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5他来了(1 / 2)
少主府
“吉时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随着司仪嘹亮而极富穿透力的声音落下,礼堂响起一阵起哄的声音,新郎官牵着新娘子的手,在众人好奇又激动的注视下迈步往洞房走去。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怎么感觉新娘子有点儿高啊?燕少主的表情十分僵硬,不过他一贯如此众人早习以为常倒是没觉着有任何不妥。
燕少主放着那么多京城闺秀不要偏偏娶了个村姑,这可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但谁让他是小疯子呢?让他用正常人的眼光去娶妻才是活久见吧?
大家伙儿想闹燕九朝的洞房,奈何没这胆子,还是四皇子不怕死,捋起袖子便往洞房冲,让万叔及时拦住了。
万叔笑呵呵地道:“我家少主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四殿下还是别去打搅我家少主与少夫人的好事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尚未经历人事的四皇子脸颊就是一红,不敢再上前胡闹了。
防住了这头最尊贵的狼,后头那些小狼小豺的便不足为惧了。
却说一对新人进入洞房后,新郎官迅速地插上门闩,直惹得伺候的下人当场一愣,素了这么多年少主是猴急坏了吧,这就迫不及待地压着新娘子这样那样了?
新郎官可不是急坏了吗?却不是着急洞房,而是赶忙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这玩儿戴着脸僵,怪不舒服的。
影十三大刀阔斧地坐在婚床上,看了眼身旁小媳妇儿似的影六,说道:“没人了。”
影六忙抬手去揭盖头,盖头的流苏挂在凤冠上了,揭不下来。
“笨死了!”影十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帮他把盖头揭了下来。
做戏做全套,为不让人察觉到盖头下不是真正的新娘,影六也被赶鸭子上架上了个新娘妆,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加上猜拳猜输了不能扮新郎只能扮新娘,他心塞塞的眼波里都是委屈,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儿新嫁娘的风情。
影十三知道他在委屈什么,轻咳一声道:“别沮丧着一张脸了,还不是你自个儿提的,谁输谁扮新娘子。”
就因为是自己提的,所以才更委屈了。
二人就那么坐在房里。
两刻钟后,影六催促影十三:“你还不走?”
影十三黑了脸:“外头以为我俩在洞房呢,这才多久,我有这么快吗!”
影六掰着指头数了数,愣愣道:“你、你平时都这么久的呀……”
待够时辰后,影十三在影六惊吓的眼神下神清气爽地去书房了。
这次的事用脚趾头也猜到是谁干的了,燕城少主大婚,所有皇子都来了,燕怀璟也来了,然而他只匆匆打了照面将礼金送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按理说这并无不妥,可想想他对俞婉的心思,就由不得人不对他产生怀疑了。
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台上。
影十三拿下绑在信鸽上的字条,看过后说道:“少主,二皇子去丞相府了。”
燕九朝神色冰冷道:“盯紧他!”
“是!”
从丞相府出来,燕怀璟便感觉自己让人跟踪了,这不是寻常的探子,他试了几次都没甩掉,这就是去哄韩静姝的代价,他的行踪被暴露了。
君长安又被留在了小院,否则让他出马,不说干掉对方至少也能让自己成功地脱身。
“殿下,怎么办?”车夫担忧地问。
燕怀璟沉声道:“不必理会,往前走。”
马车驶到一条小河边,过了木桥,随后燕怀璟抽出宝剑,砍断了木桥的绳索,木桥哗啦啦地落了水。
影十三在河对岸站了良久,最终拽了拽拳头,冷冷地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燕怀璟跳下马车,让车夫搬开岸边的一块石头,地面上立即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燕怀璟走下通道,过了河。
燕九朝的人一定会想法子渡河,却不知他的目的地根本不在河对岸!
却说燕怀璟出发去找丞相府千金后,俞婉起身在院子外转悠了一圈,一是散步消食,二是观察地形,寻思着若是燕九朝找不到这里来自己明日便想法子看能不能逃出去,君长安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走不远,索性回屋歇息了。
睡到半夜,她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就见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坐在自己床边,她心头一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是我。”
燕怀璟说。
“我知道是二殿下,这么晚了,二殿下来我房中做什么?”还不掌灯,这是要趁她不备占她便宜的节奏吗?
燕怀璟的身上散发着一丝甜腻的酒香,俞婉眉心一蹙:“殿下喝酒了?”
酒后乱性,这更不得了了!
索性俞婉是合衣躺下,身上穿得周周整整,自问没什么勾引人的地方,不过有时男人兽性大发起来可不是几块布料挡得住的。
俞婉赶忙摸出火折子,点了入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油灯。
屋子被照亮了。
燕怀璟看清了俞婉眼底的警惕,他心里不是滋味:“燕九朝出现在你房里,你也是这般戒备吗?”
俞婉心道,当然不啊,戒备的都是他。
燕怀璟无奈地说道:“只是一点果酒,我没醉,不会对你胡来。”
俞婉见他不像是在撒谎,埋在宽袖下的手缓缓将匕首插了回去,她随口问:“去和韩小姐喝酒了?”
“只是尝了下。”韩静姝好玩儿酿了果酒,请燕怀璟品尝,味道如何燕怀璟没尝到心里,他满脑子都是俞婉的样子,她穿着大红嫁衣走到他面前,那一瞬没人知道他心底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俞婉仍穿着白日的嫁衣,寻常嫁衣的样式十分宽大,这身则不然,她的腰肢被束得极好,直让人想到盈盈一握楚宫腰,那是任何男人都想要压在身下狠狠征服的曲线。
燕怀璟感到自己的喉头一阵干燥。
俞婉又不是傻子,这个男人或许一开始真的没有邪念,但眼下他满脸都写着吃了她,俞婉心里苦,她可什么都没做,真出了事算谁的。
“阿婉。”燕怀璟嗓音沙哑。
俞婉正色道:“殿下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累了,要歇息了,明日你不是要带我离开京城吗?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我都下逐客令了你倒是赶紧走呀!
燕怀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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