长,却不能把这个秘密说与天下人听。”

“为何不能说?”严恒一问。

“奴家也不知,只知曲公子一直过得很憋屈,明知自己是王爷的兄长,却不敢相认。”张文秀道。

裴昶然冷冷地笑了,“当日在渝木川他一剑刺中我,眼中的恨意清清楚楚,有这样的兄长吗?”

“且不说他是不是我兄长,即便是真的,本王也无意救他!”裴昶然话说的很决绝。

张文秀哭嚎道:“都说血脉亲情,您怎能见死不救?”

裴昶然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目光犀利地看着张文秀道:“这事你说了不算,叫曲文钧来见我,当场对质,把话说清楚了再议。”

“这…”

张文秀迟疑了片刻道:“奴家回去问问曲公子,明日再来回话。”

“嗯。”裴昶然挥挥手道:“你去吧。”

张文秀刚走出王府大门,裴昶然便叫来裴三叮嘱道:“带上人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若是见到曲文钧,立刻把人带回来见我。”

第70章 云山雾罩

裴三一走, 屋里陷入了寂静。

半响, 林大海喃喃地劝慰道:“王爷无需想太多, 此事下官觉得必然不是真的, 说不定就是这小女子故意拿这说辞来诓骗于你,这怎么可能呢?”

张禹行看了一眼林大海, 眼神十分犀利, 带着几分埋怨。

林大海额头冒汗,感觉自己仿佛说了什么不靠谱的话, 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默默吐槽张禹行:劝慰人本就应该往好了说啊,难不成还往坏处讲,这哪里有错?

张禹行冷冷地道:“林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说话要有理有据, 本官觉得你有误导王爷的嫌疑!”

“呃。”林大海有些尴尬地道:“本官这是为了安慰王爷…

“有你这样安慰的吗?不痛不痒,除非是个傻子要不然谁会相信?”张禹行毫不留情地斥道。

他道:“本官觉得这女子不曾撒谎,至少从她的角度听到的话必然就是如此,只是这其中大有文章,皇上为何要留下曲文钧,这莫不是个障眼法?”

严恒一看了几位大人,迟疑了片刻,道:“早年宫中有个传闻, 不知林大人有没有听说过, 说是太后宫中养了鞑子的质子,这孩子不能走出太后的宫殿,因此几乎没什么人见过。”

林大海浑身抖了抖, 看向裴昶然双手合什道:“王爷,下官接下来说的可都是传闻,您要是听了觉得心中发堵,就当下官什么都没说。”

裴昶然脑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想说宫中传闻那孩子是我娘亲生的,却不是先帝的骨肉,乃是她被掳之前就有的?宫中的奴才们虽没当着我的面说,可嚼舌根的事情,本王也听了不少。”

林严二位的脸色就有些尴尬。

张禹行却摇头道:“你们是想说这孩子就是曲文钧?他太后将他在宫中挟持了那么久,明显就是对王爷的亲生母亲有所忌惮,生怕先帝太过宠爱那位,不传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又将他交给曲建章?“

他接着道:“如果这孩子真是曲文钧,且真是鞑子的骨肉,先帝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传位给他,太后不是应该把王爷关押起来才对,相比之下这位更有威胁,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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