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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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哭笑不得地道:“你瞎说什么呀,我为什么会有事,你可真是犯傻了不成!”

王大福愣了楞,反手拍了一下自己脸。

谁知稀里糊涂使了大力,真把自个儿拍痛了,他“ 嗷”地一声,苦道:“哎,好痛!奴才说错话了!“

珍珠对他甚是无语,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刚听见啦,爷今儿大约是会回来吃晚膳,你还不叫人去准备准备,做些好吃的。”

“哦。”王大福走出去了几步,又回身问:“娘娘,那今儿周夫人这事,您打算和王爷提起吗?”

“说啊!”珍珠道:“一五十五照实说,不过王爷打算怎么办就是他的事儿,我不往里头掺和,这我也不能替他拿主意不是。”

她虽说同情周夫人,可也没打算把自个儿搭进去。

王大福眼看已经走出门外了,珍珠骤然间想起一事,又把他叫回来问道:“对了,我想起来之前你说过曲公子和王爷是同一个娘亲来的,那他们不就是兄弟?”

王大福连连摆手道:“哎,娘娘宫中传闻您听一听也就罢了,作不得数!”

第39章 下雨了

黄昏的时候, 裴昶然果然回府了。

可让珍珠觉得惊慌失措的是, 他是叫人背回来的。

背着他的是亲兵中最壮的一个, 裴八, 虎背熊腰,身形比裴昶然还高上一头。

裴昶然一身铠甲已经溅满了血迹, 他的头歪着, 人已经昏迷不醒。

珍珠吓得够呛,急急忙忙叫人把他背进卧房中的大床上躺下来, 手抖了半天也没解开他的铠甲,一旁站着的亲兵看不下去了,上前轻轻推了她一把,帮他的主人解铠甲。

铜盔铁甲, 呯呯作响,如此折腾也没有把人惊醒,解开后珍珠看了眼前的景象,“蹬蹬蹬”一连倒退了三步,她瞧见了一条伤口,从他的腹部一直拉到胸口,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还没等她醒过神来,军中的一位老军医已经到了。

王大福站在一旁见他家娘娘吓得脸色煞白, 上前一步扶住她。

裴三沉声道:“我瞧着怕是要缝针了, 赶紧叫人把热水备上,一会儿用得上,还有将军的衣裳在哪里, 也叫人找出来。”

众人一阵忙乱,珍珠被赶了出来,在外头候着。

王大福见她迟迟不肯去厅堂坐着,只好自己动手去给她搬了一个锦凳,放在门口硬是让她坐着等。

坐下来没多久,里头传来一阵阵的痛呼,想是急急缝针都没等麻药的劲上来,吓得珍珠又唬得站起身来,在外头急得团团乱转。

就这么煎熬了许久,老军医推门走了出来,他抹了抹一头的汗,看向珍珠:“王爷的伤有些严重,足足缝了十五针,老朽明日再过来给他换药,这几日要吃得清淡些,最好吃些粥食,等稳当些了再行进补。”

他说着就提着药箱出去了。

珍珠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该给他一些赏银的,此刻人已经走远,只得明日再说了。

她推门进去,见裴昶然的十名亲兵都在床头站着,一个个神情肃穆,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见她进来,都往旁边让了让。

珍珠走近了看,裴昶然已经醒了,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却还是朝她微笑,一只手抬起来,手心向上示意她过来。

珍珠急走两步到他面前,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一下子就哭出声道:“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成了这模样,究竟是谁伤了你,不是说你打了胜仗吗?”

裴八在一旁冷哼一声,气不过地道:“被鞑子伤了倒也罢了,这却是给自己人伤的,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那曲文钧真不是个东西,王爷就该一刀捅死他算了,还捉回来做什么!”

裴昶然拦住他道:“就你话多,这么远的路把我弄回来是不是还不够累,要不出去再跑几圈?都下去歇歇,把你们身上的泥给爷洗洗干净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杵着,也不怕把爷给憋坏了,出去,出去!”

一时人都走光了,只听见珍珠抽抽噎噎还在那里掉珠泪。

裴昶然叹了口气道:“你把爷的心肝肺肠都哭疼了,快别哭了,你看爷不是好好的嘛!”

珍珠哭着道:“这还叫好?先头我就瞧着爷身上有好些伤疤,这又添了这么大一条,这要养多久才会好起来啊!”

裴昶然笑着逗她:“你这是嫌弃爷了?“

珍珠抬眼瞪他,见他一脸的笑意,才醒过神来,顿时破涕为笑道:“爷还有心情逗我,都什么时候了,身上是不是很疼?”

“嗯,疼!你过来陪爷躺一会儿,爷就能好受些。”

珍珠抬眼瞧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扁扁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晚膳呢,我叫人给你煮粥去,唉…”

她叹了口气道:“我还叫王大福大鱼大肉的炖上,如今是不能吃了,先乖乖躺着,我去去就回,还得吃药呢,先别睡啊!”

裴昶然受了重伤,先头怕珍珠看了担心,吃了粥后又吃了药下去,撑不住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珍珠见他睡了,自己却还精神的很,怕惊扰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王大福和红玉都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关切地问道:“王爷睡了?”

珍珠点点头,轻声道:“别在这里说话,我们去厅间坐坐,红玉你去下碗面,忙了半天,这会子才觉得饿了。”

红玉一听赶紧去了,王大福陪着她往厅间去。

天色黑沉沉的,突然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主仆二人沿着回廊急走几步,雨丝被风吹得发散飞舞,珍珠的裙摆有些湿了。

将军府的厅间早就点着烛火,映照着地面湿漉漉一片。

珍珠站在雕花门沿下,视线忍不住转向左手边那间黑漆漆的房间,自打曲文钧走后,那里再没住过人,偶尔才有仆人进去打扫一番,今夜不知怎的,她想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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