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明慎:“????”
玉旻问询道:“见隐?我那日听见霍冰叫你宝宝,你喜欢吗?”
他记着前天那个心砰砰跳的夜,和睡着后的明慎没有听见的那些亲昵的称呼。左思右想,这样忸怩并非君主风度,还是要让明慎知道的好。
明慎憋了半天,看着玉旻一脸严肃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旻哥哥,我哥他不正经,您别学他。”
“不,朕认为这是必要的。”玉旻一锤定音,通知他,“从今以后,朕便叫你宝宝。”
明慎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太肉麻了!旻哥哥,你还是别……”他话说到一半,瞥见玉旻冒着冷气的神情,又给吓得噤声了。
明慎一被凶就特别乖,他乖乖地道:“好。”又有点委屈地问道,“可是,旻哥哥,我们不是说夫妻之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朕不觉得。”玉旻微微俯身,离他越来越近,低声道:“答应一声听听看?宝宝?”
明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很不自在,半天后才迫于玉旻的威压,磕磕巴巴地道了声:“听,听到了。”
玉旻把自己的手塞在他手里,气定神闲地嘱咐道:“接着揉罢。”
明慎就接着给他揉手,揉了不到一半,又听见玉旻看似很闲惬地问道:“今日做过吕字了么?”
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红。
明慎刚刚放轻松些许,立刻又不自在起来:“好,好像还没有。”
玉旻提议道:“那不如趁现在,嗯?”
明慎扭着身体想避开他,理不直气也不撞地道:“旻哥哥,晚上罢?”
但他的下巴已经被玉旻扣住了。
玉旻低声道:“一会儿卜瑜过来商讨殿试的事情,你一并听着。趁他还没来,赶紧。”
话音刚落,殿外通传:“卜瑜大人到——”
玉旻眼看着明慎要跑,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去,明慎呼吸慌乱,几声呜咽被压在喉咙里,反而让这个吻增添几分旖旎气息。
明慎习惯性地想要用手指轻轻敲着拍子,还没数过一,整个人便被玉旻压着按到了地上,加重了力道撬开他的牙关唇舌,他手指搁在玉旻的肩头,抬起来又放了下去,整个人都懵了。
这回差不多亲了二十多滴水的时间。偏偏玉旻还一本正经地问他:“宝宝,学会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学其他的?”
明慎终于有机会推开他,喘着气立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睁眼就看到了卜瑜。他衣衫散乱,气喘吁吁,嘴唇亦被吻得水润无比,一副靡丽模样。
卜瑜刚在殿门口冒头,已经看见了书案边交缠的人影,一步卡在门槛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严肃道:“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臣什么也没看到。”
第16章
明慎羞得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还是玉旻波澜不惊地把他拉起来,又掐了把他的腰,低声道:“让他平身,否则他会一直不起来。”
明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爱卿平,平,平身。”
卜瑜这才镇定起身,果真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一板一眼地汇报起了他在翰林院分管的学务事宜,提到了庶吉士的人选问题和殿试流程,将备选的殿试议题呈上来给玉旻看。
明慎想跑,又被玉旻拉了回来。玉旻一手扣他的腰,一手握着他的手,只差把他整个人环在怀里的姿势,闷笑出生:“跑什么?皇后,来同朕共商国是。”
明慎还是想跑,只好认真想了个理由来反驳他:“可我也是要参选殿试的呀!这样算不算陛下和卜大人泄题给我?”
玉旻道:“不算,你前些天不是让朕帮你看策论么?正好题目在这里了,你便当做现下便是殿试,若你有理有据、对答如流,点你为状元也未为不可。”
他瞥了瞥另一边站得笔直的卜瑜,道:“朕在这里,卜大学士作证,宛陵明氏即刻殿试,有什么问题吗?”
卜瑜认真严肃:“微臣认为完全没有问题。”
明慎:“……”
玉旻一面翻动书页,一面搂着明慎,就这样闲散地挨个问下去:“秦亡于何,汉亡于何,唐亡于何?”
“唐初与唐中祸乱四起,在州否,在兵否?在州如何,在兵如何?”
……
明慎认真起来,稍加思索后开始放缓语速,条理清晰地一一陈说自己的见解,他声音很软,放慢了读总透着一点书呆子气,像是刚学书的孩童般一本正经又板正,听得一边记录的卜瑜也笑了起来。
玉旻的神情却很正经,对于明慎的叙述,偶尔还会追加几个问题,与他认真讨论。明慎聪明好学,可惜就可惜在十年时间被荒废在了冷宫中,对于治国政事的了解仅仅限于深宫中被夸张的故事,比起什么霍光废帝、尹伊专权,他一向更愿意听公主卧在廊下,额心飘落梅花不去这样的故事。
后来在江南的两年,他在霍冰的指导下开始认真学书,但时间太短,他也来不及看许多书,自然做不到引经据典,腹中无太多诗书,这成了明慎的最大短板。
玉旻五六个问题抛下来,明慎到后面回答得已经有些吃力了,玉旻严肃地听着,不断更正、点醒着他的看法,到最后再说:“行了。”
他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明慎知道自己答得不算好,也无从估计玉旻是不是嫌他丢人,于是乖乖地跪坐在一边。玉旻抬眼看了看天色,对他道:“你去换身衣服,今日为太上皇寿诞庆祝,朕不用上朝,过会儿同你一并去你那里。”
明慎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庆祝寿诞,玉旻不参加活动反而要跑去他那里,但碍着卜瑜看起来还有要事商量的模样,便告退去另一边换衣。
他抖抖索索地换着衣服,突然想到玉旻的亲叔叔——也即是如今的太上皇,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居住,玉旻也不曾告诉他。
玉旻从前恨他入骨,明慎是知道的,可这回他进京听闻老皇帝是主动禅位,且玉旻与他成亲,也用了替生病的老皇帝冲喜的理由,让他以为玉旻已经和老皇帝握手言和。
玉旻恨,他便跟着恨,玉旻不再计较,他也便跟着不再计较,他一直都是他最忠实的同党。
可如果他今天当真不出席寿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明慎有点迷惘,他看着屏风架上熏好的凤纹冬衣,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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