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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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琛便低眉笑了笑,拧在银针上的指尖微微一动,苏皎月的身子忽然震了一下。

“啊……”那被银针扎到地方似乎牵动到了她身体的某一根神经,让她疼得喊了出来。

苏谨琛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问道:“哪里疼?”

这半个月多月他虽然耐着心思为苏皎月针灸,但看着她原本光洁的腿上多了无数的针眼却不见效,苏谨琛心中也有些郁闷烦躁。

“里……里面,好像有东西咬了我一口。”苏皎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苏谨琛的指尖又轻轻的触到了那根银针上,动作很轻柔的往里面又拧了一下,苏皎月的身子都直了起来,反手按住了苏谨琛的掌心,水汪汪的眸中已经蓄满了眼泪。

“疼……”

这一回是真的疼。

但苏谨琛却高兴了起来,杜太医跟他说起过治疗的几个阶段,现阶段的针灸就是要重新找回苏皎月双腿的感知,如今她感到疼了,那就说明她的知觉正在一步步的回归,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要怕,疼是好事。”他迅速的又拿起一根银针,刺入另一个穴位,苏皎月忍得眼眶都红了。

“嗯……”苏皎月咬了咬唇瓣,视死如归道:“兄长没关系,我不怕疼的。”

她一边说着不怕疼,一边泪珠儿在眼眶里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苏谨琛觉得心疼极了。

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分神,而是把青杏喊到了身边,同她一步步的讲着以后苏皎月慢慢恢复起来,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

丫鬟已经去正房给徐氏传喜讯去了。

苏谨琛正在收拾银针,还没从苏皎月的房里离去,徐氏就已经询问赶来了。

听说苏皎月的双腿有了知觉,徐氏高兴的不得了,仿佛用不了多久,苏皎月就能站起来了。

“可算是有些好消息了。”徐氏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拉着苏皎月的手问道:“怎么个疼法,你倒是说说看?”

“其实也不是很疼。”苏皎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静坐在炕上,在苏谨琛面前,她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疼也忍不了啊。

而且,按照方才苏谨琛和青杏说的,她现在才刚刚开始有感觉,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疼,现在这些小小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苏谨琛却是不经意抬眸看了她一眼,还说不疼……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拽着他的手掌不肯松开,到现在他的掌心里,还有她的指甲印……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苏谨琛站起来道,现在徐氏来了,他也不好在这里久留。

“今日你就留在这里用午膳吧。”徐氏忽然就开口道:“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了,你父亲说你已经整理好了行李,明日就要去书院了,今日就让娇娇为你饯行吧。”

苏谨琛明日就要去书院了……而苏皎月的腿今日也有了知觉,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兄长,你就留下来吃饭吧!”苏皎月也跟着道,苏谨琛平常很少进正房用午膳,只有苏政休沐的时候,他会过来,可有苏政在,没有人敢在餐桌上说话,吃饭也显得很没有意思。

吃饭对于苏皎月来说,实在是一件需要好好享受的事情。古人这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她这里很难适应。

她想了想,吩咐丫鬟道:“你现在就去厨房传话,让她们今日除了送我平常喜欢吃的,再炒一碟猪肝来……汤也要猪肝汤……”

苏谨琛闻言,原本舒缓的眉心顿时又拧了起来。

第53章 第 53 章

苏谨琛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这一个月来天天给他送猪肝汤也就罢了, 连宵夜都换成红枣羹、猪肝羹、当归枸杞汤之类的补血食材。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起她这样补?

便宜给了阿福,却让他吃得流了几日鼻血, 最后连阿福对那些宵夜都看也不看一眼了。

苏谨琛皱了皱眉心, 最后无奈道:“你不让厨房炒猪肝, 我就留下。”

“那就换成乌骨鸡汤吧。”苏皎月从善如流的吩咐下去。

徐氏看过了苏皎月, 很快就走了,丫鬟正巧送她出去, 这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苏皎月和苏谨琛两人。

苏皎月想起刚刚才看了一半的小人书,转头又翻了起来。

她正看到最关键的阶段, 一向把女主当成亲妹妹的男主,要和女主圆房了!

这古代的文人,写出来的小说就是不一样,语言精练,用词精准, 尤其是那种场景, 写的相当香艳,是那种看了之后很容易想入非非却又找不出半个不妥的地方来的。

苏谨琛见她又沉迷起了小人书, 嘴角不动神色的笑了笑。

给她看的每一本书, 他都看过……并且精挑细选过。

“当真那么好看?”他假装凑上去,苏皎月却把书藏到了身后,一双杏眼滴溜溜的看着苏谨琛。

他的整个身子都欺了过来, 将她笼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苏皎月抬起头, 就能看见他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和上面微微颤动的喉结。

这种感觉……让苏皎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兄长……”苏皎月伸手在苏谨琛的胸口上轻轻推了一把,那人却动都没动,只是低下头来,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胸口像石头一样坚硬,苏皎月索性也不推了,只低着头继续看她的小人书。她偶尔抬起头来,还能看见苏谨琛俊雅的眉目,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苏皎月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苏谨琛长的太好看了,被他这样看着,她真的很难克制自己的色心。

过了良久,直到苏皎月的脸颊像天边红透的云彩一样,他才在她的炕沿上坐直了身子,侧身道:“我明日就要去书院了。”

这是离开承恩侯府的第一步,也许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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