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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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借时轮用一用,你不介意吧。”儒雅的声音,配合恬静的气质,苍舒言忽然觉得医生不就应该是这种模样的吗?

第36章 电光火石

说不介意是假的,苍舒言现在就好像护着崽的母鸡, 那紧张的表情令儒雅的男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他眼神中透露的情绪,却叫苍舒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欣慰, 是什么鬼?

对于苍舒言来说,虽然感觉这个男人对闫时轮没有恶意, 但闫时轮毕竟弱点太明显了, 谁知道他今天来见的人是敌是友呢?如果对方有什么不轨企图,苍舒言觉得自己脑子里有开始胡思乱想了。

虽然对于闫时轮的自卫能力, 她是绝对相信的,但她就是不能忘却在大洞山, 他所流露出的那一刹那的无助,在苍舒言的心里, 闫时轮毕竟看不见, 他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万一有什么事,很有可能会令他受到剧烈的打击。

“阿时, 真的不用我陪你?”苍舒言担忧道。

“在这等我, 学长也可以顺便带我熟悉环境。”闫时轮的语调很温柔, 也很自信,给苍舒言一个安心, 同样也给对方一个台阶。

“嗯,那我等你回来。”苍舒言言语中有些许的眷恋,舍不得放开闫时轮的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牵着他,那个指尖有细微磨砂感的男人。

直到一白一紫的人影渐渐的走远,苍舒言才缓缓的坐下,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苍舒言开始刷微博,看抖音,以为可以打发时间,但心却还是围绕着闫时轮转,脑中不由的想到他今天演讲会说什么呢?会让自己了解他的过去吗?

而离开苍舒言的身边,闫时轮也有不舍,这一份不舍成为白礼服男人打破沉默的开端。

“你真找到她了,只不过这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改变?”还是一样的温润,但却透着一股担忧。

“不管怎样,这一次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妥协。”闫时轮的声音难得透出一股沉重之感。

“拗不过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男人无奈道。

“你不怕连累到你吗?”闫时轮有些讶异。

“我从不在乎血脉,神族也不是各个都会针对你们。”

“但你背负的不同,作为神使,如果牵扯到我的计划中,我怕上面不会放你干休。”

“先不谈这些,你特地引我来,是查到那只走脱的魔兽?”

“他对你出手了,我想我追的目标没错,特别提醒你别着了他的道。”闫时轮的语调也有些的担忧。

“多谢你,那你有什么计划?”

“今夜,我想是他最好的出手时机,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闫时轮的话语有着身为警察的专业性。

然后他开始将自己的推测缓缓道来,而在这个过程中,闫时轮也在白礼服的男人带领下,熟悉了接下来可能单独行走的方位和通道,当然闫时轮也相信,主办这次医学盛会的人也不会疏忽这一点,必然会有礼仪为自己带路。

“你自己小心,平时你不出现,还不会激起太多的怨恨,但今天不同,倒了一个,或许会让更多对你不满的人,心生嫉妒,我知道眼盲对你并没太大的影响,但我怕她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而此时的苍舒言竟然开始不习惯了,她发现仅仅这两天,她就放不开闫时轮,现在他脱离自己的视线不过就是短短的时间,她就按耐不住,想要去找他,苍舒言忽然明白那些热恋中的女孩为什么连电话粥都能泡好几个小时了。

心动了,脚好像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如果不是苍舒言担心闫时轮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担心,她早就忍不住要去找人了,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直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苍舒言才真正安心。

“阿时,你学长呢?”苍舒言发现,闫时轮竟然是独自一个人回来,不免有些抱怨那白礼服的男人,他就那么心大,闫时轮看不见在这样陌生的场合,竟然让他一个人行动。

“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对这里不熟悉,但我的行动并不是只靠熟悉度和步数来引导的。”闫时轮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给苍舒言解释。

“啊?那是?”苍舒言显然是想象不出,如果不是靠这些,单单靠手杖的话,她实在不敢想象,闫时轮要经过多少次摸索和跌打滚爬?

“言儿知道蝙蝠是怎样行动的吗?”闫时轮的问话声很低,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而苍舒言真是羞到家了,对于这些她真想说自己的生物课就没及格过。

闫时轮当然也听见她摇头的声音,不由的低声轻笑,他是不介意详细的解释,只不过怕她会听的犯困。

“简单来说,我可以通过声波回声来避免各种障碍。”闫时轮的解释惹的苍舒言吃惊不已。

“阿时,这……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呀?”苍舒言想到之前那没有丝毫犹豫的握手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

“算不上,只不过是通过训练,提升了听力而已。”闫时轮无法解释的在深刻,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也不适宜对苍舒言说。

“好像盲人的听觉是特别的好,但阿时比他们好很多很多倍。”

闫时轮可以听出,这是由衷的赞美,她似乎已经没最初那种难受的心境,她似乎开始慢慢接受和习惯自己的状态了,对于这一点闫时轮感到欣慰,毕竟之前只是为了安慰他,即使未来放下墨斯这个身份,他的双眼也没可能复明。

“马上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果感觉闷,就睡一会。”闫时轮的体贴苍舒言很受用,只不过这一次她怎么都要等他演讲完才睡。

“阿时有准备演讲稿吗?我今天出门都没见你带。”

“我还以为,你希望我领完奖,就带你去吃大餐。”闫时轮的神情中满满的宠溺。

“大餐和了解你,我选后者。”

苍舒言抱着闫时轮的臂膀,因为她可以感受来来往往的人们,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羡慕与嫉妒,现在她不讨厌那些嫉妒,甚至鄙视闫时轮的眼神,因为她开始了解越是出色的人,越是要承受的更多。

“言儿很在乎得奖吗?”闫时轮似乎能感受到苍舒言身上的变化,在他内心并不希望苍舒言会有这种贪慕虚荣的心境,这对于她的未来并不是好的发展。

“才不是,因为是阿时得奖,我才开心,但如果这个奖杯和阿时无关,我才看不上呢。”苍舒言并没意识到闫时轮这样问的用意,只是将心里话如实的交代出来。

“如果阿时没奖杯,阿时还是最好的阿时。”苍舒言的脸上展现出最为幸福的笑容,她一点都不会因为闫时轮看不见,而收敛起这些情绪的表达,因为她相信闫时轮的敏锐,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看来我白担心一场。”闫时轮释怀的笑意,闪的苍舒言内心一阵悸动,对于闫时轮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想法,就是藏起来一个人偷偷的把他吃掉!

而当礼仪小姐来带走闫时轮的时候,苍舒言的内心是五味陈杂的,有激动,有感慨,有喜悦,有心酸,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吃味?因为陪他上台的人不是自己。

但当闫时轮站在那璀璨的灯光之下,接过耀目的奖杯与奖状时,苍舒言觉得如果那束鲜花是自己献上的,那才是最完美的,这一次似乎有这小小的遗憾,以后自己是不是可以见证他每一次的成功呢?

接下来的讲演对苍舒言来说,真是一次人生体悟,她从来没想到闫时轮这二十七年来经历过的是怎样的人生,从背井离乡远赴海外求医,原来他从没享受过正常的童年,在他的人生中遇到最多的就是排挤和不被认可。

苍舒言第一次知道,原来闫时轮才是闫家直系的嫡亲孩子,但却因为残疾而不被认可,正因为失去了闫时轮,他们找回了一名私生子,而这个人却成了闫时轮之后的人生里面最为痛苦的存在,至少这种痛苦对于苍舒言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而对闫时轮来说,虽然述说的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世,但有一些体悟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是对于这伪造的身份,他对苍舒言总有一份愧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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