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她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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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遇到的人千千万,却没一个他难缠。

取出药箱,她没有让他下来,而是回到了床,这也是以防有人再闯进来,在床也容易遮蔽一些。

将药箱放在床角,她掀开了邵衍身的被子,让他平躺着,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你亲手做的那一桌,是给沈庭轩做的?”

“要我替你处理伤口,别说话,容易分心。”她动作娴熟地解开他的衣裳。

他只穿一身劲装,里面没有再穿别的衣服,衣襟敞开,露出了属于男人的健硕胸膛,由于常年没见阳光的缘故,肌肤姑娘家的都要雪白,泛着玉白的光泽,摸去触感极好。

她的手指刚搭去,他说:“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摸男人的身体吗?”

“医者父母心,在所有的大夫眼里,病人不过是一具出了问题的躯壳,现在你是病人,我替你医治,别那么多废话。”

她的眼神落到伤口处,微微一凝。

尽管还在往外渗着血,但部分血液已经凝结,将衣服和皮肉黏在了一块,她下了床,打算去取剪刀过来,刚站起身听到身后一阵闷哼。

邵衍将伤口处黏着的布料硬生生扯下来,原本只是渗着血的伤口这下裂得更厉害,血珠子不停往外冒,一看是痛极了,他眉头紧紧揪着,一张苍白的脸色愣是憋出了红晕,嘴唇也泛着青白。

“这样较快,不要浪费时间。”

既然都动手了,她也不废话,伤口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长达一寸长的刀伤,划得很深,怪不得一直到现在还在流血,若不是他一直捂着伤口,加伤口处的鲜血有部分凝结,只怕会流更多的血。

这也是她一直以为他的伤口不严重的缘故,他一直都是神色淡漠的模样,看不出半点疼痛与情绪波动,刚刚还会对她动手动脚的,哪里像个受了重伤的人。

将纱布覆在伤口,让他先用手按着,她放下帐幔,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躺在里边不好清洗伤口,他便挪了出来,她蹲在床边,将纱布拿开,小心翼翼地拧湿了布,清洗他的伤口,偶尔牵扯到了伤处,他也没喊疼,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面色依旧不好看。

清洗完伤口,挤出些许淤血,再往头撒了些止血的药粉,想用纱布包扎的时候,倒是犯了难,伤在腰侧,纱布必然要缠过腰,那人不能躺着。

“你要是不怕疼,先坐起来,要缠纱布。”

邵衍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显然是要她帮忙,沈碧月抿唇,看他一眼,身子一弯,用肩膀撑住他的手臂,帮着他坐了起来。

手臂绕过他的腰间,一圈又一圈地缠着,好不容易弄完,她却已经满头是汗了。

“明天还要换药,现在只是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

邵衍看着她掀起自己的衣袖,柔嫩的手臂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眸光不由得一沉。

她用纱布沾了水,简单擦了一下,药的时候连手都没抖,若不是她的呼吸声隐约变得急促,他都要以为她根本不怕疼了。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怕会留疤。”

“我是不怕的,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给了我一副这么好的皮囊,若是白白糟蹋了,连我自己都会觉得可惜。”她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自己包扎的唯一坏处是不方便打结。

邵衍看她手指灵巧地一绕,再嘴一咬,很快打了个结,包扎得十分紧实。

“为什么可惜?”

“食色,性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长得好看,天生会别人多一份优势,老天爷赏我一份好处,白白浪费了岂不是傻子。”她收拾了药箱,提在手,另一手捏着一块沾湿的纱布往屏风后面去。

她的腿还有伤,也得好好处理一番,等她收拾完一切出来的时候,看到床边堆着男人的带血衣服,嘴角微微一僵。

撩开帐幔一看,那人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歇息,身盖着被子,看起来分外暖和。

“那是我的床,你这么鸠占鹊巢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你的床太小了,孤勉强用着,分了一半给你。”

沈碧月:“……”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屋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盆里的水都浇在窗外的花丛里,邵衍的那一件带血劲装直接塞到床底下,等明天再寻个机会烧了,他既然脱下了,不会再穿。

从柜子里重新抱了一床被褥,砰的一下砸在床边。

“两床被子?”邵衍侧躺着看她,唇角一勾,尽管一脸病态,却依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淡淡说道:“这是我的床,没理由你在面睡着,我委屈去睡榻,左右我现在也不太在乎什么男女清白,你又是个不要脸皮的……”说着她的眼神顺着他盖的被子往下移,仿佛能穿透厚厚的被褥,看透里面裹着的身体。

被人骂不要脸皮,邵衍也没生气,反而撑起了身子,将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的双肩,漆黑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懒懒垂落在肩头,黑白相衬,竟有种妖媚入骨的风情。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睡?”他问。

“若是能够赶你下床,我也不愿将床借你一半。”

她说的是实话,邵衍从来视法度礼节为无物,没有他不能做的,只有不想做的。

和邵衍接触了那么久,有过的岂止是一次两次的亲密,相较于同床而眠,这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渐渐被他带偏,不仅是男女有别,对那些礼节的东西也逐渐不怎么重视了。

夜明珠的光芒被遮盖住,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帐幔将床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沈碧月用被褥将身体裹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面朝外躺着,当做身后的那个男人不存在。

邵衍突然开口,“你做的那一桌子菜,是给沈庭轩的吧?”

她没回答,呼吸平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他来了,站在外面,要去请他进来吗?”

依旧是一片寂静,除了平缓的呼吸声,便是胸膛里一阵又一阵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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