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首飞台北(1 / 2)
柯士甸道林家大宅,建成没几年。
金铜色的铁艺大门还有明黄色的院墙,昭显这里的富贵与豪奢。
一辆黑色加长通用商务车,听着铁门前的缓坡上,等候主人的开门。
卢灿看了眼黄色墙壁还有高/翘的屋檐,对副驾驶座位上的丁一忠吩咐道,“阿忠,稍后别忘了把后备箱中的礼盒拿上。”
林继礼崇佛,并非汉家佛教,而是泰国佛教。据说当年他开办九龙银行时,就是受到泰国拍侬佛塔寺高僧大德的指点。
泰国佛教为小乘佛教,因此,卢灿为林继礼准备的礼物是一套1945年香江/西冷刊印社刊印的《阿毗达摩藏显宗论》,一共十二册。
这套礼品可不容易找,市面上早已销声匿迹,卢灿是找到当年西冷刊印的股东之一,袁晓芳的后人,才从他们家的库房翻出来的。
不一会,铁门被佣人打开,车子驶入。
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通往住宅楼的大道上,对卢灿的车子挥挥手。他是林家林继礼这一脉的唯一继承人林嘉年。
“林叔早!”卢灿下车和对方热情的招呼道。
林嘉年没有选择握手,而是用招待晚辈的方式,拍拍他的胳膊,调笑了一句,“没你早啊!一大早堵门,就这么急?”
香江林家底蕴深厚,体量大,在东南亚,没人敢动林家,他们十三房联合起来,轻易碾死一国首富。没办法,林老太爷太会培养儿子,十三个儿子,房房有出息,新晋崛起的林嘉义,又是东南亚林家的一颗明星。
林嘉年对卢灿如此亲热,也是因为堂兄林嘉义的影响。
同是堂兄弟,他很清楚两年多前,嘉丽服饰半死不活,就是遇到这小子,再度焕发生机。现在的香江,林家两大服饰品牌,丽新制衣和嘉丽服饰,妥妥的占据香江服装产业的前三名中的两个位置。
“没办法,今天事情多,下午还要去台北,所以……只有打搅了。”卢灿摸摸眉角,尴尬的笑容在林嘉年看来,还略有几分青涩与单纯。
卢灿的这种表情,骗过很多人,也包括面前这位。
当初在林嘉义家中第一次见面时,林嘉年就认为这孩子单纯、听话。虽然他的看法遭到堂兄林嘉义的嗤笑,但第一印象总是难以改变。
“早到早了结,挺好。”他拍拍卢灿的肩膀,示意去客厅,不过途中他还是问道,“你小子弄来的这批货,来路没问题吧。”
“林叔放心,”卢灿扭头对他解释道,“缅甸的矿山股权,老爷子交给我了。这不,翡翠矿中侥幸挖到点金矿脉,杨家不想缅甸政府占便宜,精炼后让我找个渠道出手。”
单纯的表情下,卢灿的谎话,随口就来。
谁让林家不涉足翡翠业?翡翠矿中挖出金矿,林嘉年想想,似乎有可能。另外,缅北家族与缅甸政府关系不和,也是实情。
他点点头,算是认同卢灿的说法。其实林家也不在乎这批黄金的来历,他们需要这批黄金来积淀家族底蕴。问一问,只不过是表明态度。
“叔祖在家吗?”卢灿踏进客厅时问道。
林嘉年迟疑了片刻,摇摇头,“昨天他去九叔家,没回来。”
呵呵,林继礼这是避嫌呢。
林继礼,原名林立人,字继礼,十三太保中行六,香江人称之为“林六爷”。
1937年来港后,他在渣打做拉吸储经纪人,开始接触金融业,1945年,以三百万港币的资金,创办九龙银行。
1980年的九龙银行,在香江可以说排得上号的优质银行。卢灿也不明白,为何这位精明的林嘉年在八五年继任银行董事长后,竟然将这家兴盛的银行弄得负债破产?
仆人上茶后退出客厅,林嘉年笑着问道,“着急用资金?纳徳轩不需要存储黄金?”
“够了!再存储就是积压资金。”卢灿的话,有点装逼。
真的够了吗?不是!
实在是最近需要资金,而纳徳轩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量,不得已才转手给林家,当然,纳徳轩暂时也不缺黄金。
卢灿的话有些不经意,却让林嘉年浮想联翩。一家珠宝饰品公司,竟然说黄金存储够了?这是什么概念?他从事金融业,对珠宝行每年的黄金消费量很清楚。
金饰仍是香江珠宝消费的主流,港岛珠宝行业龙头,当属周大福,每年消耗的黄金,约在四百公斤左右。纳徳轩达不到他的规模,但也需要一百公斤左右。
如此大的消耗量,这位纳徳轩的少东家,竟然说库存超标?林嘉年想得有点歪,这一刻他还真的有些相信,卢家在缅甸,有金矿。
“阿灿,如果金矿的产出量足够,有否考虑出售部分给九龙银行?”
林嘉年笑眯眯的建议,让卢灿一怔,这是好事,唯一的问题是这种售卖变得不太隐秘。
他琢磨片刻,为安全计,他还是摇摇头,把卢嘉锡推出来,“这件事还是私下交易比较好,我家太爷一直告诫,这种事不可大张旗鼓。”
“呵呵,阿灿,看来你对金市还不是完全了解。”林嘉年呵呵笑道,“香江黄金交易所,还有各大金铺,发行的都是金券。你以为他们有那么多的黄金存储吗?”
“没有,甚至连五分之一的存储量都没有。”
卢灿张了张嘴,有些讶异。
他对金融不熟悉,根本不了解这种“纸黄金”的运作方式。不懂的事情不插话,他面带微笑,听着林嘉义讲述。
“截至今年六月份,香江黄金交易市场,还有各大金铺、银行,一共发行了七千两百吨的黄金金券。”
“黄金哪儿来?无非是各大金铺和银行的存储金。总储量够吗?呵呵,具体数据我就不和你说了。”
香江不产黄金,这个数据连卢灿都知道,肯定是在做虚头。但他并不明白林嘉年说这番话的用意,好在林叔没让他多等,直接说出意图。
“这种情况危不危险?”林嘉年自问自答,“危险,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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