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很快,随着流沙的速度加快,我再也没有办法考虑这些问题,只能拼命保持平衡,至于叶亮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无暇顾及。
我被流沙拥着向前走了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然后整个人随着流沙向着下方倾泻而下,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墓室的顶部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抓住我!”
这声音我很熟悉,是聂玲的声音,我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聂玲。
只见她此时正藏身在墓道顶部的一个夹层内,把我从流沙之中拉上去之后,直接冲我抱怨道:“不是说让你跑吗?为什么要下来?”
第十八章 槐木凶棺
见到聂玲没事,当时的我真的很想直接大哭出来,也不管她跟我说什么,直接抱住她,哽咽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聂玲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温柔道:“傻子,你忘记本就出身在这里,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聂玲对这里可以说是相当的熟悉,她带着我从夹层中爬了好一会下到另外一个墓室,这座墓室角落有不少灯台,火光虽然微弱,但比之前在墓道之中的情况要好多了。
我们所在的墓室和之前的墓室差不多大小,不过在这座墓室的中心位置有一座石棺。
我四下看了一下发现这座墓室里有通往别处的墓道,所以就准备带着聂玲去寻找出路,但让我奇怪的是聂玲却站在石棺前没动。
我愣了一下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什么,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当时也没当回事,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墓室出口的位置一闪而过。
这东西速度很快,我吓了一跳急忙拉着聂玲后退了一步,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黑影!”
“黑影!”聂玲闻言面色也是微变,说:“不好,恐怕是那只黄皮子盯上我们了!”
“黄皮子?”我闻言立刻就想到了半年前夹皮沟的惨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想立刻追上去把它宰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别说现在我们是在地下这种复杂的环境,就算是在地面上,我恐怕也对付不了一个数百年道行的黄皮子。
“黄皮子怎么会进来这里?”我说:“它难道不怕这里的阴虱虫?”
聂玲对我解释说:“阴虱虫只在这座古墓外围的殉葬坑活动,这只黄皮子是从其他的方向直接打盗洞进来的。”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聂玲想了一下说:“有,不过有点危险!”
我问她怎么说,她说:“如果我们从别的方向出去的话,就要经过古墓中心的位置,那里有一具槐木凶棺!”
“槐木凶棺!”我听到这句话也不禁皱眉,背祟上面记载了世间绝大多数的凶棺,上面有标有克制的办法,但有几类严谨触碰,槐木凶棺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世界上做棺材的木头并没有太多讲究,不过有几种树木是不能做棺的,槐木就是其中之一。
在古时,道门养鬼多数以槐木聚魂,以槐木为棺可以说就是将死者的魂魄禁锢在棺材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时间越久,棺中凶灵的怨念越深,以这座古墓的年头来看,最少也有几百年的时间,那么这槐木棺中的凶灵怨念多深可想而知。
但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相比于黄皮子和阴虱虫,我更愿意走槐木凶棺这条路,因为按照背祟记载,槐木凶棺只要不打开危险性并不高,我们这次只是路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把心中的考虑跟聂玲一说,她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不过过去之后一定要小心点!”
开始时候我以为墓室之中的灯台是聂玲点燃的,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我们离开墓室进入另外一个墓道的时候,墓道两侧的灯台砰的一声自燃,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整个墓道照的灯火通明。
聂玲跟我解释说:“这灯台内的灯油是尸油,并且添加了一种月华粉,碰到阳气就会自燃!”
我愣了一下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她跟我说月华粉是秦朝炼丹师无意间炼制的,不过元灭宋之后就失传了。
在古时炼丹师可以说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类人,这种人追求永生,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炼药,能练出这么奇怪的东西也不奇怪。
我跟着聂玲穿梭在墓道之内,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她告诉我槐木凶棺要到了,让我小心点。
我知道槐木凶棺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点头表示明白。
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槐木凶棺,只是背祟上有这么一个记载,原本我以为槐木凶棺应该是一种一看就特别奇特的棺材,但等我见到槐木凶棺的时候,我发现这棺材并不出奇。
从外表上来看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棺材,甚至于还是原木色的,如果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棺材上散发的那种寒意,让靠近它的人都不自然的感觉到冷。
这具槐木凶棺所在的墓室比我们之前见到的要大不少,它就这样平淡无奇的放在一座长方形的石台上。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这棺材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就在我们即将要离开墓室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涌出了一个念头,转身盯着槐木凶棺看。
前面带路的聂玲走了几步之后发现我没跟上,顿时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走啊!”
我转头看着静静地说:“那些人害死了三叔,我要报仇!”
聂玲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问我说:“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这具槐木凶棺带出去!”
“你胡说什么!”聂玲听我这么说,顿时拉住我就要走,我甩开她一字一顿道:“我没胡说,那帮人害死了三叔,我必须要报仇,这具槐木凶棺就是我报仇最好的东西!”
当时的我几乎整个脑子都被报仇这个念头塞满,不管聂玲怎么劝说,我一定要把槐木凶棺带出去。
她看我一直坚持,最终叹了口气说:“也罢,谁让我是你媳妇,古人常说夫唱妇随,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只能陪着你!”
我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流,自嘲着说:“半年前夹皮沟一场惨剧,我和三叔是唯一的生还者,现在连三叔也走了,现在夹皮沟只剩我自己了,我必须要报仇,为三叔报仇,为我父母报仇,为整个夹皮沟报仇!”
“玲玲,我谢谢你能理解我!”
聂玲走过来直接抱住我的腰,脑袋趴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语道:“是你救了我,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夹皮沟现在不单单剩你自己,我是夹皮沟的媳妇,这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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