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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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昨夜,他终于体会到何为满足。

于贺从泽来说,“满足”二字,便是江凛。

“走了。”他轻笑,“扯证去。”

二人都是雷厉风行的主儿,说干就干,离开a院后直奔民政局。

工作人员整理着接下来需要填写的表格,却还不忘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女。

这二位坐在面前好似都有层光环,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男人俊朗矜贵,女人貌美清冷,乍一看当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

这个男人,是贺从泽啊!!

是那个昨晚对全网曝光恋情的贺从泽啊!!

工作人员的手抖有点儿颤抖,表面虽然冷静,实际上脑中已经掀起了风暴——

到底怎么回事,按照微博上的爆料,江凛不是把贺从泽给拒绝了吗,而且贺从泽之前也好像是说“未来女朋友”,所以两个人不应该还没确认关系吗?那他们今天怎么会来领证了,难不成未婚先孕?家族压力?

猜想越积越多,好奇害死猫,工作人员登时便觉得这满心的疑惑憋得是真难受。

但她毕竟是吃国家饭的公务人员,多年来的阅历积累,自然明白如何才是最得体的处理方式,遂表情淡定地将手中文件递过去,道:“这个是申请结婚登记申明书,麻烦你们二位填写一下。”

江凛将其接过来,顺手在贺从泽面前放了张,贺从泽把需要准备的相关材料交给工作人员,以供检查核对。

申明书上需要填写的东西不怎么多,贺从泽三两下填完,便侧首看向身旁的江凛。

江凛此时也已经陆陆续续地将个人资料填写完毕,只剩下一个声明人签字,她望着那处空白,稍作停顿后移动笔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二人便去小房间中拍了红底照片,不多久,工作人员将两份结婚证递给二人,微笑示意:“祝两位新婚快乐。”

“谢谢。”江凛颔首,接过后打开看了看,发现她跟贺从泽还蛮上镜的,合照挺好看。

贺从泽眉眼间满是愉悦,自从踏进民政局后,嘴角弧度就没放下来过,他打量着手中的结婚证:“原来这就是结婚证,感觉还挺有分量的。”

江凛闻言瞥了他一眼,笑笑:“毕竟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能没分量么。”

虽然嘴上这般无所谓的说着,她的目光却未曾从结婚证上挪开,指腹贴着证书轻轻摩挲,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本子,从此便成为她生活中全新的意义。

她有家了。

一个有贺从泽的家。

江凛无声勾唇,将心底浅浅泛起的涟漪平复,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往后的人生道路上多了个伴,陪她一起共历风雨。

贺从泽总觉得这种好消息不能藏着掖着,便将手机拿出来,打开相机,左手执起了江凛的右手。

江凛不解,蹙眉去看他,倒也没挣开手,“怎么了?”

“向所有人昭示一下。”贺从泽示意手机,言笑晏晏,“你对我始乱终弃后,终于肯对我负责了。”

江凛:“……”

怎么搞得好像她是个渣女一样?

贺从泽对准二人相扣的手,咔擦就是一张照片,他还特意找了个光线充足的角度,让无名指上的对戒格外耀眼。

他满意地打量着手机中的照片,随后便干脆利索的po到了微博,不管粉丝和网友们是何反应,他将手机收起,侧首从善如流的在江凛的无名指处落下轻吻,眼底满是洋溢的柔情。

“其实我上午回了趟贺家。”贺从泽坦白道,笑吟吟地望着她:“回去拿户口本的,当时我父母都在家,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什么反应?”

江凛想了想,自己对于贺家二老并没有什么印象,也没个基本概念,不过按照各种豪门经典剧情,她这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应该是不怎么讨喜的。

于是她沉吟两秒,道:“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脑补得倒挺多。”贺从泽轻嗤:“以后在贺家,你地位得排我前头。”

江凛:“……”

这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二老喜欢我?”江凛不禁觉得有些莫名,她对于贺家长辈,唯一的印象便是贺从泽的祖母,而她当初来京都工作,也与贺从泽的父亲联系不多。

作为将贺家上下最矜贵的公子哥劫走的女人,江凛还以为贺家对自己会是苦大仇深呢。

“我母亲学医,平时a院的事她也经常关注。”他道,“你最初来到a院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你了,对你印象一直不错。”

江凛闻言愣了愣,才发觉贺从泽的家庭,与自己潜意识中认为的那种是不同的。

兴许有儿时的因素在内,毕竟司家也属上流社会,江凛小时候与各种豪门都有过些接触。豪门家庭与寻常是不大相同的,一场婚姻永远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到各家利益,众豪门太太间的暗流她自小便看得通透,因此也就落得了个不好的印象。

她原本以为,贺从泽家也是这样的。

但好像并不是。

江凛顿了顿,“你母亲学医,跟我是同行?”

“不然你以为贺家从商多年,做的多为投资,怎么就往医学界发展去了?还不是因为贺老爷子是个妻奴,为了老婆开了家医院,结果最后还得儿子管。”

说到贺云锋,贺从泽就免不了寒碜,但也懒得多说,便解释了一句:“不过我母亲不是医生,她原来在医学院任教授,后来嫁给贺云锋,生完我就懒得再回去上班了。”

江凛望着贺从泽,单是想了想贺家二老,倒是觉得像个普通家庭般温馨,有些忍俊不禁,“你们家还挺好的。”

这话似是无意中道出的,贺从泽不着痕迹地看向她,发现她唇角的弧度虽然不大,却能从中琢磨出几分纯粹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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