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1 / 2)
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可大可小。
而惊动了临江王之后,她也不该把一个人的死当着楚景谙师傅的面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当回事,这样让外头人看来,临江王府的后院是多不把人命当回事?别人会怎么想临江王府?
这些都犯了临江王的大忌。
瑜侧妃被临江王呵斥的脸上发红,等触及到临江王阴沉的眼神又忍不住一惊,之前涌上心头的急切连同之前的冲动都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让她迅速从头到脚冻的打了个激灵,迅速的清醒了过来-----不是……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还没想清楚,临江王便冲着詹师傅挥了挥手:“你先出去,等这件事了了,再学那些东西!”
詹师傅早就想溜之大吉了,得了临江王的这一句话,巴不得的应了是飞快的出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临江王妃跟瑜侧妃和临江王父子。
既然没了外人,瑜侧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在楚景谙的身上转头看着临江王,声泪俱下:“王爷!谙儿毕竟还是个孩子……”
真是越发的没用了,临江王妃眼里带着一点轻蔑。
这个时候说这些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临江王生气的点在哪里。
她笑了笑,换上一副忧愁的面孔叹气:“王爷,侧妃说的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毕竟是当爹的,也难怪抚州知府震怒,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教训孩子,而是想想怎么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毕竟不是小事,若是任由它闹大,咱们王府的声誉和谙儿日后的前程可就都一并要受影响。”
临江王眼里的怒意便更盛。
“何况现在还是这么要紧的时候,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不放呢,没有错处还恨不得找到些错处来,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参上一本,引起朝中御史们的攻讦,那就真不是小事了……”临江王妃没有看瑜侧妃和楚景谙,皱眉看着临江王:“您现在打死谙儿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可以亡羊补牢罢!”
瑜侧妃一惊,之前心里那点若隐若现的念头终于清晰了起来。
她就说这件事来的太怪了,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多巧合赶到了一起,而是人为。
那个人一定对他们母子都很了解,而且选的这个美人计的人选也如此的细心周到,官不是太小,却也是个官身,那个女人是个能抓得紧楚景谙的心的。
又算准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算准了她是个极为独断专横的人,引诱着她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境地。
从头到尾,都是临江王妃在牵引着他们,算计他们。
目的不过是让他们失去临江王的欢心罢了。
她是对临江王妃早有防备的,可是却也没有料到她才刚回来,就敢出手,以至于中了她的软陶。
她心里懊恼,觉得头隐隐作痛,腹部也火烧火燎,可是心里却奇异的冷静了下来,她攥住了临江王的手,放软了声音道:“是啊,王爷,您就算打死他,这件事也已经发生了…何况,何况谙儿恐怕也是被人算计了啊!”
她看了临江王妃一眼,见临江王妃同样也看过来,眼里便有了恨意,可她到底是很快就又遮掩下去了,垂下眼帘搂住了楚景谙:“王爷,您想想,这些事是不是发生的太巧了?就如同王妃所言,这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说不定是有人刻意用这件事来算计谙儿,从而算计咱们王府……”
临江王气怒的厉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是能立身持正,哪里会惹上这样的事?!”
说是这么说,可是他却并不再动手打了,看了楚景谙一眼,再看看瑜侧妃,将鞭子扔在地上,半响才道:“抚州知府闹的厉害,说是他女儿失踪这么多天,从未想过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去世了,他们找了这么久,竟不知道是他们招待过的贵客把他们的女儿给带走了,你们听听这是什么话?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他日后还怎么做人?!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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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污点
瑜侧妃看着楚景谙身上密布的伤口小声的啜泣,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又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对临江王妃这场算计的愤怒。
果真是进益了,从庙里回来一趟,从会叫的狗变成了咬人也不叫的狗了,这一口咬下去,竟几乎咬掉了他们经营这么久的成果。
她闭了闭眼睛,再三的忍耐之后,才睁开眼睛替楚景谙将衣服裹起来,哭着分辨:“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谙儿自己没有经受住诱惑,可是王爷您也仔细想想,谙儿哪里是这等重女色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她不动声色的在楚景谙的腰上点了一把,让他出声替自己辩驳。
楚景谙却眼神幽深,魂游天外,似乎根本都察觉不到痛。
过了许久,他才在临江王的怒斥声中回过神来。
在他看来,翠羽当然不是母亲嘴里那种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勾引他的人,可是他也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
这件事现在很难收场,若是一个不慎,他现在所得来的一切就都可能没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不过想摆脱庶出的命运,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要跟他一样,忍辱负重,活的战战兢兢。
如果这一切都因为这件事而毁了,那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成了笑话?
只是他比他母亲要了解自己父亲多了。
当年在山里相依为命的那几天,他跟他父亲结下了深刻的情谊,也同样对对方有了极深刻的了解。
他父亲因为皇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能阻止他的野心,没有什么事能阻止他往前走。
因此成王、晋王一个个都走到了如今的下场。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至于如果说什么辜负,那么他辜负的人可就太多,数不清了。
所以他生气也不是气他人品不好,未婚之前便另外安置女子于外,他气的不过是他做的不妥帖周到,闹出了事影响了王府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他忍着痛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父亲磕了三个头,先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后便话锋一转接过了之前瑜侧妃的话:“父王,这件事儿子想来的确蹊跷……”他说:“寻常人家的女儿尚且金贵的很,等闲不准让她们与男子私下接触,何况是官家的千金呢?当时我并不能说我没过错,可是事实上,也的确是她主动送了帕子香囊……”
临江王怒气不减,就听见楚景谙又道:“送了这些也就罢了,我养好伤离开那一天,那个姑娘跟她的贴身嬷嬷和丫头一起私逃到了驿站……”
临江王便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
内宅规矩严,一个官家千金跑了,当地父母官的女儿不见了,他们如果真的紧张着急上心的话,真的至于跑的这么无声无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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