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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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想着想着就有股莫大的悲愤涌上心头,眼眶一热,泪又涌了出来。

为她,他从天上坠入了尘埃。

为她,他流出了一个男人不该流的泪。

为她,他几度心软。

为她,他几度仁慈。

可她,不领情,不领恩。

云苏想,像这种白眼狼,养不到怀里来,那就推到地狱,也让她尝一尝他所经受的痛,他所过的人间地狱一般的生活。

一整夜没睡的后果就是云苏精神不太好,又因为晚上伤神了一晚,为了把宋繁花彻底移除心里,他把自己的心也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掉了,所以,面色很苍白。

苏八公、苏昱、苏子斌看了,问他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只摇头,说是没睡好,其他的什么都不愿意说,然后就对苏八公说他要去一趟云门,借云门铁骑,攻破松漠岭。

云门铁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这只是传说。

但,无风不起浪,而且,云门铁骑独霸一方,就算是朱帝、云帝,他们二人在统治了江山后,也不敢向这个地方说一句话,发一个兵,可见,云门是多么令人忌惮的存在。

苏八公一听云苏这样说,简直是大喜啊,可是大喜过后,又是深深的忧虑,他说,“云门铁骑独居云门,从不外出,何以借得来?”

云苏道,“我自有办法。”

苏八公听他这样说,也不多废话了,大力赞同。

如此,爷孙四个人就坐在营帐里商议着后续之事,云苏去云门,自然要秘密,不能被段萧他们知道,然后等云门铁骑来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再者,云苏走了,这里的对战要怎么安排,若是段萧突然出兵要怎么应对,还有云门离京城挺远的,是一个人去,还是带一些帮手去,这都是问题。

四个人就这几个问题讨论了大半天,最后留苏八公坐镇枫林凹,与松漠岭形成对峙,苏昱统领东西虎军,随时迎击段萧的突袭,云苏和苏子斌二人轻装简行,往云门而去,墨砚留下,协助苏昱,弥月和倾心随云苏一起,去往云门,水英去耸山,打听苏进、吕如宁的情况并随时汇报。

所有一切安排妥当,云苏当夜就带着苏子斌、弥月和倾心一起,四人快马出城,而在去之前,云苏先以一封信发往云门,到秦暮雪之手。

秦暮雪拿到信,从上到下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看完,看罢,她将信纸一合,去了秦陌的宅院。

第233章 云门铁骑

宋繁花在以一个假的苏项的骨灰盒解除了城门口的危机后,又以暗军王七的异力操控树叶击退了东西虎军,松漠岭就彻底解除了危机,等东西虎军彻底从眼前消失不见,一行人也都收了兵,又聚集在了后殿的大厅里。

其实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已经到了五更天的第四更,而且四更天快过了,这些人却都没有睡意。

被动防守,损敌快一半,那么,在敌人狼狈收兵之迹,是趁胜追击还是鸣旗息鼓?

这是一个战术问题。

薛少阳说,“刚刚就应该派兵追击的。”

韩廖说,“虽然敌人溃败了,可王七却不能再使用异力,东西虎军看似狼狈,但退守的很有技巧,不是随便乱退的,这些士兵不是虾兵蟹将,他们是云苏手下最强的兵,我们若在当时开了城门,趁胜追击,谁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反用其利,反攻上来?”

薛少阳觉得以云苏的诡诈心思,很可能真会发生这种反杀情况,他抿抿嘴,不说了。

肖雄道,“现在追击也来得及。”

肖璟道,“东西虎军伤的不轻,又值这么个大半夜,他们定然要养伤休息,就算还有一大部分的人没有受伤,连夜突袭,他们也吃不消。”

段萧听着,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之后他问宋繁花,“你刚拿的是苏项的骨灰?”

宋繁花摇摇头,“不是,那是假的,是我用来混淆云苏的视听用的。”

段萧眉头一挑,心想,你倒是知道云苏一定会中计,他抿抿嘴,哼了一声。

宋繁花没理会他那一声不是滋味的哼,转而朝肖雄问,“苏项有骨灰吗?”

肖雄道,“有的。”

宋繁花问,“在哪儿?”

肖雄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爹娘的灵位是从哪里拿来的?”

宋繁花道,“从一个灵位柱里拿出来的。”说罢,扬手往桌上一拍,大惊道,“啊,不会是苏项的骨灰就埋在那个灵位柱里面吧?”

肖雄笑道,“正是。”

宋繁花蹭的一下站起来,笑道,“太好了!”她扭头冲段萧说,“你去把苏项的骨灰拿过来。”

段萧看着她脸上的笑,简直都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带上肖雄,去到那个灵位柱前,将苏项的骨灰取了出来,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一个瓷瓶。

瓷瓶不大,也不是埋在土里面,就放在灵位柱最中间那个顶天的槽里。

大概因为苏项死的最憋屈,所以才把他的骨灰摆在最顶头也最中间的位置,以方便他第一个极乐登天,忘却人间的恨,早生极乐。

这是云淳对苏项的期望,又何尝不是云淳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他以为他为苏项建了灵位柱,让他往生极乐,苏项就不会再来找他报仇了,是,已经死去的人,哪可能还会再回来,但死人不会回来,活人却会来。

段萧修长的手指扣在那不大不小的瓷瓶上,瓷瓶通体漆黑,外釉一层白花,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只不过想到里面的人,那心情真没办法漂亮起来。

至少,对段萧而言,像苏项这样的英雄,死的这般憋屈,实在是令人唏嘘扼腕。

肖雄见段萧一直盯着手中的瓷瓶看着,就解释说,“当初我们在收到云淳的旨意进入松漠岭的时候大概是在苏项死后的第三年,你可以想像,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尸体早就腐化不在了,但幸好他的剑还在。”

段萧闻言一惊,“这瓷瓶里放的,是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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