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1 / 2)
白童惜秀眉微颦,她能从白苏的语气中捕捉到痛苦,纠结甚至是绝望……
如果是以前,她想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奚落白苏目前的艰难处境。
可话到嘴边时,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安慰:“是我见不到他。”
白苏不可置信的喃喃:“什么?”
白童惜强调:“没错,是我见不到他。”
一瞬间的开怀后,白苏又转为失落:“不可能啊,以你的身份,要见谁会见不到呢?”
白童惜哑然失笑:“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那天去的晚,局里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我是好说歹说,负责守门的小同志就是不肯通融,我只能打道回府了。”
白苏终于有所释怀:“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他不肯来见我呢。”
白童惜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会?出事的可是她的老婆孩子,如果他知道你的情况,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过来看你,可惜……我不知道那个小同志有没有把我的话带给他。”
白苏缓缓吐出一口气,欣慰的说:“看来是我误会他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
希望她的这番话,能安慰到白苏吧,白童惜心想。
“慕阿姨,你怎么在……”
“嘘!”
就在病房门口躲着的慕秋雨,冲吃了一惊的白童惜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先别说话。
白童惜见状,把头一点,之后若无其事的从门口走出来,随慕秋雨来到医院的走廊边。
没有问慕秋雨为何要躲在门口偷听,白童惜淡淡的说:“慕阿姨,白苏说她饿了,想吃点东西。”
“阿姨听到了。”慕秋雨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感激的对白童惜说:“童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果不是你来了,苏苏怕是还要继续犟下去。说来惭愧,她以前总是跟你针锋相对,可到了关键时刻,你却这么帮她……”
“慕阿姨,你言重了,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不不不……虽然你没能把雨扬带到她身边,但毕竟事出有因。再说你刚才那番话,无疑给了苏苏坚强的后盾,我真的要谢谢你。”
白童惜见她说没两句话眼泪又直流,赶忙从衣袋里找出一张从酒吧里顺出来的餐巾纸,递过去道:“慕阿姨,你别哭了,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慕秋雨接过餐巾纸后,也不嫌弃,覆在眼睑处拭去泪水后,看向白童惜:“童童,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白金海这个人的事?”
白童惜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慕秋雨开口道:“建辉的公事,我不懂,你我在私事上的交集,又似乎只有你爸爸一人,至于发生在苏苏身上的事,你已然得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白金海这个人,是你目前存有疑问的了。”
第684章 无事献殷勤
白童惜点点头,心想慕秋雨的分析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慕秋雨语重心长道:“童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白金海之间都是清白的,我的心里,由始至终,只有你父亲一个男人!”
“慕阿姨,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白金海很恶心,他居然在垂涎你!而且还相当明目张胆!你为什么不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难而退呢?”
白童惜一提到白金海这个人,就浑身不舒坦,恨不得撕了他那副色眯眯的嘴脸。
慕秋雨强颜欢笑:“我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在建辉地产握有实权,我不想他太为难你,为难公司,就只有……忍。”
得知慕秋雨真实意图的白童惜,忍不住脸上一燥,她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总爱跟慕秋雨作对,而且还时常忤逆父亲为她做的决定。
如果大学四年间,她愿意按照父亲为她规划的路线去走,毕业后直接投身建辉地产工作,这之后估计也就没有莫雨扬什么事了。
沉默良久,白童惜忽地握住慕秋雨的手,承诺道:“慕阿姨,我是不会让你白受这份委屈的!等我谈下几笔大投资,再拉到几单大生意,在公司打下基础,树下威信后,日子不好过的人就变成无所事事的白金海了!”
慕秋雨充满希冀的看着白童惜:“阿姨等着。”
白童惜见从慕秋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跟头待宰的小绵羊一样,不禁担心的说:“还有啊慕阿姨,你也不能无限度的容忍白金海,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过分!你可以像那晚我在医院那样,多拿他的老婆孩子出来压压他,我听公司里的人八卦,说他的老婆是只母老虎,可凶了!要不然白金海也不会想到在外面偷吃。”
慕秋雨抿嘴笑:“童童,阿姨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
白童惜不自在的说:“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你给我爸戴绿帽子!”
闻言,慕秋雨异常认真的说:“阿姨向你保证,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爸爸的事!”
“呸呸呸,不许瞎说!”白童惜斥了一声,她最听不得这些生啊死啊的了:“就白金海那只沙猪还能把你一个大活人给逼死喽?那你也太没用了!”
慕秋雨看到白童惜紧张她的模样,只觉心口暖洋洋的:“童童,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好了,我一定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心中难过于生母的早逝,白童惜嘴里却故作轻松的说:“合着养女就不是女儿啦?慕阿姨,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否则我以后每天晚上做梦,非告诉我亲妈你虐待我不可!”
这话倒不是白童惜随口瞎编的,秦姵玲自杀的头几年,白童惜经常做梦梦到她。
于是,她就在梦里和秦姵玲告状,说慕秋雨待她不好,不仅打骂她,还不给她饭吃,甚至还要赶她出家门……
以此强烈要求秦姵玲回来照顾她。
当然,其实这些事慕秋雨是一件都没对她干过。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潜藏在白童惜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梦里被放大开来而已。
如今,她能如此坦然的说出怕被慕秋雨虐待的话,反而是一种自我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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