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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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的行礼,他自然是错过去了的。

“好了,既然你这样想,就算了。”沐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倒也不强求。

文清却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场持续了一天的朝会才算是结束了,满朝文武皆退出大殿。

顾国安和陈恪坐在最后面,“随我去府里坐一下吧。”陈恪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顾国安没有推脱。

两人自然上了一辆马车,顾远充当车夫,四周皆有侍卫护卫,防的严实。主要是他们二人的身份特殊,在朝中举足轻重,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马车内,两人分立而坐,顾国安煮茶,陈恪等着吃茶,极有默契的一句话也没说。

换盏洗茶,桌几上留下了些许茶水,顾国安随意写了一个字,若无其事的把手里的茶碗递给陈恪。

陈恪接过茶碗,随意的瞄了一眼,眼神深了深,却什么也没有讲。

第59章 端倪

马车平稳的行走在府前大街上,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这条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马车里,顾国安和陈恪还是各自品着茶,谁也没有说话,更不用说谈正事了。

再隔一条街就到陈府的时候,顾国安才悠悠开口。

“启珪这次是想去安庆的,我已经答应了,只要大夫允许,就准他去。”

陈恪没有答话,气定神闲的等着顾国安接下来的话。

“主要是孩子身子不好,原本以为有玄景大师调养,应该是好了才对,没想到此次如此凶险,让他去拜访一次吴柳先生倒是极好的。”顾国安叙述着,说话声音温情,但是眼睛里却一片冰冷。

“这么急?此行是不是太危险了些,毕竟孩子还小。”陈恪沉吟道。

顾国安亦没有再说,似在沉思,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时间不等人,迟了就不好了。”

陈恪抿了口茶,才慢慢说道:“等启珪病好些了,让他来府里一趟吧。”

顾国安颔首。

马车里的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下来了。

“爷,陈府到了。”外面出来顾远的声音。

顾远本是想请自家爷下车的。谁知,陈大人先下了车,主子却没有下车。

“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进府了,等启珪好全活儿了,让他进府叨扰。”顾国安虽没有下车,说话态度却十分恭敬。

本来嘛,从顾启珪来说,顾国安和陈恪的辈分是一样的,但是要是论阅历年龄,陈恪可是比顾国安还要长一辈的,他还算占了他儿子的光。

“行了,赶紧回府吧。”陈恪摆摆手,转身背着手进了府。

顾远有些诧异,不是说要去陈府一坐吗?这怎么……就走了?而且,爷在马车里和陈大人谈那些做什么,陈阁老不是应该知道自家少爷没病吗?顾远疑惑。

当然,顾国安并不会给他解惑就是了。

陈恪进府,是陈管家来迎的,陈管家也是刚从顾府回来没多久,和自家夫人汇报了顾七少爷目前的情况,自家老爷就回来了。他自然又是一番汇报。

当然,陈恪并没有表现出像夫人一样的对顾少爷十分关切,可陈管家就是觉得自家老爷心中应该是和夫人想的一样的,只是不会表达,所以说的越发的起劲。

“陈忠!”陈恪叫了一声。

“啊,”陈管家愣了一下,他本名陈忠,不过已经许久都没听人叫过了。府里的下人大都换他‘管家’,两位主子也平时大都唤他‘老陈’,像顾七少爷就唤他“陈伯”,现在乍一听老爷唤他名字还有些不习惯呢。

“此事,回头我会跟夫人了解的,你先回房吧,我直接回后院。”陈恪舒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他对今日那个便宜学生顾启珪病情有所好转的消息,根本不感兴趣,主要是他本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实在不需要人再在他面前赘述。现在,他比较烦心的确实顾国安在马车里跟他讲的那件事,比较的棘手,稍有不慎,就说不好后果怎样。

陈管家看了老爷铁心不想再听他说,就决定不再说了,夫人讲也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夫人讲了,老爷才会记得比较清楚。就算他语重心长的说八遍,也不如夫人轻飘飘的提一嘴。

最后,陈管家深深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才回了前院。

陈恪打了一个激灵,干嘛呀这是,倒像是他做错了似的,也不知道那个狐狸一样的小家伙儿给他府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是个个都向着他。

到了后院,竟是亮着灯的,陈恪用脚趾头想这也不是为他留的,哪一次他回家晚了,他家夫人不是已经好眠入睡了。联想到刚刚管家说的刚来汇报过那个小兔崽子的情况,恐怕又是为了顾启珪。

陈恪挥退跟在他身后暗处的侍卫,让他们分散在院子四周就可以了。过了一会儿,才抬脚进了院子,慢慢靠近主屋,果然,就听见了……

“明日,让管家老陈再去顾府看一看吧,这启珪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心里老是放心不下。”曲氏说道,语带担忧。

“夫人,管家不是说了,顾少爷今日已经大为好转了,不是还托陈管家给您捎了口信吗?”这是丫鬟在劝慰。

“对对对,是,顺宝说他无大碍。”曲氏说道,丫鬟的一口气儿还没舒上来,她就又来了个大转弯,“不过,要不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不放心的话,明日就过去顾府看看吧,”陈恪进门,说道,既然亲眼看看才放心,去就是了,反正,那小子确实是没有什么的。

“老爷,回来了。”曲氏起都没起,几个丫鬟倒是都识相的下去了。

“今日和昌逸一起回的,启珪没事儿,且县试应该会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不会耽搁。”陈恪边用湿掉的帕子擦脸,边冲曲氏说道。

“照常?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曲氏迟疑着问。

“没事儿,他们都打算好了,这顾家父子俩,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陈恪冷哼,又想起顾国安写得那个字,蹙了蹙眉头,却在转身面朝曲氏的时候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学生的,”曲氏听自家夫君说的咬牙切齿的,笑着调侃。她出身不高,能嫁给陈恪是她的幸运,她最是不喜欢被拘着性子,也幸好这么些年,她快活的生活到了现在,她最是相信自家夫君,夫君说可以,她就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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