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难怪今天早上的时候,她看到贺从泽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掉了,还说什么最近他很忙,难不成就是在忙办理离婚手续的事情?!
“我真的好怕啊,如果爸爸妈妈真的离婚了,我以后不就是没有家的孩子了吗?”贺伊睿小声嘟囔着,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不想那样,我好讨厌。”
“不会的,睿睿乖,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李冬瑶虽然内心雀跃,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安抚贺伊睿,于是她耐心道:“睿睿,你听老师说,就算你父母真的离婚了,你也还是有家的,你爸爸那么优秀,你会有个更好的妈妈。”
贺伊睿抽了抽鼻子,眼眶红通通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是这样吗?”
李冬瑶抽过一张卫生纸,替她擦了擦泪,弯起嘴角,温和道:“是这样的哦。”
贺伊睿听她这么说,眼泪似乎才止住了不少,她轻轻抱住了李冬瑶,极度依赖地将下巴放在她肩膀处,喃喃:“李老师,我觉得你就比我妈妈好多了。”
李冬瑶眼底微亮,看来自己嫁入豪门这件事的希望是越来越大,也许自己以后真的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顺着贺伊睿的后背,笑着问道:“谢谢睿睿噢,那睿睿觉得,是你妈妈好,还是老师好?”
贺伊睿“唔”了声,她沉思数秒,果断道:“还是李老师比较好!”
李冬瑶这会儿听了这句话,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时有些飘飘然,她几乎控制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幸好贺伊睿是看不见自己表情的。
她试探道:“那……那如果以后老师加入睿睿的家庭,睿睿会高兴吗?”
贺伊睿迟疑半晌,缓缓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莫大的喜悦迎头而来,李冬瑶高兴之余,突然想起贺伊睿刚才似乎说是有两件事困扰她,而现在才说了一件事。
李冬瑶便随口笑问:“对啦睿睿,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还有一件呢?”
本来还在默默哭泣的贺伊睿,闻言才后知后觉的抬了抬脑袋,“对噢,差点忘了说。”
她的嗓音在哭泣后变得有些沙哑,然而此时这句话的语气,却让李冬瑶听着觉得不太对劲。
贺伊睿突然双手搭上李冬瑶的肩膀,脸一偏转,正凑近她的耳侧,温热平稳的呼吸洒下来,有些痒。
李冬瑶浑身僵住。
小女孩的奶香与稚气充斥她怀抱,软软绵绵香香甜甜,让她的大脑短暂空荡了会儿,然而意味却是深长的。
“第二件事呀,就是……”下一瞬,那小小人儿开口,语气中一扫方才的悲痛,轻松愉悦:“老师,其实这段日子以来,不论是你看到的还是听说的,都是假的噢~”
“……”
李冬瑶瞪大眼睛,她难以置信地僵坐着身子,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似的。
不,她现在的感觉,还不如被雷劈了来得舒坦。
李冬瑶放在贺伊睿后背上的手缓缓滑了下去,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团乱麻,也是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虽然她们是在休息室里,但不可能始终没有同事进来。
从开始到现在,都太/安静了。
安静得根本就不正常。
李冬瑶的脖子万分僵硬,她极为困难地将头转过去目光落在门口处,果然已经站着两个人,姿态都是看戏般的从容淡然。
——正是江凛,与贺从泽。
贺伊睿的眼泪说没就没,翻脸比翻书还快,当即就毫不留恋地将李冬瑶给推开,轻快地超江凛小跑过去:“妈妈妈妈,我演得好不好,求夸!”
江凛伸手揽住奔来的贺伊睿,笑着亲了下她的脸颊,“很棒,等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贺伊睿登时欢欢喜喜地拍拍手,“妈妈最好啦,最爱妈妈!”
旁边伫着的贺从泽伸手揉揉贺伊睿的脑袋,他本靠着墙,便直起身子来,不急不慢地朝李冬瑶那边走了过去。
江凛抱着贺伊睿,对怀中的小家伙和气道:“贺伊睿,这段时间演戏挺累的吧,等解决完这些糟心事儿,我和你爸就带你出去玩。”
贺伊睿无比感动,抹了把眼睛:“呜呜呜好!我最近成天讨好自己讨厌的人,简直难受死了。”
李冬瑶脸色僵硬,她一瞬不瞬地望着贺从泽,瞠目:“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嘛?”窝在江凛怀中的贺伊睿哼笑着,“当然是演戏啦。”
李冬瑶目眦欲裂,当即去寻贺从泽的左手,想要去看自己的证据:“可是今天早上,你明明——”
话还没说完,就在嘴边戛然而止。
“今天早上?”贺从泽似笑非笑地应,他似乎也想起什么来,遂将自己的左手抬起,张开。
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如果你是说对戒的话,其实今天早上我送完睿睿上学,就去店里取了婚戒。”贺从泽无奈叹息,眉眼笑意浅淡:“定制款磨蹭了好久,准备婚礼也有一堆事要处理,所以我这段时间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李冬瑶彻底无言以对,她瞪着眼睛出神,无比震惊。
她还以为他是在忙离婚的事情,却没想到,原来自己竟然是被他们一家人的演技给从头骗到了尾!
“李老师,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再装了,所以我们直接开门见山。”贺从泽淡声道,坐在李冬瑶对面的沙发上,长腿随性地搭在一起,姿态散漫。
他不急不慢地从口袋中摸出烟盒,咬着烟点燃抽了口,这才慢条斯理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自编自演那场车祸?”
李冬瑶呆若木鸡,半晌也只是结巴着回应他:“抱歉贺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贺从泽闻言笑出声来,他双眼浅眯起,“李冬瑶,我们都别浪费各自的时间了,都这时候了你还装?”
李冬瑶一张脸涨得通红,仍旧死鸭子嘴硬:“对不起,我是真的不明白。”
随着她话音落下,贺从泽弯唇,弧度略含讽刺。
“看来你似乎记性不太好。”他稍稍俯身,伸手将桌上的烟灰缸拉近了些,指尖在烟身上轻弹两下,青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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