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和迂腐书生 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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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今日听院长说,七月初五这天会举行乡厨赛,我打听过,赢得比赛会得一块县衙赐的匾额,对提升店的名气大有帮助。听说你对门的、隔壁的几家店都报名参赛了。你……你去不去?”

周梨晓得这个比赛,只是之前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资格参加,毕竟她做的那些吃食,终究没登过大雅之堂。但若能去,她自然欢喜。

“我,我可以吗?”

沈越忙道:“自然是可以的。我同院长说了,叫他举荐你,每个参加比赛的,需得一个乡绅做保。”

“啊?”周梨惊道,“你都说了啊……”

沈越咳了一声,他不但说了,名也帮她报了,连抽题,也帮她抽了。他想的是,若是她不感兴趣,比赛当天不去便是,临时不参赛又没什么损失,可若她本来就是想去的,他得帮她保住名额。

“你想去吗,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同院长说说就行。”

周梨忙道:“想的想的,只是……”

沈越暗暗松一口气,只要想就行:“阿梨,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三叔相信你。”

周梨抬眸望向他,他的眼中溢着浅笑,一双眸子沐着霞光,是深透的茶色。他说相信她,她的心上莫名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

沈越躲开她的目光,低头从衣襟里取出一只信封:“这是参赛题目。”

“啊?还有题目啊,可我不识字。”她羞赧道。

沈越会心一笑:“我帮你看。”他拆开封皮,将信纸拿到她面前,微微向她倾身,伸出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读给她听。

“这是红烧狮子头,这是凉拌三丝,这是野菌汤……”

周梨下意识凑近了看,却浑然不知二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沈越再一次闻到了她身上的女儿香气,比她遗落的手帕上的更加浓烈,也更加醉人。

他侧头看她,此时,她正盯着他手中的信纸,鸦睫轻垂着,宁静又美好。

沈越突然有个奢望,这样的时刻,能不能多定格片刻。

只是时不待人,周梨瞧完那些字,忽而抬起了头,却不知撞到了旁边人哪里,只觉额边鬓角处划过一抹浅浅的温润。

这样的触感,是……

她惊了一下,赶紧退开两步。心开始敲锣打鼓,双手不安地揪紧裙摆。

“三,三叔,那,那我回去准备去了,初五准时参赛,另外,多谢三叔替我报名。”

说完,夺过他手里的信纸,红着脸扭头逃出了巷子。

徒留沈越在原地,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末了,缓缓抬起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沈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我是不是亲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9章 、血痕

周梨回到店里,?以最快的速度关了店门跑去后院房间,坐到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绯红的脸,与一双漾满了水光的杏眸,?女子微张着嘴唇呼吸着,?胸膛肉眼可见地起伏,?大概是刚刚跑得太急切所致。

她伸出纤指抚上额边,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

真的是三叔的嘴唇吗?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巷子里的情形,越想越燥热,?心上仿佛有一座火山,就要喷发一般。她实在受不住,?一头埋在梳妆台上,?许久许久都不曾起来。

直到外头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她才稍觉缓和,勉力抬头。别在发间的白绢花突然掉落下来,?她伸手捻起绢花,垂眸看着,?心绪平复后,?理智逐渐回归。

她怎么忘了,她是已为人妻的寡妇,因着个不知道算不算亲吻的接触,居然在这儿干坐了那么久。三叔毕竟是男子,?日后,?一定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若是被人看见了,?损了她名声她无所谓,可三叔是要求取功名的,名节可堪生命。

将白绢花重新别回乌发里,?起身,去点起一盏油灯,今夜天气闷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早早地打了水,拧起帕子洗脸,将额角处多揩了几遍。

然后躺到床上,逼着自己去想乡厨大赛的事。红烧狮子头,凉拌三丝,野菌汤。

一直以来这比赛都是参赛者自己准备食材,比赛当天拿到现场去做。周梨在脑海里演绎着这三个菜的做法步骤。

前两个菜还算顺当,可到了第三个野菌汤时,却卡了壳。

野菌?看来明日得叫婆婆看店,她要去山里采野蘑菇去。

想起菜谱,她又坐起来翻开那张纸对灯细看,那些墨色的笔画,她其实看不懂。但现在就是想在这燥热的夏夜里拿出来瞅一下,也没看太久,她又收了起来,放到枕边,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睡觉。

一墙之隔的沈越早已睡下,只是在半夜时,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的梦。

梦续写着白天傍晚那一幕,不同的是周梨没有离开。

他的嘴唇无意识擦过周梨额角,两厢惊愣四目相对,良久的僵持后,沈越居然伸出一只手掌来,扣住了周梨的后脑勺,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梦里的他也觉得这个吻那么的不真实,但他却甘愿沉迷,温软的唇瓣紧紧相贴,他甚至本能似的轻捻慢磨起来,更甚的是,他居然想撬开对方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头滑向深处的濡湿……

不知吻了多久,吻到夕阳褪色,吻到他脑海里突然炸起一阵白光。

一睁眼,梦境如潮水般退散,黑暗笼罩下来,他隐在暗处的眼,有片刻茫然,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悔恨自责。

天没见亮,他便起了床,去净室里,放了一大桶凉水,然后脱了衣裤,把自己整个的没入了凉水之中。

纵使是夏天,大半夜的凉水也是冰冷渗人的。可是他不过只在刚入水时,浑身打了个颤,等适应后,他便良久良久没有起来。

第二次了,沈越痛苦不已。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遍一遍问自己,可终究没有其他答案,他给自己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真的有病。

他明明是阿梨的长辈。

天还没亮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势大极了,仿佛谁把天捅了个大窟窿。随着大雨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大地的热气被一抽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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