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我觉得我不止郁闷,脑仁还有些疼。
我对他说:“您怎么开的我手机?”
他:“你设的密码永远只有五个可能,你的生日,我的生日,我的手机后六位,你的手机后六位,你的高考分数,只有傻子才猜不出来。”
我:“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耸了耸肩,道:“我猜你舍不得。”
我:“我要求隐私权,不准再翻我手机。”
他:“我没有这个癖好,只要你把他删掉。”
我挠了挠脑袋,觉得有些不对,半天才想到,这种要求删好友的事情,不都是女生来的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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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职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的时候,日子比现在难过多了,住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每月却支付着昂贵的房租费、水电费以及房贷,吃的是味道浓郁却营养缺失的泡面,加的是最晚的班,领着最低的薪水,要么累到根本没力气失眠,要么一躺下去就睁眼到天边泛鱼肚白,生活节奏快得就像依样画葫芦打印出来的a4纸,按部就班,每一天都热腾腾,却又空虚重复。
每次深夜我睡不着觉,就抱着马桶一边喝两块五一瓶的易拉罐啤酒,一边哭,一边怀念学生时代的生活,恨不得跳回去狠狠抽自己一顿,好好读书才不会混成这幅狼狈的模样,一边想着放弃吧,真的觉得自己再多一秒都撑不下去了,回家起码还有口热饭吃,一边想着就这么回去,就是认怂,我是爱哭,但不爱怂。
我那会儿一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过,不敢,我知道自己的德行,我很犟,但是我怕听到家人的声音,我宁可自己偷偷难受,也不愿意让她们见到我这么脆弱的一面,可能我本性就这样,悲观、拧巴、怯懦,没有一点点儿安全感,只会用嘻嘻哈哈来掩藏心里的难受和孤独,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人。
那天晚上临睡前,我突然想起这些事情,就和陈深讲,竟然也没多大伤感,心里平静毫无波澜,只觉得是在讲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小事情。
我和他开玩笑说:“你说,我如果那时候没坚持住,回老家去了,那我们不是就遇不到了。”
他:“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翻了个身,把腿压在他的腿上,抱住他,说:“刚遇见你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留在这里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没有动,还是背对着我,半晌,他说:“睡吧。”
我亲了亲他脖子正后方那块凸起的骨头,那就像一个小山丘,说:“我现在最庆幸的一件事,也还是当初我坚持下来,留在这里。”
他开口,声音低沉隐忍,只有三个字:“我也是。”
他知道我是个爱哭鬼,但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也偷偷地抹眼泪,就因为他短短的三个字,突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难受都不值一提,也明白了,所有人都值得被关心、被爱护。
☆、接送风波(修改捉虫)
我的眼睛不太好,属于高度近视,两只眼睛都大概有六百五左右,每次早晨醒来看见陈深的样子,都觉得他巨帅,就算他脸没洗,头发也没理,一下巴青黑色的胡茬,双眼紧闭,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性|感的象征。
我不下数次猥琐地偷看他睡着的样子,恨不得把他长破天际的睫毛剪下来贴到自己眼睛上。
他的睡相不知道比我好多少倍,有时候我比他早醒,他好好地占据床的一角,双手平稳地放在身侧,而我什么乱七八糟的睡姿都有,有时候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有时候一脚横在他的腰上,有时候和被子一起滚到地板上...
虽然他起的早,但是有起床气,有一次我睡不着,翻来覆去,最后决定穿衣服起床去做个早运动,我穿好衣服,觉得没有人陪跑的清晨格外冷清,所以又回到床上,那是个大冬天,我故意作弄陈深,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一整床被子都给他掀开了,他冻得一激灵,然后直接一把把我拉回去,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把我当垫子靠了一早上,并且威胁我要是再动,就把小花扔到湖州去。
这几天我特别忙,忙到连吃饭都像打仗,晚上加班到十点,向来工作狂的陈深都下班比我早,所以他这几天都来充当我的司机,好多同事看到他在楼下等我,都赞不绝口,赞美内容大致如下:
-那个谁是你老公啊!?这么居家有品又帅气的老公,谢凡你上哪找的?
-谢凡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谢凡这是你哥哥吧...介绍认识一下?
我生气了,没过两天我就跟陈深说:“你别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他拒绝:“晚上太晚,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我:“没结婚前我照样天天加班也没出什么事啊。”
我可能语气有些冲,他顿时就拉下脸来,问:“你不想让我来接你,为什么?”
我随口回道:“不习惯。”
他:“那我让司机来。”
我:“我自己回去。”
他:“听话。”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脱口而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说什么你那不同意这不同意,真是烦死了。”
他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空寂僵得像沉沉的墨水,我其实一开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们回家都没讲话,睡觉也没讲话,第二天我去上班,上到五点钟经理就叫我下班,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好像恨不得希望我快下班,他郑重地握了握我的手,热泪盈眶,好像很感动的样子,说道:“小谢啊。”
我:“诶??”
经理:“我一看你就是个可造之材,一定值得重用。”
我:“经理您好好说话。”
经理惋惜:“我一双慧眼果然没看错人,你可会去好好和陈先生美言几句,我们华悦,就需要纵横集团这样的合作方啊。”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认识什么陈先生...”
到家。
我坐在沙发上玩植物大战僵尸,不一会儿陈深就到家了,他从我身后走过,没想到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我坐不住了,轻飘飘地问:“回家了?”
我一听,他的脚步声停下来,应该在看我,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故作镇定,随便指了一下餐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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