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刚才紧急关头推了他一把的是姐姐。
也不过两三秒,他坐倒后再抬头去看,珈以已经被那人冲击的力道撞到了悬崖边,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又张嘴想喊,却又在同时放弃,落下悬崖。
“姐姐!”
看见最后一幕的褚凉嘶吼出声,而他要挣扎着站起来扑过去时才发现他的脚踝生疼,应该是在刚才摔倒时扭伤了脚。他根本站不起来。
被他这一声喊叫惊醒的众人才从刚才一波接着一波的惊吓中回神,而不等他们迈开脚步冲到悬崖边或者做些什么,他们就又看见一个人影面色铁青地冲了出去,临到悬崖止住了脚步,转回身来去扶褚凉。
除刚才那一眼之外,这是兄弟俩第一次见面。
褚凉坐在地上,他动不了也不想动,刚才翻腾了两次的精神力让他精疲力尽,却也让他清醒了许多,清醒到他能很平静地和褚陵说话。
第一句,“我不相信你刚才是真的救不了她。”
第二句,“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那么多爱都白瞎了,还不如拿去喂狗。”
第三句,“我以前是真的嫉妒她眼里永远只看得到你,但我真没有想过,唯一一次你在的时候她能回头看我,却换来这么个结局。”
褚陵铁青着脸,看褚凉撕下了怯弱的脸皮,一字一句说得凶狠而锥心。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觊觎他女人的亲弟弟,仗着年纪小,哭了。
好像刚才掉下去的,是他缠绵了无数次,亲眼看着她从一株瘦弱的花骨朵长成了冷艳动人的玫瑰,而且曾经动过心思想要娶回家的女人。
才十四岁,半大不大的年纪,像了褚家人的狠绝,却又是这么弱小。
褚陵看着他哭了一分钟,又抬眼看周围那些认出了他又因为方才的变故而犹豫着不敢围上来的人,突然就没了所有的耐心。
他甚至都没动,在他面前的褚凉就骤然软倒在地。
褚陵转过身,不再去看那悬崖最后一眼,冷声吩咐,“带走。”
他大跨步地走在前面,只等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就去将人抓出来问个清楚。
这是故意设下了测褚凉有没有觉醒精神力的局,不可能真的会让人死。
包括褚珈以,也不会死。
可他看得那么清楚,刀子捅进了她的腹部,溅开了血花。
褚陵脸上的神情绷得又冷又硬,明明他人都已经在这儿了,她为什么还能注意到褚凉?明明她那么怕疼,为什么还要不管不顾地护着褚凉?
她不是……理所应当地,全心全意都是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俩一见面就是修罗场,开撕……
真住到一起后,这样的场面真的很多啊~~~
第24章 被包养的女星(10)
事实上,这是珈以设的一个局。
时间就在她从褚陵的高层公寓里下来,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给罗姐打电话,让她给自己和褚凉找个综艺节目参加的那会儿。
那会儿其实还只是个雏形,珈以知道褚陵绝对会找时间试探褚凉是否真的觉醒了精神力,与其心有惶惶地等着他不知哪天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选个时间方便他下刀,赶在变数来临之前,把变数掌握在手里。
隔天罗姐就拿来了近期的各种综艺。
珈以翻了翻地点就挑中了《走进森林》,原因是他们每一期的节目,都在一个原始森林公园里,这公园底下连着条河,河流过的某个地方,这几天有惊喜。
然后晚上防着那小变态偷袭装睡时,珈以综合自己需要的各种因素,把公园的地形图在脑袋里转了几圈,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要测异能,什么时候测出来的最有效——生死关头。
前有追兵后有悬崖,不想死的人都会在瞬间爆发出自己的最大潜能,只要攻击来得又快又急,注意力被岔开又毫无防备,求生欲占主导,哪里还能多思考。
褚珈以十五岁被褚陵收养,早前跟前跟后地围着他转的日子也不少,褚陵又是个掌控欲强到不完美完成他交代的事就要大发脾气的人,她悄不作声地运作一下,时不时就能捡到漏,救下那么二三十个人。
这二三十个里,能完全放心用的,也就那么三四个。
然而也够了。
除了跟着褚凉的管家钟叔,珈以这次又找了个人把这个“绝妙主意”往正愁得抓耳挠腮的负责人那一递,立马就获得了嘉奖,被夺了功劳送到褚陵面前。
就连今天来的是褚陵本人,珈以都在那一瞬间理解了——如果褚凉还没有觉醒异能,褚陵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英勇救人的好哥哥形象;反之,如果褚凉觉醒了,他需要自己在当场,看看他的力量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思考到这一层之后,珈以抢功劳时都抢得更走心了些。
只是肚子上的窟窿实在有些疼,落下去的水在冬天差点冻死她,她还得放松身体被水流带走,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再湿淋淋地晕倒在岸边。
好在命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一次,在她忍着发抖来取暖的第三十四分钟,很轻的脚步声落在了她旁边,来人站着看了半分钟,认出了她,“褚珈以?”
像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模糊地有了一点意识,珈以抬起头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声音很无力,却依旧很稳,好似她这会儿并不是重伤要昏迷,而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崴了脚,“请帮我一下,谢谢了。”
另一边,褚陵带着人回了褚家大宅,等在门口的范申已经满头是汗,估计也了解到了情况,吓得不轻,“褚帅,相应的动作和力道我们原先都是计划过了的,可没想到褚小姐会冲上来,她力量弱又轻,偏又离悬崖比较近,才会……”
褚陵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满带杀意的眼神直接将人瞪得后退了两步,“你的意思是,还要怪珈以她自己冲上来挡刀了?”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刚才路上压抑着不断发酵的情绪也不必再忍,褚陵简直就要咬牙切齿,“你不是最知道,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娶她的人了吗?”
那天晚上和他通电话的人就是范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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