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 / 2)
他耳根下面还带着一个没消去的吻痕,昨晚闹得失去了分寸,两人很晚才睡,沈珩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早,就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哄道:“要不要再睡一会,这么早就要开工了吗?”
白凉在沈珩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声音略带低哑地应道:“不睡了,今天要把昨天没拍完的戏份补完呢。”
沈珩难得见一次白凉不赖床的样子,觉得稀奇的同时也跟着他起身,帮他梳洗穿衣,见他怕冷,还把他穿成一个团子之后才带着他出门。
白凉昨晚睡得晚,又跟沈珩搞得精疲力尽,出门时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实在没有精神,苏丽莎看了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又快速地瞄了一眼神清气爽的大boss,不用想都知道昨晚他们俩到底做了什么了。
她担心白凉没休息好会影响今天的拍摄工作,带他们去前院吃早餐的时候她紧紧跟在白凉身边,一路上紧张地问白凉要不要把拍摄时间延后一点。
白凉被她吵得烦了,瞥了她一眼说没关系,他扭头的一瞬间,苏丽莎眼尖地看到了白凉耳后那枚已经变色的吻痕,顿时被噎了一下,小声地吐槽道:“您明知道今天要赶进度,昨晚还跟先生玩得这么激烈……”
白凉没再理会她,反而牵着沈珩的手,一步走进了前院的餐厅。
大伙都已经在里面吃早餐了,见白凉进来,纷纷跟他道了声白导早上好。
周齐鸣和郁浩然也注意到白凉进来了,跟不经人事的郁浩然不同,周齐鸣一眼就看出白凉跟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被人疼爱过的慵懒和娇气。周齐鸣又不动声色地看了沈珩一眼,只见沈珩一手用筷子夹着个小笼包喂给白凉,而白凉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抱着粥碗,喝一口粥咬一口小笼包,仿佛这种事情很是平常。
白凉完全没有掩饰耳根那个吻痕的意思,就大大咧咧地由它被人看去,看到的人都心照不宣,也不敢拿这事跟白凉打黄腔,因为白凉看起来实在天真单纯,他们难以启齿,反而像是带坏小孩,而且他们还要顾及沈珩的脸色,毕竟沈珩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吃过饭后剧组就往昨天的拍摄片场去了,白凉见沈珩难得来剧组看他,也不愿意把两人本来就不多的相处时间浪费,非要闹着沈珩跟他去片场,得意洋洋地让沈珩看他做导演时英明神武的样子,沈珩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的,就跟着他散步着走到了片场。
等他们俩一路慢悠悠地走到片场,演员们都已经化好妆了,副导演见他过来,顾不得他还跟沈珩手拉着手,就把剧本往他手里一放,喊他去做准备。
白凉给沈珩安排了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让他看着自己工作,然后就拿着剧本大步走进了片场,给演员们讲戏,他几乎是刚离开沈珩,就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带着不容小觑的敬业气势,跟在沈珩面前只会撒娇卖萌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珩坐在小马扎上,眼睛随着白凉的每一个动作而转动,脸上始终带着赞赏的笑意,看起来很满意白凉的成长。
白凉惦记着昨天拍得不顺利的那场戏,上去就问郁浩然昨晚有没有认真钻研,郁浩然昨晚回到房间后确实跟周齐鸣对了戏,但是因为不好意思,就没像剧中要求的那样靠得很近。
郁浩然忐忑地点了点头,应道:“昨晚回去跟周老师探讨了一下台词,今天应该可以了。”
白凉拍了拍剧本说好:“那就期待你们一会的表现,可千万不要再ng了,不然我让人精心培养的桃花都要谢了,说不定我们都没拍到那个场景。”
因为白凉要赶在明年戛纳电影节前把电影制作完毕,加上他二月份又要回b市过年,所以他决定年前完成拍摄工作,年后留给后期工作,这个时间段还不到桃花盛开的季节,于是白凉早在电影筹备期间就租了个温室大棚移植了一棚的桃树,这会桃树都成活了,很快就能开花。
片场布置好后,周齐鸣跟郁浩然接着昨天cut的部分在床上坐好,剧组各就各位后,白凉一声action,拉开了今天的拍摄帷幕。
郁浩然今天念台词的神情都比昨天进步了一点点,看来昨晚是真的下了苦功,白凉抱着剧本站在摄像师后面往镜头里看,期待着郁浩然在紧要关头的表现。
郁浩然也很紧张,但他尽量控制住不表露出来,台词事先背得滚瓜烂熟,顺着念就是了,之后的剧情也都存在他脑中,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然而在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不小心被周齐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惊了一下,像是发现了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一点点见不得人的想法后露出来的嗤笑,郁浩然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白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地喊了cut,又举起喇叭问他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ng。
郁浩然心里都是周齐鸣看穿自己想法的恐慌,惴惴不安地等着周齐鸣先解释,因为他的理由实在站不住脚,剧里二爷的表现按理来说确实就是像周齐鸣演的那样,只是镜头里分成了两个镜头拍摄,郁浩然投怀送抱的时候周齐鸣其实不用露表情,但是露了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只能说他敬业。
明明昨天拍摄的时候,周齐鸣只需要保持靠在床头的姿势,为什么今天就……
难道是昨晚自己跟他对戏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发现了自己的想法?
郁浩然心虚得不行,只好保持沉默。
周齐鸣的表现是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白凉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而郁浩然保持沉默,自然出错的就是郁浩然了。
白凉的质问得不到当事人的回答,一时剧组的气氛又有点低气压。
周齐鸣见郁浩然像做错了事那样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久动了恻隐之心,为他开脱道:“小郁没有喜欢过人的经历,跟他演对手戏的我又是个男的,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也是正常的。”
白凉看着郁浩然问:“那你把周老师想成女孩子总可以吧?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对手的性别呢?”
郁浩然听到白凉说要把周齐鸣当成女的,顿时有种自己偶像被人看低了的气愤,他鼓起勇气狡辩道:“不、不关周老师的事,是我学不会那种、那种、就是那种感觉……”
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出“爱慕”那两个字,仿佛说出口,他对周齐鸣的那一点点心思就被实锤了一样。
周齐鸣见状,就顺水推舟地跟白凉提议道:“不如还是小凉你和沈先生给他示范一下吧?”
昨天周齐鸣也说过让白凉给郁浩然示范的话,白凉虽然没有正面拒绝,但是马上用收工结束了话题,摆明了就是不乐意,至于为什么不乐意,别人也猜不出来。今天周齐鸣又提了一次,但是话里带上了沈珩,其他人都等着白凉像昨天那样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白凉却是转身看了一眼在人群之外的沈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同意了。
在场的人大跌眼镜,可又从白凉截然不同的态度中抓到了什么,结合外界一直传周齐鸣对白凉有非分之想的绯闻,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微妙起来。
沈珩听到白凉的话后只是不解地挑了挑眉,但还是很听话地按着白凉的要求靠在了床头,做白凉示范的对象。
白凉身上穿的衣服太多,影响到郁浩然看他的表情,于是白凉坐到床边前还把外面几件厚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保暖内衣,好在有电热取暖器,才没冷到只顾着发抖而没办法进入剧情了。
副导演接过白凉的工作,等白凉准备好后象征性地喊了声action,那边白凉马上进入状态,把熟读的台词不慌不忙地念出来,看向沈珩的眼里满满都是沈珩的影子,爱慕和依恋的感情自然流露。
白凉柔若无骨的手攀到沈珩胸膛上,身体慢慢往前倾,把脑袋伏到沈珩怀里时,嘴上还带着俏皮而满足的笑意,妩媚得浑然天成。
特别是他耳根下面那个明晃晃的吻痕,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暧昧,仿佛真的身临其境,看了一场伶哥儿和二爷的亲热戏。
众人都被白凉的表现折服了,昨天还以为白凉是演不出来才拒绝周齐鸣提议的人脸上火辣辣地疼,不得不由衷地感叹白凉真是个表演奇才。
副导演率先从戏里抽身,喊了声cut,白凉立马回神,被冷得打了个颤,沈珩连忙将他抱住,几个助理拿着衣服上前伺候他穿上。
白凉穿好衣服后,怀里抱了一杯热水走到郁浩然面前问道:“学长刚才都看清楚我的表情了吗,一会你要是实在找不到那种感觉,可以照着我的表情学,不求你真情流露,学得个七八分像我都给你过了。”
郁浩然站在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白凉面前,脑子里全是白凉刚才在戏中的模样,他自愧不如地点了点头,再演时,果然抛去一切杂念,脑子里只回想着白凉的样子,竟然真的学了个十成十。
收工时白凉神情复杂地跟郁浩然说:“学长,之后你跟周老师的戏份还有很多,我不可能每一幕都能给你做示范,我希望你能暂时入戏一点,把周老师当成二爷来看待,尽量地培养出对他的爱意,反正就一个月的时间,ok?”
郁浩然虽然觉得难为情,但他更耻于自己居然频频被白凉说教,晚上回到房间里,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跟周齐鸣提出这个令人为难的要求。
还没等他开口,周齐鸣就先走到他跟前坐下,跟他说:“小郁,不如我们试着假戏真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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