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荀觅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给莫诀盛了一碗汤,看着上面飘着的两个葱片说道,“不是就在你前面呢吗……”
莫诀掀起眼皮看了看他,没说话。
一顿饭吃的十足的古怪,荀觅在家里本身其实就没什么事情做的。
今天要不是钟茂实过来找他补习,可能这会儿早就已经收拾好跑到学校图书馆去消磨时光了。
已经临近高考的时间,荀觅已经毕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钟茂实头一次拿出了十分认真的备考精神,做题的时候非常的专注。
荀觅在他旁边百无聊赖的玩手机,他们这个专业的期末考试很好应付,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复习的,上了大学以后,他反而松懈下下来了,甚至整天想逃课回家睡觉。
时不时的他会放下手机往钟茂实的卷面上看一眼,突然发现他的字迹好像挺好看的。
荀觅惊奇的眨眨眼,把手机放下,脑袋凑近了点。
“你什么时候字写的这么好看了?”而且看不出来一丁点的勉强,因为在刚开始练字,字迹开始独立的写的时候,速度是特别慢的,而且会有很明显的模仿痕迹。
但是钟茂实写的速度很快,也很流畅,一边的草稿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是也很好看。
荀觅的气息突然之间从旁边靠的这么近,钟茂实本身写的挺顺利的草稿在纸上划开了一道长线,呼吸瞬间加快了一点。
荀觅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仔细的看了一眼字迹,就又退开看了自己的手机。
钟茂实这才把那张废掉的草稿纸翻了页,换了个地方,说话的时候有点恼羞成怒一样的感觉,说道,“你之前不是老说我狗爬字……”
荀觅一眨眼,“我这么说过你啊?”
钟茂实一顿,“没有。”
但是荀觅曾经委婉的建议过自己练字。钟茂实垂下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今天是周末,高中一般学校没有加课,但是老师在外面可能会加一些辅导班赚外快,荀觅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于是他问道,“你中午回家不回家?”
钟茂实摇了摇头,有点犹豫的说,“我家到你们家不算远,我今天开车过来的,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中午先回去,下午再过来。”
荀觅道,“我没事,就是问问你,你们老师在外面没开什么辅导班?你周末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做。”
“什么叫没什么事情做啊……”钟茂实嘟嘟囔囔的,“老二为了让我考上华大,这一阵子天天让徐长渡监管我学习,就差晚上睡在我屋里头了……还报什么辅导班。”
荀觅闻言神色一动。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了钟茂实,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突然说道,“我之前听说……徐长渡是你们家老爷子的资助的对象?”
“是啊。”钟茂实看了一眼荀觅,但是事关到别人的隐私,他还是没有说的太多,只是道,“老爷子当年那个初恋的儿子,后来上不起学,老爷子善心发作就资助了……谁知道后来怎么和我哥搅合到一起去的。”
荀觅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手机快要被他玩的没有电,荀觅给手机充上电之后就放在了一边,给钟茂实检查了一个卷子,圈出来了几个错误,还有几道重复计算的题之后,说道,“我睡一下,你再写一会儿就休息吧,开饭了叫我一下啊。”
楼下的阿姨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荀觅早上在家虽然没怎么动,但是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肚子还是会饿的。
钟茂实点点头,沉默的应了一声。
屋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笔尖在纸上‘唰唰’的写字的声音,太阳晒在荀觅的脸上,伴随着这个声音渐渐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字的声音突然停了。
钟茂实盯着荀觅熟睡的侧脸,慢慢的靠近了一点。
正在两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莫诀站在门边,神色淡淡的看着里面坐在桌边的两个人,盯着钟茂实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在做什么。”
钟茂实脑子一瞬间空白,‘嗡’的一下只留下了这个声音,他慌乱的从凳子上站起,结结巴巴的说道,“荀、荀觅脸上不小心被我溅上墨汁了。”
莫诀看向了钟茂实手里的水性笔,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吃饭了,下去吧。”
钟茂实慌忙的应了一声,从莫诀身侧擦肩而过。
在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回头看了一下。
莫诀已经走到了桌边,在荀觅什么都没有的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与其说是帮他擦脸上的污渍,倒不如说是抚摸。
钟茂实被这个念头弄的惊了一下,连忙甩了甩头。
荀觅被脸上的触感弄得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挠了挠,迷茫的说,“哥,怎么了?”
莫诀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边没有走的钟茂实,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钟茂实说,你脸上被他不小心弄上了点墨水。”
荀觅胡乱的抹了抹,也看不到手上有东西,只是打了个哈欠,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拍脸精神了一下,说道,“开饭了吗?”
“嗯。”莫诀轻轻应了一声,往后退开了一点。
荀觅这才走出去,在门边还拍了拍钟茂实的胳膊,跟着他一起往下走,一边说道,“下午你别做数学题了,我记得你之前语文不太好,多背背古诗啥的,还有古诗解析,高考少说能赚个十几分呢……”
快下楼的时候,荀觅又摸了摸脸,说道,“我去洗个脸,你们俩先下去吧。”
钟茂实下意识的想跟着他一起去,后面的莫诀却几大步走到了两人身边,伸手又在荀觅的脸上用力的蹭了蹭,随后挑眉道,“已经干净了。”
荀觅捂着脸往后退两步,狐疑的看了一眼莫诀。
但是脸上有东西这事儿,自己不亲眼看见,总觉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心里膈应着一样,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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