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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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雪走过来,把手中的大红喜贴摆在宋繁花面前,对她笑着说,“明日大婚,你一定要来参加。”说着,她挑了一个离宋繁花最近的石凳子坐,坐稳之后又道,“你知道我云门一直不出世,城内的人也几乎不出城,我虽然身为秦府小姐,却因为常年训练的关系,身边也没朋友,要不是出门闯荡江湖了几年,认识了几个人,我这一生都是孤独一人的,可认识的人中,我想请的女性朋友只有杜莞丝,但莞丝尚在京中,云苏又说她出了点儿事,我没办法请她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在我与你也算旧识,而你又与杜莞丝情同姐妹。”她伸手抓住宋繁花的手,“所以,你一定要来。”

宋繁花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摆在石桌上的大红喜贴,眉头蹙了蹙,她不想去,她虽然跟杜莞丝情同姐妹,却与秦暮雪不深交,而且,她也不想参加云苏的婚礼。

宋繁花踌躇不吭声,秦暮雪松开她的手,对她道,“我没什么要求,只想有个朋友能见证我的婚礼,你若成全了我这一点念想,等婚礼结束,我送你出城,怎么样?”

宋繁花眉头一挑,直直地问,“当真?”

秦暮雪道,“当然。”

宋繁花笑着说,“好,明天我一定去。”

秦暮雪离开之后,宋繁花起身去了一趟小书房,等从小书房里出来,她从怀兜里掏出一把短箫,抵在唇间轻轻地吹起来,吹了一会儿,耳边鸟声喳喳,有三只当地有名的翠梨鸟飞了过来,落在她三步之遥的地上。

宋繁花走过去,那三只鸟没动。

宋繁花伸手将三只鸟拿起来,将在小书房里面写的三张纸条系在鸟的羽翼下面,又去屋里拿了一些糕饼过来给它们吃,等鸟儿吃饱,展翅飞离地面,宋繁花拍拍手,站起身。

玉香坐在凉亭里没动,问她,“给谁发信?”

宋繁花道,“段萧。”

玉香眉头挑了挑,却没问写了什么,只眼眸转身门外,对她道,“要不要出去看看?明日云苏与秦暮雪大婚,府上肯定张灯结彩了,你养伤期间我们都没出去过,反正今天无事,出去先转转,免得明天迷路了。”

宋繁花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着说,“好啊,就出去看看。”

宋繁花和玉香结伴出了迎客院,一出去,满眼的红,红幡,红布,红灯笼,还有红地毯,墙上、门上贴着大红的双囍字,横贴、竖贴、侧贴、倒贴的都有,树与树之间挂着垂吊着的红珠,廊与廓之间连续着观音捧子的红幅,仆人们一脸的喜气洋洋,这么大的秦府,每个脚落、每片地、都精致无缺地流淌着婚庆的喜气。

宋繁花砸舌道,“果然人多好办事,这才几天啊,秦府就已经布置好了。”

玉香接着话说,“确实是,当初非池娶安筝,时间也很赶,花萧府的院子并不大,我们用了好多人,才在那么赶的时间里布置好一切,但当时的迎亲布景与眼前的秦府相比,那可差远了,再者,这个秦府看上去有四个花萧府那般大呢。”

宋繁花道,“云门百姓听到秦府的二小姐要成亲了,自然是兴奋不得了,肯定都自发地跑来帮忙了。”

玉香道,“很可能是。”

二人一路走一路打量着秦府内奢华的布景,边打量边谈论,一路聊着,走了很远,宋繁花的脚伤虽然好了,却没有完全康愈,走了大半天后她有点儿累,脚尖有点儿疼,她就提议找个凉亭先坐坐,玉香见她额头贴了薄汗,也担心她走路太久会影响脚伤,就点头应了。

二人各自张望着寻哪里有亭子,结果,宋繁花在一座抄手游廊的后方看到一座假山池,还有池中的凉亭,宋繁花就往那里指,一边指一边往那里走。

玉香跟在后面。

过了抄手游廊,过假山石的时候,宋繁花的脚尖不小心撞到了石壁,正是她受伤的那只脚,正是她受伤的那个地方,她疼的轻呼一声,浑身筋肉一扯,疼的脚心发软,一个抬步不稳,直直地往假山石的另一边倒去。

玉香一惊,伸手就去拽她,结果没拽住。

宋繁花直直地往地上砸,虽然地上铺了红地毯,可这般砸下去,不得鼻青脸肿才怪,她吓的啊啊啊大叫,伸手就要往四周抓,抓了半天,抓到一只手,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拽着不放,惊魂未定地借着这只手的便利稳住身形,往后仰去,却又因为反弹力量太大,差点要撞上另一侧的假山,适时的,一只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了怀里。

第248章 洞房之夜 含钻石满6000的加更

宋繁花拍拍胸口,待站稳,她仰脸就要说一声,“谢谢。”

结果,脸一抬,看清面前的男人是谁,她面色一怔,飞快地推开贴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脸色不大好地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云苏被她推开,不恼也不气,只平静地收回手,慢慢地垂放在身体两侧,又慢慢地攥紧,无声看一眼面前的女子,又不动声色地错开,轻淡地道,“本王去找暮雪,刚好经过这里。”

其实并非如此,云苏有好多天不曾看过宋繁花一面了,他日夜睡不好,心情烦燥,焦虑莫名,何止是心情越来越差,胃口也越为越差了,当听到弥月说宋繁花出了迎客院,他立马就来了,而出现在假山,适时地救了她,也是因为他一直在跟着她。

云苏说完,不等宋繁花回应,直接从她侧边的小路走了。

玉香走过来,看一眼宋繁花的脚,担忧地问,“没事吧?”

宋繁花轻吁一口气,眉尖拧了拧,手伸出来扶在假山壁上,抬起左脚甩了甩,似要甩掉刚刚那一撞而牵扯来的痛疼感,甩罢,脚尖重新落在地上,抬起脸冲玉香回道,“没事,就是刚一不小心撞到假山石了,没站稳。”

玉香说,“先去凉亭坐坐,看看有没有撞出什么事儿来。”

宋繁花唔一声。

玉香扶住她,说是扶,其实算是半抱了,一路把宋繁花半扶半抱地安全带到凉亭,坐下后宋繁花脱鞋子检查脚伤,玉香在一边察看,见没有撞出新伤,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宋繁花又将鞋子穿好,坐在那里歇息,压根不提刚刚突然出现的云苏。

玉香也很识眼色地只字不提。

云苏本想跟着宋繁花一路的,只不过暴露了行踪,他就不便再跟着了,他回了宗德院,回去后坐在堂屋里头的一把椅子里,静默地看着自己的手。

看了半天,他出声喊,“倾心。”

倾心立刻上前几步,对他恭敬地道,“王爷。”

云苏说,“去把苏子斌喊来。”

倾心哦一声,下去喊人。

苏子斌在制作云苏所要的保胎药,一般的保胎药在外面的药铺就买得到,但那是寻常的保胎药,只起辅助和预防作用,若受孕者遭到了外力伤害或是婴儿遭到了外力伤害,这寻常保胎药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而苏子斌做的,远远高于这种寻常的保胎药,他渗进了内力、针气以及药理,一旦宋繁花吃了这保胎药,一旦她怀上了,她就弄不死这个胎儿了,除非她死,否则,任何内力或是外力都不能将胎儿杀死。

苏子斌很清楚宋繁花这一胎的重要性,也很清楚这药的关键性,是以,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因为时间赶,明日就是大婚,这药明天晚上就要用上,苏子斌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房间了,倾心和弥月都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来打扰他。

所以,当听到倾心说云苏喊他时,苏子斌有点儿不解,但还是暂搁下手上的事情,去洗了一把手,跟着倾心去了正屋的堂屋。

进了门,云苏把他唤到身边,对他问,“你身上还有醉暖香吗?”

苏子斌道,“没有了。”

云苏沉默地垂下眼,半晌后出声道,“想办法弄一种让她不会察觉,又能让她神智不清的药。”

苏子斌笑着说,“媚药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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