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萧烈:“……”
柏岩素来行动果决,一把握住楚寻的小臂,拉住就走,“走!跟我去拜祖师爷去!”
楚寻“哎呀”一声踉跄,萧烈扶了把,柏岩只当萧烈想阻止,怒瞪,“我拉楚丫头去拜个祖师爷,你紧张什么?还不撒手!”转而强拉住挣扎不休的楚寻,大步离开,嘴里也不闲着,“丫头,老夫平生就收了俩个徒弟,我义子柏忠是你二师兄,虽然他看上去沧桑了点,但年纪不大。你丈夫是你大师兄,往后随便你唤他郎君也好,大师兄也罢,我们都认的。”
“我什么时候有丈夫了?”楚寻扣着柏岩的手,那大手就跟个铁爪子似的,怎么都扣不动。
“我就一说,你先习惯习惯。”
“我习惯不了。”
“你不习惯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习惯不了!”
楚寻就这么被柏岩连拖带拽,弄去了将军府,萧烈原先跟了几步,在触及师父的目光后,心中了悟,顿住了步子。
等楚寻想起来叫萧烈帮忙,人都已经出了王府,哪还有萧烈的影子。
“真是靠不住的男人!”楚寻气呼呼道。
柏岩将她扔到马车上,耳朵倒是尖,说:“首先他得是你男人才能让你靠啊!你要不要靠啊?封儿肯定是乐意的!”
楚寻还能说什么?她跟他无话可说!
到了将军府,大雪纷飞的天,柏忠只穿了一条单薄轻便的裤子在练功,上百斤的铜棍在他手里轻巧的就像一根竹竿。
那体型太醒目,楚寻由不得不注意,只多瞧了两眼,柏岩一脸警觉,盯着她看了看,又看向柏忠,大喝,“柏忠!大白天的你光屁#股干嘛呢!”
柏忠正集中精神练功,冷不丁被这一吓,差点失手将铜棍抛出,回头喊了声,“义父!”顺道将楚寻一望。愣了下,猛然回想起义父方才的话,一张脸烧得通红,咕哝了句,“我穿裤子了!”双手护住胸前两点,掉头就跑走了。
柏岩将楚寻一挡,嫌弃道:“你也不怕长针眼。”
楚寻仍偷摸着从他身后追着柏忠的背影瞅,说:“柏忠是天生就长这样?”她想到了修炼邪功的薛玉杰。
柏岩回身看他,表情古怪,语气更奇怪,“你对长这样的感兴趣?”
“是呀!”臭老头儿天天揪着她不放,说她修炼邪功,敢情他自己是贼喊捉贼呐!
柏岩板着脸暗自琢磨,这楚丫头看着细条条的一个,居然好这类型的男子。但他又不能说柏忠不好,毕竟也是自己的义子啊,况他本人跟柏忠如出一辙呢。于是斟酌一番,语重心长道:“封儿虽不比柏忠魁梧高大,但他也是一位精壮的美男子,身上的腱子肉也是一条一条的。你若不信,下回他洗澡的时候,你去偷偷瞧上一眼。”
楚寻: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楚寻到了将军府,自动放弃抵抗,一路跟着柏岩往府内深处走。
进了一处修建的气派肃穆的屋子,内里布置更是庄重,楚寻探头一看,萤萤烛火,内里供奉着大小几十座牌位。
“进来!鬼鬼祟祟的做贼啊!”
楚寻鼓了鼓腮帮子,看在死人的面上,忍住没顶嘴。
柏岩吩咐的干脆,“跪下!磕头!”
楚寻说:“我也没答应拜你为师呀。”
柏岩点了三炷香,烛火下照着那张脸竟有些庙宇内供奉的四大金刚般张牙牙舞爪凶神恶煞,“都到了这里,你认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楚寻心内暗骂了句脏话,认怂的磕了三个头。
柏岩也没管她,燃了香烛后,安静的站着,原本凶狠的脸竟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楚寻磕完头正要说话,见他如此,原话收回肚里,转而道:“我瞧着上头供奉的都姓柏,将军,这些都是您的家人吗?”
柏岩没看她,说:“头都磕了,还不改口叫师父!”
“哦,师父。”
柏岩情绪仍旧不高,也没计较她的漫不经心,幽幽道:“这里供奉的是我柏家的列祖列宗,我柏家拳……”话没说完,楚寻一咕噜站了起来。
柏岩被她的动作惊到,看向她,“干嘛呢?”
楚寻的表情古怪极了,说:“我就算是个傻的也知道,进祠堂拜列祖列宗,要么本来就是这家的人,要么就是嫁进来的小媳妇!将军,你啥意思呀?”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分明写着——我已经看透你的真面目了,呵,你原来竟是这样的人!
柏岩粗黑的眉毛猛得一弹,一扫沉郁的心情,面上气得铁青!
“你这臭丫头,简直不知所谓!”
楚寻不依不挠,“我要跟萧烈讲。”
“休要胡言乱语,我这祠堂里供奉的既是我柏家列祖列宗,也是我柏家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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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来接楚寻的时候,她正被柏岩逼着学煮茶。见到萧烈过来,楚寻都快哭了。张嘴顿了下,心思一准转,软软的叫了声,“大师兄。”
萧烈脚下一软,这一声也太酥了,受不了。
守着他的是柏忠,脸板得跟阎王似的,见到萧烈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萧烈问,“师父呢?”
柏忠答,“义父有事出去了,让我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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