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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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本来想要张口反驳,可听了李霁这话,顿时顾不得了,她瞪圆了眼睛,愕然道:“你也不怕齁死。”

“和卿卿一同买的,再齁我也吃得下去。”

“谁是……”

魏熙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霁揽着往前走:“前面有卖脂粉的。”

等他走了,身后的侍从便往前一步,等着店主称好了糖后付钱,店主一面装糖,一面感叹道:“你家郎君和娘子这恩爱劲怕是没人比得上了。”

侍从闻言,想起今日二人一路腻腻歪歪,忍不住牙酸,他咳了一声:“应该吧。”

作者有话要说:又腻又甜……我是怎么写出这玩意的,感觉再发展下去,我就需要安排胰岛素了……明天打死我都要走剧情……

第75章 巧施针

正是晨光熹微之时, 一辆马车驶入了坐落在城外的玉园, 林玉娘披衣迎出,只见李樟神色焦急的背着李霁往这来。

林玉娘上前握住李霁的手腕诊脉,过了片刻, 她眉头轻蹙, 只道:“抬到屋里去吧,我替他施针。”

李樟点头, 忍不住对背上人抱怨了一句:“真是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李霁语声虚弱,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总得先将她哄好。”

林玉娘推开门,侧身让李樟二人进去,李樟跨进室内, 将李霁放在榻上:“她又跑不了,你治好再出去不行吗,非得弄成这样子。”

李霁摇头:“她见了我, 再耽搁就不好哄了。”

李樟嗤了一声,对林玉娘道:“给他多扎几针, 少了他不清醒。”

林玉娘看着嘴唇发乌, 精神不济的李霁, 抬手推了李樟一把:“行了,你出去吧,我给他施针放血。”

李樟点头, 又听李霁道:“将消息瞒住。”

“你就死要面子吧,我可拦不住你家那位活祖宗。”李樟说罢,转身便往外走。

等李樟走后, 林玉娘将一粒药丸递给李霁,叹道:“你何必强撑着,毒发了昏厥你也少受些罪,吃了那药虽精神,但也伤身子,左右我们又不会趁你昏迷时卖了你。”

李霁吞下药丸,微微勾唇,不做应答。

林玉娘又是一叹,侧身取了针出来:“郎君是想慢慢温养,还是趁此次发作除根?”

李霁退了衣裳,道:“能除根最好。”

林玉娘道:“本来还好,耽搁几日您又毒发了,以后怕是要好生养着。”

林玉娘说着,拿了一根针插在李霁胸口:“依我看也不差这一时,郎君何必着急。”

李霁眉头微蹙:“西南暗流涌动,不甚太平。”

林玉娘轻笑:“如此关心时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姓魏而不是姓李。”

李霁眉头蹙得越发厉害,他为这个国家操心了一辈子,已经成了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又听林玉娘道:“郎君也是,明知不太平还让那位娘子过来。”

李霁看向林玉娘,眸色冷然,他从未想过让自己这幅样子和魏熙相见,一直想着好了之后回长安,可谁知魏熙听了那老道的话过来了,他对她的思念又岂是几封记载着她日常起居的信纸能承载的,既然她来了,他便再也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况且,西南有异动,他也是这几日才察觉的,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胆子倒是不小。

林玉娘又拿了一根针插在李霁胸口上:“郎君怎么了,这样看我,当心吓得我拿不住针。”

李霁语声微冷:“玉娘胆子可大得很,西南究竟如何,我还得请教玉娘。”

林玉娘拿针的手一顿,温温笑道:“您现在吓我,竟是一点都不怕我手一抖将针扎在不该扎的地方。”

李霁淡声道:“若是如此,你也该死了。”

林玉娘自然只是说说罢了,外面那么多他的人,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定是要陪葬的,林玉娘眼睫一垂:“您如此可真让我心寒。”

李霁不理这话,只道:“西南不过是几个泥腥未脱的逆贼,你真觉得他们能成事吗?”

林玉娘顿了顿,幽幽一叹:“我是个俗人,最好名利,如今虽看似风光,却是命如浮萍,终是要为自己后半生寻个风光的依靠。”

她说着,将针插在李霁胸腹之间:“以前是有考虑一二,可自从见了郎君,我便觉得郎君好,只可惜郎君看不上我。”

李霁额头上有冷汗沁出,声音却依旧平静:“你替我治病,我自有报答,不论是脱籍洗冤,还是名利诰命,我都可以给你。”

“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郎君更是如此,既不娶我,还说给我诰命,难不成李相公真的成了大夏的无冕之主?”林玉娘说着,从袖中掏出帕子就要给李霁擦汗。

李霁拂开她的手:“大夏是魏家的大夏。”

林玉娘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郎君真是忠心。”

李霁看向她:“你若是忠于大夏,于大夏有功,诰命自然是少不了的。”

“什么功?去做大夏讨伐逆贼的细作?”林玉娘噗呲一笑:“做好了是要将我收入后宫,还说要赐个将军给我?”

李霁听着这带着讽意的话,不知怎地想到了魏熙:“女子的诰命未必要依靠男人,有功之人不分男女皆是要厚待。”

林玉娘听了李霁的话顿住,她拿了一根中空的粗针插入李霁心口,等看到有浓稠的乌色血液缓缓从皮肤中流出才道:“我少时漂泊,能有今日全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得来的,郎君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心口剧痛,一抽一抽的,让人难以喘息,比之前毒发时还要痛,李霁双拳紧握,依旧维持着常态:“自古以来有不少这种女子。”

“花木兰吗?”林玉娘也恍若不知李霁的痛苦,只笑道:“我还以为她只是北朝人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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