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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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曾经最为看重的徒弟奴,他自然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已经死了。”姬桑漠然的伸开掌心,露出一颗被黑雾缭绕的心脏,上面散发出一阵阵属于后鸣的气息,转瞬便又收了起来。

天净溟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愤怒道:“你们统统都该死!”

天地间忽而变暗,黑雾不断地蔓延,处于黑雾中的老道心神一阵混乱,而吕家主却已经失去了神智,张牙舞爪的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而这滔天的黑雾,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四周蔓延,眨眼的功夫便将整个江城笼罩在内,且仍旧不断的朝外扩散。

姬桑脸色微沉,双拳忍不住攥紧。

☆、第 66 章

江城临时事务办公室。

黑雾弥漫的一刹那,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在最近的一段时日里,他们接触最多的东西便是这黑雾,可是他们接触到的雾气,并没有如此浓郁。

他们很清楚这黑雾的威力,也在一步步研究这种特殊的物质,可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了,即便是不眠不休,也不过短短两个月,根本来不及找到最终的解决方案。

办公室的四周已经装上了最为严密的防护装置,黑雾没有侵蚀到这一片空间之中,但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黑雾不断扩散,绝望一点点侵蚀他们的心底防线,已经有人开始崩溃。

陆筱柔默默的注视着漆黑的天空,她想起临走前林澜之跟她说过的话,他们没资格惧怕,更不能后退。

能够用鲜血铺就一条路出来,总好过所有人全盘皆输。

“帮我注射。”她转过头,认真的看向一旁的女护士。

女护士年纪并不大,小巧的脸蛋上却是一片惨白,她摇头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不可以,筱柔姐……”

“没什么不可以。”陆筱柔垂眸,夺过她手中的绿色液体,熟练地打开,找准静脉的位置推入进去。

几乎所有参加实验的士兵都死了,他们能够承受住那暂时的狂暴能量,可是随着那些能量一点点融入血脉,巨大的痛苦便撕裂了他们的承受力,而后一点点捱向死亡。

身后十几名军官的动作如出一辙,动作干净利落。

十几身防护服已经送到了这里,陆筱柔穿上防护服,转身捏了捏女护士的脸颊,帮她擦掉眼泪,笑道:“哭什么,妆都花了。”

“筱柔姐……”

陆筱柔摇摇头,带着小队迅速朝着女娲事务所的方向前去。

而此时的女娲事务所中,两方人马仍旧在僵持。

尽管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绝对不能再让魔气继续扩散,可天净溟却并没有那么容易阻止。

“姬桑。”余婉扯了扯他的衣角,眼中露出一抹担忧,姬桑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慌乱。

他们眼下的力量也仅限于此,尤其是最为重要的五彩石残片还没有拿到,而姬桑也并没有让老石此刻就出现。要知道天净溟的四大□□之中,除了九头蛇陨落,后鸣被擒之外,还有一个奴与律时。

自从律时从妖界逃出之后,他们还没有遇到过他,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哪怕是姬桑都无法感知到他的位置。

律时能去哪儿?姬桑眸中划过一抹暗色,但很快却被天边的那一抹亮色吸引。

远处正是奴踏空而来,他的步伐矫健,略带凶气的面庞上神色淡淡,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身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金黄光晕,在漆黑的暮色中越发的灼目。

“师父,停下吧。”奴开口道。

天净溟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惊骇,随即冷笑道:“呵,奴,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

奴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一个人,不管是他的心性还是乖顺,都让他极为满意,而天净溟也毫不吝啬的赐予他各种宝物与能力,甚至准许他保留一丝属于自己的神智。

只不过眼下这一切,却是格外的滑稽。

“他们不会来的。”奴淡淡开口,眸中掠过一抹怜悯,“后鸣说的很对,他们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王,他们一样的畏惧你,厌恶你,你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天净溟惊疑不定的朝他看过来,讥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说着,天净溟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奴体内的魔种,之所以得到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灭了奴,而是率先赶来救后鸣,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依旧可以控制奴。

他有自信,可是随时湮灭他的意识!

奴的身子晃了晃,身上的金黄光晕迅速褪去,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天净溟冷笑着试图抹去他的意识,谁知奴身上的黑色又缓缓褪去,不过短短几息,他身上的颜色变了又变,根本不曾停下来。

姬桑微微垂眸,将藏身于白玉盘之中的老石悄然唤出,脸色大变的天净溟根本未曾注意到这一幕。

忽而,半浮在空中的奴身子一份为二,一面是干净纯粹的金黄,一面是散发着浓浓魔种气息的黑暗,可最让天净溟惊骇的是,无论是其中哪一面,他都无法控制,更无法抹灭他的意识……不,他没有意识!

“你到底是谁?!”天净溟惊骇的问道。

奴低低的笑了几声,轻轻挥手,黑色的一面便彻底的消散。

“这不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不重要,既然这样,那你去死吧!”天净溟狞笑着,天空的漆黑之中,数十道人影刷刷的出现,全都朝着奴扑过去。

姬桑顿了顿,低声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是地魔。丘寒、青彧、白苏,你们去帮奴,十七余婉,你们随机应变。”

“大家都小心。”余婉拍了拍怀里的白玉盘,可此刻的白玉盘却异常的沉静,一道淡淡的黑色裂纹出现在它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白玉盘之中还有谁?老石和所有进去的人都出来了,唯一没有露面的,便是后鸣。

余婉默不作声的将白玉盘收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帖在上面,喃喃道:“盘子精,挺住啊……”

白玉盘上的裂纹越来越大,余婉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盯着那道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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