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孟萋萋听后立刻缩了缩脖子:“不必了,还是你来。”
盛嘉彦压着她的肩膀,想让孟萋萋躺下再休息会。哪儿知孟萋萋脑袋刚沾枕头,便又立刻弹起来。
“不行,我要去找景梵的麻烦!”
“为何?”
孟萋萋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跟盛嘉彦,只能咬牙道:“我怀疑他在宫内用他的道法胡作非为!”
不然为什么拿了他的玉佩,她跟盛嘉彦就马上换回来了。如果真是景梵所为,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孟萋萋必须要敲打敲打他,以免他做出更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来!
而盛嘉彦仿佛早已料到一般,从怀中掏出那块称心如意玉佩:“你的是这个?”
孟萋萋点头:“景梵一定知道些什么,我是他为什么好端端的送我一块玉佩呢。还要了我五十两!无良商人!”
“既然这样,你也不必去找他麻烦了,因为找了也没有用。”盛嘉彦将玉佩递给她,淡淡道:“是他做的,他不会承认。不是他做的,你问了也没有用。要真的要改什么,你还是改改你动不动就接济人的毛病。你对他诸多不了解,便贸然带在身边,自然是有风险的。”
孟萋萋理亏自然不出话来,想了良久她才毫无悔改道:“因为我觉得他可能知道孟庸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所以才想带在身边。”
到这里,孟萋萋忽然浑身一震。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景梵和他的徒弟景鹤明显是对孟庸有目的的,之前盛嘉彦是孟庸的时候她还不担心,现在变成她自己了,岂不是意味着危险就在身边!?
这下她后悔了,哭丧着脸拽着盛嘉彦的袖子:“那可怎么办啊阿彦!我觉得景梵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会不会对我……啊不,对孟庸做点什么啊!”
盛嘉彦面不改色垂眸看她:“现在知道害怕了?”盛嘉彦抬手抚着孟萋萋的发顶,细密的睫毛遮着深潭似的眼眸,他安抚道:“没有事的,一切有我。”
盛嘉彦猜测的没有错,这次落水事情过后,孟萋萋偶尔找机会接近景梵试探玉佩的事,景梵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因为灵魂互换一事出来的确骇人听闻,也不好跟景梵开口,而景梵更是咬定玉佩毫无问题,只是一个叫称心如意的好意头而已。如此一来孟萋萋反而不知从何发作了,更何况景梵自打进宫以来勤勤恳恳十分本分,而且他惯会广结人缘。现在宫里头上至太后下到宫女,无不对他夸赞有佳。大家会把他雕刻的神兽摆在家中供奉,虽然这些木头雕刻成的东西一点作用也不会有。
景梵也很低调,他只收他该收的银两,多余的他接都不会接。因为他顶着‘御用师’的名号,有多少人想要巴结,却都被他古怪的性格拒之门外。
一瞬间,孟萋萋觉得宫里头好像谁都喜欢这个景梵,除了她和盛嘉彦仍旧对他怀有几分警惕。
……
秋日的某夜里,当四下寂静无声时,躺在床上熟睡的孟萋萋被一阵腹痛折腾醒。她摸索着下床,穿着鞋子推开房门,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往茅房走去。
在茅房里孟萋萋对着恭桶一阵释放,地间只有‘噗通噗通’的声响。她闭着眼,感觉自己就快熟睡过去。
然而此时外头有了不符合情景的声音,起先听起来像是风声,后来孟萋萋仔细听了,却发现是有人在悄悄话。
“你为什么来这里了,赶紧离开,如果被人看见了我们就完了。”是个女声,听起来有些焦急和担忧。
“玉儿!”男人的声音透着掩盖不住的相思,他的声音比之女子的稍大一些:“我忍辱负重这么多日,为的不是只见你一面。我知道你在宫里过得不好,只要你肯跟我离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不怕死,我只怕你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
被称作玉儿的女子有些难过道:“可是有什么用呢逸哥哥,我早已是皇帝的妃嫔,即使皇上可能根本记不起我这个人,我也出不去了。这所深宫困住了我,我不希望它也困住你,趁着你还是正好的年华,出去自己谋一份活计,将我忘了。”
“我不会走,只要你不答应我,我不会离开皇宫!”男子有些激动:“我潜伏在宫中这么久,只分配了倒恭桶的活,我忍气吞声这么久,只为了能带你离开。”
孟萋萋知道,这个时候一对痴男怨女的对话她是不适合打扰的。可是当男子到倒恭桶的活时,孟萋萋忽然忍不住想要爆笑出来,幸好她猛地忍住了笑意,然而她忽略了自己的肚子。
寂静的夜中,男子女子痴情含泪相望。却有一声十分破坏气氛的屁声从旁边的茅房里传来。
男子立刻警惕起来,叫玉儿的女子也很是震惊。
“茅房里有人!”
“谁在里面,出来!”许是怕引来侍卫,男子的声音并不大。
茅房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尔后门被人默默打开,孟萋萋露出一张尴尬的脸来。
“皇后娘娘?”叫玉儿的女子发现是皇后,因为惧怕浑身都跟着颤了起来。
第289章 月夜的表白
孟萋萋对发誓,她对眼前这个叫玉儿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如果让她叫出这个女子是谁,她是绝对不出来的。可是她不记得别人,别人却认识她,这就很头疼了。
我如果这个时候我不认识你她也不会信,孟萋萋如此想,不禁更加觉得尴尬。她给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也来上茅房啊。”
“……”
孟萋萋看到这个叫玉儿身边的男人的手摸上腰间,掏出一柄匕首来。她心中慌乱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孟萋萋强行稳住心神:“不管你们信不信,但我不认识你们。这位叫玉儿的姑娘,我只是看你有几分面熟,可我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把你们的事出去,今日在茅房一别,明日之后我对此事绝口不提!”
孟萋萋自以为主动摊牌会打消俩人的疑虑,然而她看到玉儿更加惧怕的颤了两下,男子干脆将匕首拔出。银白色的匕首闪着白惨惨的光,看的孟萋萋太阳穴突地一跳。
“她刚刚叫我玉儿!她念出了我的名字!”女子朝男子哭诉:“我们完了。”
男子怜惜的将玉儿搂在怀中,恶狠狠的看着孟萋萋:“不怕,今日我就叫她再也开不了口!”
孟萋萋嘴角抽搐两下:“这个……虽然很不忍心打扰你们深情对话,但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我刚刚在茅厕里不慎听到了你们的聊,根据你们聊我才知道你叫玉儿的,我并不是真的认识你啊!”
玉儿抬起一双朦胧泪眼,仿佛犹疑不定的看着孟萋萋道:“怎么可能?我去年花朝节的时候还给皇后娘娘送了一副百鸟朝凤的绣图,娘娘因为很喜欢,还专门问过人是谁送来的。您难不成忘了我是同心殿的楚采女?”
孟萋萋立刻摆手:“这可是你自己出来的,我压根不记得你!”
随后她从楚采女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孟萋萋一时有些恼恨。为了撇清嫌疑,她居然替孟庸了这样的话,万一孟庸当时真的很赏识这位采女,现在自己这么,岂不是更显得没有人性吗!
果然,男子看到楚采女一脸伤心,便挥舞着匕首靠近孟萋萋。
孟萋萋步步后退:“壮士,冷静啊!把我杀在这里,你们就不能再离开皇宫了。哪怕真的逃出去了,也是亡命涯,你还怎么给玉儿自由和幸福呢?”
男子听了她的话,停住脚步,却仍有些警惕。
孟萋萋趁热打铁:“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们逃出去。”
“什么?”楚采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孟萋萋:“可是皇后娘娘您……您自己都自身难保。不皇上了,太后娘娘对您……”她似是不想揭穿孟庸的伤心事,咬了咬唇,便没有往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