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孤是你的自己人(1 / 2)
“你是孤的人,会操心你的婚事很怪吗?”
什么又叫他的人,真要论起来,她也不过只是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的人,沈碧月不由得一噎,脑子里在一瞬间闪现过许多念头,可是想不出半个能够反驳他的理由。
这么怪的话被他用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仿佛只有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孤对你有企图,那你觉得要怎么样才算叫做企图,图身份,相貌,还是身体,你无论是哪一样都不过孤。”他忽然伸手穿过帐幔,按在她背心,将她的身体猛地拉向他。
她本来是盘腿坐着的,被他毫无预兆地这么一动作,整个人都往前倒,要不是他用一只手撑住她的肩膀,她的脸已经砸在他身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脚。”有了前几次的经历,她皱着眉一下子反握住他的手腕,扯了两下都没能让他松手。
“什么时候你说话喜欢动手脚的坏毛病能改改?”
他轻轻笑了一声,背心的手掌游移到颈后,轻轻罩在她的发,指尖轻柔抚摸,有种情人间的亲昵,“为什么要改?孤有没有说过,孤很喜欢你这头长发。”
她单手撑在床沿,头往旁边一歪,避开了他的手,“那我可能没有和殿下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摸我的头,除非是我的头砍下来,要用来收藏或是把玩,一切悉听尊便。”
“是谁说不要动不动提shā're:n砍头的,现在自己说得欢快了,还有,孤是别人?”他落空的手往下落,仍旧是搭在了她的背,帐幔隔在两个人之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他说的是她在很早之前和他约定好的话,两人既然要站在同一阵营的要求,他不能再由着性子对她喊打喊杀的。
“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别人,有问题吗?”她淡淡道,在这样沉寂的黑夜里,她的语气显得分外冷静,也很冷漠。
即便是隔着模糊的黑暗,看不清她的五官,和她此刻脸的表情,他的目光也一直盯着她,沉默了一瞬,他才开口,“孤不喜欢,以后记清楚了,孤是你的自己人。”
他的手再次抚了她散落在背脊的长发,并顺着往,重重按在她的后脑勺,五指渗透进她的长发,只要她稍稍有挣扎的意图,立刻会被扯得生疼。
她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掌控的感觉,更讨厌被人抚摸,仿佛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很听话的宠物,只能服从主人的命令。
“你和雪球在某些地方很像,如生气的模样,还有现在这样,想要亮爪子却又不得不强装乖巧的模样。”他突然说,方才霸道又强势的态度消散了不少,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雪球是他的爱宠,一只浑身雪白又柔软蓬松的猫,沈碧月抿唇,恼意刚刚浮心头,身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砰”的一声,床的人猛地往外一扑,坐在床沿的人没防备,身子向后倒,被人一下子扑到在地,发出极大的动静,帐幔也跟着被扯落。
“你再敢占我便宜试试?”她跨坐在他的腰,双手压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紧紧压着他,让他无法自如地活动。
不过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她很快从被压制的对象变成了压制的人,掌握了主动权,尽管根本很难看清他的脸,可还是能感觉到他漆黑的双眸正凝望着她,并不尖锐,而是很专注。
“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不是你养的猫,做不到藏起爪子不去伤人,你若是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念旧情。”她咬着牙,显然是积攒很久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从被他半夜吵醒的不满到他刚刚言语的攻击,动作的侵犯,每一样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邵衍的胸膛微微颤动,竟是轻轻笑了起来,明明是被压倒在地的人,却没有半点被人压倒的不悦。
他的两只手还被缠在帐幔里头,不过没有被限制,还能自由动作,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双手很轻易游移到了她的肩,把玩着她的长发,即便她察觉到了,可困在帐幔里头,也难以动作,像是一只被困在笼里的小兽,只能任人戏弄,却伤不了人。
以前的他连碰人一下都觉得厌恶,可现在这么碰她好像也没什么不情愿的感觉,反而很喜欢她的反应,惊也好,怒也好,是觉得有趣。
“你再这样,我……”她抓住他的一只手,狠狠往下按,刚扣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身子倏然紧绷,一下子将她反掀翻在地,她缠在帐幔里,又被他压在地,一下子成了只可怜兮兮的困兽。
“你以后要是和人成亲了,难免要这样纠缠,你连孤都这样抗拒,今后可怎么办?孤可是替你着想,你不感谢孤,反而要责怪孤,简直是没心没肺。”
她乌黑的长发也被缠在帐幔里,他倾身而,凑在她的耳边轻嗅,一股分外轻淡的香气慢慢沁入鼻翼,她发的味道和身的一样,都是属于少女的清雅香气,是一种让人瘾的气味。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被他缠得分外恼怒,终于将之前没说出口的话一吐为快。
邵衍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冰冷的苦莲香气喷吐在耳际,有些痒痒的,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他没说话,只是用指尖缠绕着她的长发,像是瘾了一般,不肯放开,放肆地感受着属于姑娘家发丝的细腻与柔顺。
她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你莫不是以为我现在是你的人,能任你为所欲为了?”
“孤可不敢这么想,你这么一个锱铢必较的人,如果惹恼了你,必定要以牙还牙的。”
沈碧月唇角冷冷一勾,手指一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帐幔的一角,突然用力扯开,双手在他颈后交缠,抬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尽管他穿着的衣裳并不单薄,可在两人的纠缠之下,衣襟早已经松开了一些,她正是咬住了他脖颈一侧的皮肤,这一口很是用力,一下子出血了。
邵衍闷哼一声,也没推开了,只是攥紧了指缝间的长发,揪得她有些发疼。
天风一直在外边等着,尽管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让人有些不齿,大半夜的扛了人清白姑娘家回府,还跟人关在房里不出来,明摆着在毁人姑娘的清誉,但他作为主子的人,也只能站在主子这一边。
“你说,主子不会真看那个丑丫头了吧?”玄衣突然在他身后出声。
天风吓了一跳,“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
玄衣双手环胸,斜睨他一眼,“出来散心,哪里会晓得看到了风。”
风被邵衍派去了沈碧月那边,他们都是知情的,玄衣先看到了风,后来又看见了天风,两人都守在这里,说明有人在里头。
主子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待在这个不常来的院子,只有可能是里面还有人。
“主子不会想看到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天风直接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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