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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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点出息。”

“你闭嘴吧李鸡鸡,我不想听你叨叨。”

她不想听,李希就转而叨宁思音。

“最近跟你老公还好吗?”

“挺好的。”宁思音吸着鸡尾酒。

“说起来,你当时怎么会看上你老公?”

“长得好看。”

“这么肤浅的理由?”

宁思音反问:“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有深度的人吗?”

“不像。”李希说,“但你也不像那么天真的人。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的心眼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宁思音笑眯眯:“是吗,那你还拆穿我,小心我把你卖了。”

她确实不天真,当初选蒋措,是因为他没有靠山,“好欺负”。

蒋措这个人真的不错,跟他相处确实是一件挺舒服的事情。他慢性子,做什么都不急不躁,脾气很好,什么都不在意,好像没有事情能惹毛他。

而且有时候,有些地方,会让她觉得温柔。

现在想来,宁思音反而对他有点愧疚了。

怎么说呢?感觉像自己把一个好欺负的人欺负了。

她决定对蒋措好一点。

同一时间。

芳里庭院中小径蜿蜒曲折,通向一间间独立的茶室,隐蔽的设计成为上流人士私下密谈交易的绝佳选择。

园中那座二层阁楼却鲜有人涉足,只有一部分员工知道,那是老板的私人地界,旁人不能入内,连打扫都只有特定的人能去。

这座阁楼通常闲置,今日却有了人声。

皮鞋踩上木质楼梯,脚步声缓慢平稳拾阶而上,黑色裤管笔直修挺。

蒋措穿得很厚实,毛衣和大衣御寒能力很强,他仍能感觉到苏城冬季沁骨的冷意。

走上二楼,一个不起眼的平头男人站在门口,见了他俯首道:“人在里面。”

蒋措的步伐未曾变化,脚步声延续方才的频率,走至门前。

平头男人为他打开门,闪进来的光线照亮屋中情形,一个已经看不清形貌的男人被绑住手脚跪在地上,身上脸上泥灰干涸结成脏污的块,头发凌乱,眼镜碎了半边。框架歪斜变形,只剩一丝支撑勉强悬在鼻梁。

皮鞋停在他面前一步之远,有人上前摘掉他嘴上的胶带,他抬头看到面前的人。

年轻、英俊、气度不凡。有人搬来椅子,年轻人坐下,身体向后靠去,懒散而闲适的坐姿。

看着很斯文,但轻轻抬眸目光向他投来之时,让他募地脊背一寒。

虽然从未谋面,去年苏城两大家族的联姻轰轰烈烈,这张脸在各大媒体上出现,他认得出来。

眼镜男涕泗横流,不知是认命还是心虚,躲闪开目光,颓废地坐在自己脚上。

阁楼上安静得只能听到他呼哧呼哧的粗喘。

蒋措漫不经心地打量。

脸在二十年岁月磋磨与外力击打变形下,已经很难与档案上的照片对应,最相像的是那副报废的黑框眼镜。衣服虽然脏破不成样子,领子后露出的标签却是个不错的牌子,看得出来他生活得不错。

“是谁?”蒋措在一片静谧中问。

他的声线很平,很淡,像在询问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眼镜男痛哭流涕:“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我已经一天了,再不回去他们会报警的。”

“回答完我的问题,你很快就可以回去。”蒋措平静地问出第二遍,“指使你的那个人,是谁?”

眼镜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害她!求你了三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很后悔,真的!这么多年我每天都是在愧疚中度过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死……”

蒋措垂目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等他哭嚎得眼泪干涸,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才缓慢地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多,你还有三分钟时间。”

眼镜男一哽,还是不肯回答,车轱辘话不停求饶。

“一分钟。”

蒋措的眼睛越过窗口,望向阁楼外那棵桐树纵横交错的树枝。

叶子落光,枝干依然繁复,这棵树已近百年了。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声音很轻,不重,一字一字落在地上:“你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害怕被他报复。那么你以为,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你不交出一个该为此负责的名字,我会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么。”

眼镜男吓得扑腾一下整个人跪趴到地上,脑袋重重磕下去,声嘶力竭:“三爷!你放过我吧!!”

蒋措看着脚下那颗砰砰磕地的头。

“好了,时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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