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罗根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坐了起来。
“我只是,只是想来问问我在未来的战争里,是你所说的幸存者吗?”
罗根看了汉克半晌,“我很抱歉,野兽。”
“哦,这没什么,晚安。”
汉克带着失望的神情离开了罗根的房间,罗根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他躺回到床上,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来安慰汉克,或者说安慰他将来要见到的几个变种人,皮德罗,瑞雯,这些在未来战争中早早牺牲的变种人兄弟姐妹,说不定都会问起跟汉克一样的问题:我在未来,是活着的吗?
未来存活的,只剩下他们几个而已。
而现在,很奇怪,罗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除了查尔斯描述过的他跟万磁王的情况,其他的都不一样,例如说那个在未来从来就不曾存在的伊芙琳。
他躺在汉克安排的房间里,这里的一切与五十年后都不一样,没有哨兵的无差别攻击,没有遍地修罗场的惨状。同样的,他也想不出来未来现在的战况如何,穿越到这个时间,是世界上所有变种人的最后退路,如果不成功,那可就不是团灭那么简单。
世界末日。
完全可以形容。
哨兵已经开始攻击能力没觉醒的变种人或者有机会生下变种人的普通人,变种人作为将来普通人进化的下一阶段,这样下去,注定所有人类都会被消灭,世界,就会成为哨兵的天下。
门又被敲响,罗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访客。
打开门,他看到一个更出乎意料的人。
查尔斯。
“瑞雯,我想问一下她在未来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罗根沉默几秒,把查尔斯迎进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你想要知道什么?”罗根点燃一根雪茄,坐在床上,看着查尔斯。
“未来。”查尔斯想不清楚到底想问什么,瑞雯离开之后,他本以为她会过的顺心一些,但事实看起来不是如此。
罗根抽了一口烟,“她一直跟着万磁王,做过雇佣兵,杀了很多人,特拉斯克是她悲剧的开始。从她杀了特拉斯克,她就真的成了魔形女,这是五十年后的你亲口说的。”
查尔斯皱起眉头,“那在战争中……”
“死了。”罗根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是第一批牺牲的变种人。就算她是魔形女,她也一直想要去保护变种人,而除了变化,她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我现在知道了。”
查尔斯沉吟半晌,才说出这句话。
“看起来她跟艾瑞克一起不长时间,却依旧很受艾瑞克的影响。”
查尔斯在这段称得上漫长的时间里,想过很多。艾瑞克追求变种人的统治,他追求变种人与人类的和平相处。即使在那一个学期的短暂教学中,在教导孩子们认识到自己的能力之后,他教导的,也大多是控制能力,而不是释放能力。
他曾浅显地了解过变种人的生活情况,但只是看一眼,他就已经被那种深深的悲哀包围。或是隐藏在黑暗中,成为黑夜的影子,或是融入到人群里,但因为要藏住自己的能力格格不入。还有那些被征集入伍参加越南战争的学生……
“艾瑞克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查尔斯。”罗根说,“你们两个决定送我回来的,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真正敌对彼此的事情。”
“虽然我很讨厌他动不动就把我克的死死的,但是,你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要说实话的。”罗根无奈耸耸肩,自从他进了学校开始跟万磁王打交道,没有一次不是惨败,谁让万磁王控制金属,而他全身都是金属呢。
到了真正生死存亡的时刻,万磁王还是现在变种人这边的。
查尔斯嗤笑一声,摇摇头,“他可是艾瑞克,罗根。”
查尔斯或许认为万磁王心中曾经有好的那一部分,但那一部分被他自己掩埋的太深。塞巴斯蒂安肖提供了悲惨的童年,艾瑞克自己把自己打造成了不愿意寻找曾经得到温暖的人。
而查尔斯在这十年也开始懂得,曾经的温暖,往往是对悲惨的现在的最深刺痛。
他没有再说话,跟罗根道过晚安,就准备回去休息,罗根却把他叫住了。
“查尔斯,有一件事,或许我应该告诉你。”罗根说,“在我认识你的未来里,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做伊芙琳的人。我们一致认为你有一个前女友,虽然你一直都没有承认过,我们只是八卦而已,叫莫伊拉,是cia的特工出身。”
“这不可能,我和莫伊拉?”查尔斯失笑,“我想时间穿越让你有些累了,罗根。”
罗根不可置否,躺在床上。查尔斯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在书桌前站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来,放在手边的半瓶酒早已经见底了,他的头有些晕,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些许声响。
整个一楼的灯光,除了餐厅和厨房都是黑着的。很多的蜡烛被摆在餐厅的大桌子上,没有固定去安排什么队形,只是随意的摆放在那里,没有点燃。
查尔斯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伊芙琳又抱了几只大号的蜡烛出来,摆在桌子的边缘,然后抓起一袋食盐,洒在桌子周围成了一个圈。
伊芙琳站在桌前,一抬手,口中轻说了一个词,桌子上的蜡烛都燃烧起来。她把一张纸放在手心,口中轻喃,纸张在手心很快燃烧起来,桌上蜡烛的火焰时高时低,明灭不定。
查尔斯皱皱眉,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心下却有些不安,快速走下楼,到了餐桌前,却被那些食盐围成的圈子拦住了去路,像是形成了一个透明屏障,把世界划分成了完全不搭界的两个部分。
圈内桌子上蜡烛的火焰越来越高,已经超出了平常蜡烛燃烧的剧烈程度,在下一秒,迅速降低,熄灭。伊芙琳手上的纸张消失不见,在她的手上,竟然也没有烧伤的痕迹和余下的灰烬。
伊芙琳的眼睛慢慢张开,看见查尔斯站在圈外,有些吃惊,再看看脚下,心下了然,用脚把食盐踢开一个缺口,那个屏障瞬间消失。
“这看起来与你之前的魔法有些不一样,伊芙琳。”查尔斯走近餐桌,看了看在几分钟之内就快速燃烧掉一半的蜡烛,“刚才那样的法术,看起来更有一种……”
“仪式感。”伊芙琳接下他的话说,“你说得对,的确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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