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两个世界交汇之时,虚空压力极重,会形成各种交汇结点,但天球运转时刻不停,这些结点也会不断变动,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至于其中的人会如何,”单姜无奈地道,“这要看命了。”
邵渝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已经找到重周,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传递上去,顺便告诉了陆曼曼,陆曼曼这时也平静下来,声音似乎有些激动,回复说自己也得到类似的消息,暂时准备观望一下。
反而是学校上层,没什么消息传来,整个学校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治疗学习考试补习中轮回,他账户里的补习费涨的厉害,已经有不少学生来问愿不愿入股做在学校里做贷款业务了。
只是这平静之中,仿佛隐藏着什么东西,正在酝酿更巨大的改变。
清晨,邵渝如入往常一样准时摆摊,陆曼曼也准时来给那位阿姨治疗,面容苍老的阿姨这两日总是期盼地看着手机,仿佛抓着自己的命,眼里却满是希望与幸福,就在一天前,她收到了女儿的电话。
“她也太狠心了。”陆曼曼想着那个变成鬼的女孩子冷漠的电话,有些忧郁。
“不,不是的,”不愿意别人误解女儿,那位阿姨解释道,“虽然她不想见我,虽然她说当没生过她,但只要她好好的,我总能找到她,给她说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么……也许她并不想活着呢……”邵渝低声道。
“哪有不想活的人!就算一时过的再不好,以后总能好起来!”她提及伤心事,似乎又想哭了,“好多晚上,我做梦都怕,怕她不在了,要是这样,我宁愿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邵渝怔了怔,一辈子那么长,是不是父母亲,都会这样选择?
但他很快没时间多想,因为又有人带着一个已经没有呼吸的病人过来,在挨他一巴掌后,又拖去抢救——他的技能类似肾上腺素,能给人续一小会命,但若不抓紧时间抢救,也只能凉了。
然而,旁边却喧哗起来。
“丹药呢,我要刚刚那种丹药,张家那人吃了病就好了,现在都可以走路了!这种抢救把我妈折腾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给药?”一名高大健壮的年轻人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和邋遢的胡须,对着一名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怒吼。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丹药……”女孩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本能反驳道。
“胡说,早上好多人都见过,有个穿你们这样衣服的学生,他心好,看不下去,你们独占丹药,给我们好些病人分发了红丹,我当时不在,我妈就没抢到,你们得全给,快给我!”那年轻人扯着少女的衣领摇晃,被她本能拿异能轻易挑开,受惊地躲到一边。
“我们真的没有,你说的学生不是我们的人!”她有些无奈地解释。
“那你让我搜身!”对方完全不信,伸手就要撕她的衣服。
女孩又惊又怒,闪避跳开:“你、你再这样,我治别人去了!”
“那边又有人发药了,快去!”突然有大喊。
立刻,无数人冲了过去,而几秒钟后,便被抢光,没抢到的人拼命挣抢,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在拥挤的街道形成骚乱的人流,有体弱的病人被挤倒在地,家人想扶却被人流推开,只能眼看着别人的脚踩在他身上,立时,更多人被推到……
邵渝本能起身,踩着禹步捞起几名倒地人去楼上,但他只是一个人,这小小的镇上,却有成千上万人堆积在这人海里,禹步再厉害,也需要挪腾的空间,这里根本施展不开。
一时间,各处都是惊号惨呼。
场面极其混乱。
“这些人力量怎么会那么大?”陆曼曼也被挤到了围墙上,“军警呢?”
她四目一望,豁然发现小镇内部的军警大多神色苍白,仿佛中毒一般无力,在人群中更是无法随意开枪,被人流撞地东倒西歪。
就在事态要无法控制时,这些学生终于反应过来。
“水系的,快下雨!”
“木系的,快生草!”
“栅栏补上,快点,那个玩泥巴的!”
“人太多了,吹风,快吹风,一个人不够,一起吹!”
在荒乱了一刻之后,学生们各展长材,尤其是那数百上会吹风的,纷纷合力,拿着本子算着力学风像,一时间,平地生风,各种地上拥挤的人群纷纷被吹到天空一两米处挣扎,难以落地。
而周围的外围军警们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一片片梳理人群,整个混乱局势似乎都已经得到扼制。
邵渝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被陆曼曼抓住手,在一瞬间,收到对方在掌心划来的消息。
“绵教在”
几乎同时,混迹在病人家属中的几名年轻人同时相互使了个眼神,手中扣住一枚红色弹丸,向着聚集成群的学生一抬,同时丢出。
第50章 生死之隔
这几枚红色的小药丹却并没来得及落地。
有微风卷过。
不知何时, 一名身着白色校服的青年静地原地, 修长的右手指尖各夹着一枚红丸, 没人看到他是何时出现,也没人看到他是如何拿着这些丹丸。
下一秒, 他眉眼一挑, 收回手, 仿佛魔术一般,那几枚丹丸凭空消失。
几乎同时, 人群里传来几声惨叫,那些弹丸如同子弹,精准地镶嵌在已经隐匿的几名年轻人背脊,周围的校警已经反应过来, 飞快把这几个惨叫的犯人拖走, 剩下的事情他们会办好,审讯方面他们还是很专业的。
又有学生自动带队,各自收拾了一些领头搞事特别厉害的人,在切身体会到无产阶级的铁拳后, 动荡又很快平息,只是周围的情绪依然焦躁着,仿佛随时都会酝酿下一波的乱局。
“真是太失望了,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 听风就是雨,我们保护的是谁啊,”被摇晃过衣领的女孩抱怨着给自己的伤口治疗, “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用丹药呢,感觉超不值呢,邵老师,你说对不对?”
这些日子邵渝补习老师的名声太盛,已经脱离了学生阶级。
看着女孩气鼓鼓的脸,邵渝低声笑了笑:“没什么可失望的,他们容易哄骗,是因为对修行知之甚少。他们只是普通人,若连他们都可以明辨善恶,反省自身,哪里还需要我们保护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他们只需要做到了自己的标准,我们自然不能用他们标准来要求自己。”
“好像很有道理啊,”女孩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我明白了,人性善恶,所以这些本来就是应该我们先考虑到的事情,没做好防备,下次应该改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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