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好……”
正要抬手配合她,染月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世子!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世子爷正一脸孩子气地竖着小拇指,要跟自家夫人拉钩什么的,染月顿时脚下一个踉跄。
越瑢:“……”
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
***
染月传完话之后,心情无比复杂地出去了。
越瑢眼皮抽了抽,却也没心思管自己的形象了,因为袭爵的圣旨下来了,他,或者说苏妗,该出去接旨然后进宫谢恩了。
虽然早几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苏妗免不得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关系到镇北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时间她十分不安,接完圣旨之后小声对越瑢道:“之前你说有哪些要注意的事儿来着,再给我仔细捋一遍。”
越瑢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捏捏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今儿不过是去走个过场而已,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就算有心试探,也不会做得太过的,全天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夫人只要记住为夫跟你说的那件最重要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必担心。”
一旁宋修和闻言也是点了一下头,笑容温和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玉瓶递给她:“真要出现什么应付不了的意外情况,弟妹就把这药吃了。它对身体无害,只会改变人的脉象,让众人以为你是昏迷了。”
“对,你要是晕过去了,他们自会第一时间送你回来。”越瑢说完又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跟她分析了一遍,苏妗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世子,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叶风进来禀报道。
已经打扮妥帖的苏妗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走吧。”
越瑢看了叶风一眼:“小心点。”
叶风已经知道两人再次互换身体的事儿了,点头应了一声,这便护着苏妗坐上进宫的马车,往宫里谢恩去了。
越瑢目送她离开,这才回头对宋修和道:“我家老头子明天就启程南下了,这一路上怕是会不太平,你多给他们备点药。”
宋修和点头:“都已经备好了,你放心就是。”
“你呢?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就先不走了,”宋修和温吞一笑,“天下草药那么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完,不如暂时留在京城里,跟叶太医讨教讨教医术。”
越瑢哪里不知道这一心想着走遍天下,尝遍百草的破师兄是为了自己才留下的,眉头一扬,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只笑啧了一声道:“正好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回头我让妗妗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姑娘能给你当媳妇儿的。”
宋修和顿时就惊悚了一下:“那我还是走吧!”
娶了媳妇儿就代表着要赚钱养家养娃,就代表着他再也不能到处跑地给人看病,搜集草药了,这对一心为医的大师兄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噩梦!
越瑢嘴角一抽,翻了他一个白眼:“等你娶了媳妇儿,你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多么愚蠢了。”
宋修和:“……”
那他就更不想娶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染月惊喜的呼声:“栖露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越瑢回神,有些意外地往外头看了一眼:“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妗妗都要亲自去找人了。”
宋修和听他一口一个“妗妗”的,心下十分不解,他和弟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从前不都一口一个“夫人”,客气又生疏的么?
越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栖露哭着从外头冲了进来,不由有些惊讶:“你这是……”
“姑娘!呜呜呜呜奴婢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姑娘!”栖露还不知道自家姑娘又和越瑢互换了身体,大哭着冲过来就要抱越瑢的大腿。
越瑢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栖露顿时扑了个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姑……姑娘?”栖露呆滞地看着自家冷酷无情的姑娘,心都要碎了。
好在宋修和很快温声解释了一句:“栖露姑娘,这不是你家姑娘。”
栖露先是一呆,半晌才反应过来:“世……世子?!”
这,不是已经换回来了吗?怎么又换回去了?!
越瑢看出了她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看着她脸上的擦伤,眉头微拧道:“你这一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
知道这是自家世子,栖露顿时就不敢哭泣撒娇了,忙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远的,然后抹着眼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她之所以迟迟未归,是因为在半路上遇上了两个凶神恶煞的通缉犯。他们抢了她的马车和银子,还打伤了四方道长派来护送她回京的两个外门弟子。要不是之前打劫过他们的那个山匪头子霍云成正好路过,她的小命这会儿只怕是已经丢在那里了。
“你是说,是那个山匪救了你们?”想到霍云成这个人,越瑢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货曾经试图挖他的墙角!还有那天的经历,那种血流成河,腹痛如绞的感觉……
往事不堪回首啊!
“是。”虽然霍云成是个山匪,但栖露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因此虽然看出了自家世子爷的不喜,但她还是小声地说道,“他不仅救了奴婢,还带着他弟弟护送了奴婢一路,奴婢本想着用银子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谁想他却说他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奴婢能帮他引荐一下,与姑娘见上一面……”
什、什么?!
越瑢顿时就惊了,随即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自家主子去报恩!”
栖露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引人误会,忙解释道:“不是的!是他……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姑娘说!好像是跟老爷的死有关,奴婢这才敢答应的!”
越瑢一怔,勉强敛了怒气:“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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