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皇帝无奈的指向魏熙:“你这丫头……”
话还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是谢皎月推开了窗户:“你别理他,让这个老不修寻身姿曼妙的舞姬去!”
“哎,阿皎……”皇帝方站起身子,便见谢皎月又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魏熙被这声音震得打了个哆嗦,她侧首看着又坐下来的皇帝:“阿耶是怎么惹到阿娘的,阿耶告诉我,我便诓阿娘开门。”
皇帝支起一条腿撑住胳膊:“朕不过是闲来无事召了几个舞姬看了个舞。”
魏熙学着皇帝的动作撑住胳膊,可惜腿太短,由她做来就要半弓着身子,毫无潇洒姿态,魏熙嘟着嘴,将脚往上挪了一级台阶,托腮看向皇帝:“我懂了,阿耶这叫见色忘义,难怪阿娘生气,如此我也没法子了,就陪着阿耶在这里耍赖皮吧,等阿娘心疼了,我们就能进去了。”
皇帝气急,恨恨拧了拧魏熙的脸颊:“小孩子家家尽会胡言乱语,你也不必耍赖皮,现在就回去给我抄十张论语。”
魏熙面色一苦,握住皇帝的手,扯着嗓子喊道:“阿娘!阿耶拧我的脸!”
皇帝闻言连忙要松手,越是好看的人越在意容貌,谢皎月是好看的人里面拔尖的,对容貌的在意也顺理成章的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不仅是对她自己的,也包括对魏熙的,若是让她见了他拧魏熙的脸,定是要雪上加霜。
可惜魏熙小小一个,力气倒是不小,皇帝怕伤了她,也不敢硬去掰,仅片刻功夫,谢皎月便推门出来了。
魏熙见了,忙松了手往谢皎月身边跑去,谢皎月牵住魏熙的手,摸了摸魏熙一点红印都没有的脸颊,抬头瞪向皇帝。
皇帝起身,抬步走到谢皎月身边,轻声唤道:“阿皎。”
谢皎月拉着魏熙往后退了一步:“你过来作甚,如今我这幅丑样子,我们母女也只配让你欺负了。”
皇帝拉住谢皎月的手:“胡说什么呢,朕不过就是看了一支舞罢了。”
谢皎月眼睛一红:“看舞还要有美人在侧倒酒说笑?”
“你和一个奴婢计较什么。”皇帝说着摇了摇谢皎月的手:“朕可没和她说笑,是她不懂规矩,自个凑上来的,朕早已将她发往暴室了。”
“你若是不准,她怎么敢上前。”谢皎月说着,甩开皇帝的手:“你是皇帝,我又能对你怎么样,你何必再将错都推给人家。”
皇帝点头,好言相劝:“是朕的错,往后只和阿皎说笑,只喝阿皎倒的酒。”
“谁要给你倒酒。”
皇帝笑道:“那朕给你倒酒。”
谢皎月看着对她百依百顺的皇帝,心中竟生出些哀凄和惶恐,她低低一叹:“你将那个舞姬放了吧。”
皇帝没料到谢皎月这次如此好说话,他顿了顿,道:“既然阿皎说要放了,便放了吧。”
他说罢,扶着谢皎月往殿里去:“你如今可是有孩子的人,怎么能生那么大的气。”
“我何曾生过气……”
二人一个小意讨好,一个故作无事,相携着往殿里去,顺理成章的又一次将魏熙抛在脑后。
魏熙立在原地,小小一个,裹在身上的单薄衣裙被风吹起,好似从枝头落下的桃花瓣,看的含瑛心疼,正欲上前带魏熙去玩,却见魏熙回身从宫人手里拿过方才塞过去的风轮,迎风举着,风轮被风吹的晃动,发出一声声欢快的脆响。
魏熙展颜,举着风轮迈进了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定情信物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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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桃奴
翻了年,正是春风送暖的时候,魏熙送走了来教她读书的女官,打了个呵欠,起身往窗边去。
先前魏熙的书案就是在窗边的,是教授她的先生见魏熙总爱往窗外看,分了心听课,才让人将书案挪到里边来的。
“我也想去崇文馆读书。”魏熙扯着玉佩上的绦子,道:“那个鸡皮老媪真是惹人烦,自个讲的无趣,还不许人往外看。”
擒芳低声道:“公主可小声些,她本就是给您启蒙,教您规矩的,您若是想去崇文馆,也得学好了她教的东西,您方才的话便很是不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别说崇文馆,让她多教您几年都有可能。”
魏熙抿唇:“我知道,可是她讲的东西我都会。”
擒芳劝道:“公主天资聪颖,可崇文馆的先生身上都兼着职务,几位殿下也是知了世事之后才去的,您年纪太小,现在去了先生不用心教您,平白让他们糊弄。”
魏熙撒开扯着绦子的手:“我想让六哥教我。”
擒芳蹲在魏熙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六殿下便是对您再好,也是别人肚子里出来的,终究是隔了一层,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未可知,您以前年纪小和他亲近也就亲近了,眼下您大了,也快有亲兄弟了,你们才是该最亲近的,再和六殿下那么要好,陛下不高兴,您兄弟也觉得委屈。”
“他还没出来,哪里就会委屈了。”魏熙说着将擒芳的手从肩上拿下来,继续往前去:“再说了,他会不会对我好还两说,因着他远了六哥,我还觉得委屈呢。”
魏熙说罢,趴在窗台上,只见殿外几株桃花灼灼其华,正是开的烂漫的时候。
魏熙拿手支住下巴:“什么时候才能结桃子?”
擒芳道:“等花落了之后。”
魏熙松手,将胳膊放平,直接趴在胳膊上:“为什么不能即开花又结果?”
擒芳好笑:“仙桃都不能如此。”
“真讨厌。”
魏熙话落,便见谢皎月寝殿哪里喧闹起来了,她忙起身往外跑去,边跑边喊:“怎么了?”
一个宫人扶住她:“娘子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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