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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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萧看她一眼,站起身,一只手扶着她的椅背,一只手扶着桌面,弯腰在她脸上落一吻,这一吻,光天化日,不单大臣们看见了,就是时不时探出头来看外面打量的食客们也都看见了。

段萧吻罢,松开手,温柔的脸孔一变,冷着声音说,“围住这座酒楼,在案子没弄清楚之前,一个人也不能走。”

说罢,官袍一掸,转身离开。

他一走,大臣们也跟着走。

暮西凉和禁卫军却没走,一部分人将一干相关人等全都押去了刑部,一部人围住酒楼。

吕府的圣泉境界里,云苏依旧泡在圣泉里养着身体,雪白的里衣散在水中,像白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黑发长长的披散在胸前,周围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一黑一白,非常单调,却偏生在他身上显出无与伦比的高贵与魅惑来,他舒懒着身子,脸色也不像昨日那般白,唇上多了一丝色彩,单手支额,矜贵慵雅地看着水晶球内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当看到段萧弯腰往宋繁花脸上吻去的时候,他玉色的指尖缓缓压上了唇,缥缈云烟般的眸色里涌出点点冰冷,却转瞬消逝,闭眼浅寐去了。

吕子纶见他看完了,收起水晶球,问他,“没什么话说?”

云苏道,“吕如宁这招用的很好。”

吕子纶笑着说,“宋繁花可能因此会坐牢,你不心疼?”

云苏轻笑,“这正合我意。”

吕子纶不解地看着他。

云苏却不给他解释,只道,“如宁这招真是出人意料,这丫头,现在看来,也是深得我心的。”

吕子纶道,“你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她不喜欢你的。”

云苏睁开眼,无语瞪他,“我可不喜欢她。”

吕子纶笑道,“是,能上你心的女人,这天下间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云苏不置可否,又瞌上眼。

吕子纶道,“如宁打小就觉得你很可怕,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其实她不想杀肖锦莺,但这是你的命令,她没办法不遵从。”

云苏漫声道,“她喜欢段萧,难道她就不觉得段萧也可怕?”

吕子纶道,“她喜欢段萧是没错,可她从没那机会接近,也就不会明白段萧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顿了顿,笑道,“段萧骨子里也不见得是冷酷无情的人,至少比你要有人情味的多,他对宋繁花的那个宠爱劲,可真是好男人,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被他感动的。”

云苏勾唇冷笑,却不想多言,如果宋繁花能用对段萧一半的热情对他,他会比段萧更疼她爱她,段萧能给的他能给,段萧不能给的他照样能给,可偏偏,她不选站在他的身边,跑到段萧身边去了,云苏觉得宋繁花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么,她不识好歹,他就要让她认清楚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苏不冷不热地道,“把宋繁花剥开,全力对付段萧,我就看他这次还有没有那个精力来护着宋繁花了。”

吕子纶道,“文韬书策会马上就到了。”

云苏没应,只又闭上眼,闭上眼前,他说,“等宋繁花投进大牢了,本王再好好跟她清算。”

本王的称呼又出来了,吕子纶轻咳一声,心想,宋繁花这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确实,宋繁花这次真的面临了危机。

不过,薛凌之虽然对她有私怨,却不会真的把私怨带到案子里来的,最多是他说的那样,对她加点皮肉之苦,以此来还她讹他钱的仇。

刑部公堂里,薛凌之坐在官位上,他的旁边下首的位置坐着陈河,公堂的正中间站着宋繁花、宋昭昭、冬青、杜莞丝、吕如宁,还有这几个小姐的丫环,环珠、绿佩、姜小黛、素音、玉德、池乔。

再后面是那个直击证人,妇人。

再后面就是放在凉席上的肖锦莺的尸体。

而大堂两侧的几把椅子里,坐着段萧、薛尉、肖雄,温千叶,这三个人要来听公审,薛凌之也不能拦,一个是他老爹,一个是监国将军,一个是死者的父亲,一个是状元爷,他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由着。

不过,不管是谁坐在这里,就算是皇上坐在这里,他也是秉公办案的。

底下站着的人一个一个的身份都不平凡,薛凌之也不让她们跪了,一个一个的询问,陈河坐在一边,用心地记着卷宗。

薛凌之先问那个直击证人,“是你亲眼看到宋繁花杀了肖锦莺的?”

妇人不知道谁是宋繁花,谁是肖锦莺,薛凌之就跟她分辨了一遍,妇人已经从刚刚那惊恐的一幕里抽回了神,神智清醒了,她看一眼宋繁花,拼命地点头,还用手指了一下,“就是她。”

段萧眯起眼来,看着公堂中的妇人。

薛凌之道,“把目击的那一幕说清楚点。”

妇人道,“我本来是跟家人和朋友一起来吃饭的,半途中想解手,就下来了,我是比较急,所以跑的比较快,推开门就往茅厕冲,就在抬眼的瞬间,我看到这个姑娘一掌打在那个姑娘的肩膀上,然后那个姑娘的头就飞了出来,我本来是要躲的,可那一会儿,我就是没办法挪动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带血的头颅朝我砸来。”

似乎是又想到了那可怕的一幕,妇人浑身一颤,两眼一白,险险又要晕过去。

薛凌之立马道,“来人,掐住她!”

立马有一个穿着武服的士兵走过来,掐住妇人的手穴,不让她晕过去。

妇人稳了稳神,脸色依然很白。

薛凌之又问,“你只看到她拍了尸者的肩膀?”

妇人道,“是。”

薛凌之问,“没看到她再做别的?”

妇人摇头,“没有。”

薛凌之嗯一声,对一旁的士兵摆了摆手,说,“先把她带到后堂去休息,喝点水,压压惊,等会儿有问题我再问她。”

士兵应话,带着妇人下去。

妇人两腿都虚脱了,任由着士兵将她搀扶下去。

薛凌之又问宋繁花,“肖锦莺在茅厕里解手,你为什么要进去?那个茅厕是只能容纳一人的单坑。”

宋繁花说,“我当然知道,我也没偷窥人解手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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