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请问太监大哥,别的太监都是福禄寿喜,为什么你是衰公公呢?”景梵的疑惑声顺着风飘进孟萋萋耳里。
衰神故作严肃:“不该问的别问!”
景梵也不恼,反而从袖子里笑着掏出一物:“这是转运红符,上面我还开过光的。三两银子,就给衰公公了。”
“……”这个景梵还真的是对钱非常执着啊。
“陛下。”有人在孟萋萋身后心翼翼的唤着她。
孟萋萋一回头险些吓一跳,刚刚还坐在位置上的官员乡绅此时已经都聚集到了她身边。她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注视,居然是因为一个算命的?
为首的胖官吏先开口,两条眉毛皱成了毛毛虫:“这个景梵,在我们这里出名的很,陛下还是不要将他带在身边。”
“为何?”
“八年前,王太守家中突发大火。阖府上下四十三个人唯有他活了下来,听当时是他一大早突然出门,等到大火将太守府吞噬干净了才回来。有人他看见灰烬中的太守府,反而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而且最可怖的陛下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陛下,你猜。”胖官吏抖了抖他的眉毛。
“……”我猜你妹啊猜!
“最恐怖的是他他早就为王太守打造好了棺材,四十三口棺材,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他完,似乎为了应景,整个身躯都晃了一下。
人群中一片唏嘘:“要当年太守府的那场火实在是奇怪而且突然,王太守平时与人无冤无仇,就被仇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听他还有个儿子,被烧的渣滓都找不到了。也许就是这个景梵放的火也未可知。而且就算不是他放的,看他的举动似是早就知道太守府有此劫难,他不提醒主家,反而到了时间自己逃跑了,枉费王太守对他的照顾。”
胖官吏继续道:“而且王太守死后,宅子多年寸草不生,当年的那场火将太守府烧的一干二净。后来的人忌讳,也没有住进去了,任由那个宅子空着废弃着,这么多年了,也只有景梵住在里头,听还有人曾听见里面传来欢笑声嬉闹声,声音嘈杂且好像很多人的样子,我们都觉得那是个鬼宅了。皇上将他带在身边,心龙体康健啊!毕竟这个姓景的像个不祥之人。”
鬼嘛,孟萋萋是不怕的。最大的鬼还在她身边呢,她怕什么。
而且王太守府失火一事她总隐约觉得会跟孟庸有关。
于是她出声安慰大家:“众位爱卿关心朕,朕感动万分。但朕是真龙子,有龙气护体,断然不怕邪祟歪佞,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朕发现后会立即惩治。如果没有,朕将他带离这里,对你们也是一个安心。”
众臣一愣,皆高呼万岁。
第286章 周行的秘密
自从孟萋萋在大臣乡绅面前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虽然没什么帮助,但至少她在当地的声望终于提高了一些。
盛嘉彦对孟萋萋贸然就将景梵收为所用这件事保持观望态度,只是孟萋萋每每从他眼中偶然流露出来的审视中明白,盛嘉彦并不信任景梵。
他们从观春园离开的那日,景梵因为要跟着孟萋萋一起回京,所以他带了他所有的家当。
“……”孟萋萋看着景梵所谓的‘所有家当’,竟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
景梵坦然迎上盛嘉彦和孟萋萋的目光,介绍道:“陛下,娘娘,这是我的徒儿,景鹤。”
那男童也不畏惧,倒是大大方方的向孟萋萋和盛嘉彦叩首行礼。
孟萋萋打量那男童几眼,笑道:“刚跟你师父认识的时候,他不会拜无为的皇帝。朕既然无为,你与你师父同出一派,怎么你倒肯向朕行礼。”
景鹤抬起一张清秀的脸,不卑不亢道:“的确如此,但师父昨晚教导我,不能跟主子过不去。陛下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自然要叩首行大礼。”
孟萋萋扶额:“你师父恐怕的是不要让你跟钱过不去。”
景鹤仿佛被人揭穿谎言,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倒是景梵脸皮厚似的傻笑了两声。
孟萋萋让衰神带他俩下去乘坐马车准备出发,临行前孟萋萋看了一会盛嘉彦,忽而开口:“阿彦,我觉得你跟他有些像。”
“你景梵?”
孟萋萋摇头:“景鹤,那个孩子。”
盛嘉彦冷冷的嗤了一声,似乎并不认可孟萋萋此话。
孟萋萋凑过去一本正经道:“我是他的眼神比较熟悉,有点像第二世的你。充满仇恨和深深隐藏起来的心事。”
如果孟萋萋没猜错,景鹤十有八九就是王太守的孩子。景鹤就算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刚刚无意中打量盛嘉彦时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浓郁仇恨呼之欲出。由此一来,当年王太守府邸大火一事,的确跟孟庸有些关联。
不过她当然是不怎么担心的啦,反正现在孟庸是盛嘉彦,有什么危险盛嘉彦都能迎刃而解。
回到京城后的孟萋萋,有一心血来潮,在孟庸的凤仪宫中翻出了她堆积成山的嫁妆。在这一堆金银珠宝里,孟萋萋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孟庸的日记。
要孟庸这个人可能没什么优点,但她居然有记录的习惯,这无疑是让孟萋萋更好的了解她。即使来之前看过书记录的孟庸一生,但在纸上冰冷的文字叙述背后,想必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情感变化。
孟萋萋背着盛嘉彦将日记抓在手里,心翼翼的贴着墙边想找个地方好好看看,一路上她避开侍卫和太监们,一个闪身躲进了茅厕中。
厉玉书恰好在拐角看见了,被昭鸾公主烦的无可奈何的他想要转移公主的注意力,连忙大声呼喊:“陛下!陛下!你去哪儿啊!”
孟萋萋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颤,回头见到昭鸾紧紧搂着厉玉书的脖子,她啧啧摇头感慨:“皇后的表弟也真是艳福不浅。”
罢,她紧紧的关上了茅厕的门。
昭鸾当然也看见了孟萋萋,可她现在一心都在厉玉书身上,她搂住厉玉书的脖子摇晃撒娇:“你喊皇兄干什么,他要出恭的,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今还没跟人家吟诗作对呢,要不快去我宫里?”
孟萋萋将厉玉书的生死置之度外,蹲在茅厕中的她,默默地翻开孟庸的日记。她刚刚打开第一页,忽然想起什么,闭眼默念一声:“孟庸啊,你别怪我,我想好好帮你解决你的问题,你可不要怨我偷窥,我也是为了你。”
日记翻开的第一页,想不到孟庸看似柔弱,笔记却如此简单粗暴地写:周行离开的第一,想他。
孟萋萋陷入疑惑,难道这是孟庸嫁给周行之后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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