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蒋先生人是个好老板。”陈助理哪敢说蒋先生闲事,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徐烟有些怀疑,笑着揶揄:“我又不会告状。”
陈助理连忙摆手,“我说的是实话,蒋先生对我挺好的,最多就是经常加班。”说完又生怕她误会,迅速解释道:“但加班费一分都不会少。”
徐烟摸摸下巴。她就说嘛,蒋柏川怎么可能都是优点,果然是个工作狂没错。
陈助理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想给老板挽回点颜面:“蒋先生很关心徐小姐你,一直有看孕妇的书,最近还说起产检的事。徐小姐,这个月是要去产检了吗?”
产检?陈助理不提徐烟都快要忘记了。上个星期还说过,可后来她一直没告诉他是什么时候,原来蒋柏川一直记着。
“周五的时候确实要去产检,蒋先生那天会有时间吗?”
陈助理回想了一下,“蒋先生那天上午好像是没会议。”
因为文件要及时送到蒋柏川手上,陈助理便没有继续寒暄,向徐烟道谢告辞后就立即回了公司。
在陈助理送文件进来的时候,蒋柏川头也没抬。陈助理本想立即出去工作,可想了想后迟疑地对他说:“蒋先生……”
蒋柏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又低回头去看文件,声音严肃清冷:“什么事?”
“刚才徐小姐问起您这个周五有没有时间,我和她说了你应该有空。”
陈助理有些忐忑,他现在才记起自己方才多事了,不应该随意决定蒋先生的行程,哪怕对方可能是未来蒋太太的徐小姐。如果蒋先生另有公事或是根本无意陪徐小姐去产检的话,他岂不是坏了蒋先生的事?
闻言,蒋柏川放下手中的钢笔,眉头轻拢:“你和她说了什么?”
“徐小姐说周五要去产检,她问我您周五的行程,可能是想蒋先生您陪她去的。”
蒋柏川眉头松开,“她和你是这么说的?”看到陈助理重重的点头后,眼底似乎增添了点喜悦。
发现他没有生气,陈助理松了一口气。
……
第二日下午,徐父继续来电,告知徐烟他们已经凑好9万块钱,剩余的等他们卖掉旧房子后就能给,让徐烟尽早把房子钥匙寄过去,好让他们搬家后把旧房子腾出来。
徐烟确定收到钱后,当天就把钥匙找了出来,把钥匙装进信封袋,等下午送餐的服务员上来后,拜托服务员帮她送到酒店前台寄了出去。
当把钥匙装进封信,再黏上粘胶的那一刻,徐烟感觉仿佛把自己的以前都封印了起来。她在10岁时就住进了爷爷奶奶的那套房子,渡过了初中又经过了高中,她依稀记得那个住了很久的处在阴面的房间,每一抹能照进来的阳光都令她惊喜。
她还记得,自己曾提出想住进那个小的、却能照进很多阳光的杂物房,可惜爷爷奶奶以麻烦为理由拒绝了她,不知那个小杂物房在这么多年过去后是否还能收纳那么多明亮的阳光?
整晚,徐烟的的情绪有些低落,看上去没有不高兴,可也没什么能让她高兴。
蒋柏川看在眼里。自徐烟把快递寄出去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可惜询问后没有得到答案,蒋柏川希望她今晚一觉醒来后能恢复往常的状态,而不是现在让人心疼的死气沉沉。
似乎与徐烟的心情相呼应,傍晚时天空就变得十分阴沉,偶尔响着闷雷。直到半夜,憋了半天的雷阵雨终于憋不住,刮风下雨、闪电雷鸣不断。
这时,住在高层的劣势暴露无遗,闪电仿佛近在眼前,打雷更是感觉就在头上。以前有多喜欢主卧那个大落地窗,徐烟此时此刻就有多害怕。
虽然落地窗外是小花园的草地,即使有厚重的窗帘挡住,可那玻璃始终无法像墙壁那样给徐烟安全感。
半个小时里,徐烟转辗反侧,闪电和打雷巨大的轰隆声让她根本睡不着,虽然很无知和牵强,但她就是害怕房间会因为是高层而被击中。无法,徐烟只能去客厅待着,觉得客厅四周有钢筋水泥墙壁的保护会让她安心。
蒋柏川也被雷声吵醒,又听到客厅传来响声便起来查看,却看到客厅亮着昏暗的夜灯,徐烟坐在沙发上。
徐烟看到蒋柏川走出来,以为自己刚才弄出的声音吵到他了。
“怎么不睡?”蒋柏川低声问,以为她还是因为白天的事在烦恼。
徐烟精神萎靡,瘪着嘴:“我觉得房间不是很安全。”
看她煞有其事的模样,蒋柏川笑了,知道她是害怕这天气。可也不能整晚不睡觉,“别怕,我陪你回去睡。”
不等徐烟回答,蒋柏川就揽着她回房间。徐烟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起码有人陪着,天塌下来了有高个顶着。
回了房间,有蒋柏川陪着确实没那么害怕,但徐烟却因为刚才起床的原因有些清醒了。
“睡不着的话我们聊聊天?”徐烟因为肚子的原因只能侧躺,蒋柏川也侧躺在她身后,一只大掌搭在她的腰上,徐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徐烟轻轻嗯了一声,蒋柏川才缓缓问道:“今天下午为什么不开心?”
徐烟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件事,许久没有回答。等到蒋柏川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徐烟才出声:“那是我爷爷奶奶留给我的房子的钥匙,我今天把它卖掉了,卖给我父亲。”
蒋柏川没插话,手掌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似乎在鼓励她。
“我爸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出轨了,我妈和他离婚,虽然名义上我跟了我爸,但我是跟我妈生活,后来我妈二婚,我去了爷爷奶奶家。”徐烟说话声音很小,小到在这个夜晚几乎听不清。
徐烟说这件事情时轻描淡写,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蒋柏川反而觉得更心疼了。“那爷爷奶奶对你好吗?”
徐烟陷入回忆:“爷爷喜欢去公园和别的奶奶跳舞,我奶奶不喜欢,每次爷爷回来他们都会吵架。印象中他们都在吵,可能是因为柴米油盐的生活过习惯了没有分开,我不喜欢这样。”
徐烟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话,蒋柏川却听懂了答案,他收紧手臂抱紧她的肩膀,心疼地亲吻她的发顶。
徐烟轻轻笑了下,反而安慰他道:“我没觉得伤心,都过这么多年了。而且他们都说我生性寡淡,看到吵架都不会劝架也不会哭,永远置身事外。其实他们说得挺对的。”
“不,他们说得不对。”在蒋柏川眼里,徐烟的自嘲更令人怜惜。
“怎么办?我觉得更加睡不着了。都怪你,让我说这么多话。”徐烟懊恼地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一记,掐完又戳了一下。
徐烟的手要是用力还好,可眼前没用力的情况在蒋柏川身上变成了抚摸,加上俩人身高体型的差距,徐烟戳的那一下戳的不是他腰部,而是腰部往下的位置。顿时,他只觉得身上的某个部位被唤醒了。
“睡不着?那我们做点别的事。”蒋柏川靠近她耳边沙哑着嗓音说,下半身靠过去,贴紧徐烟的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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