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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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声纹识别,”小咪生硬平直的声音压住喻文卿的声音,“妙妙,我很熟悉你的声音,我的数据库里有121条和你有关的声音,”

“够了。”受自个声音的干扰,小咪没有听到喻文卿的话,接着说:“有你的笑声,也有你的歌声,还有你睡觉时的打呼声。”

“行了,小咪,没问你,你就不要说了。”喻文卿赶紧阻止她。一个初代聊天机器人可以这么活泼?他妈的谁干的,跟总裁来这套,小心玩脱了。

周文菲望向喻文卿,他的面无表情在她看来,是想遮盖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她想起那句“欢迎回家”,忽然意识到那才是喻文卿的心声,顿时心酸不已。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放下“被她劈腿分手”的芥蒂。可就算放不下,嘴上说着要控制她一辈子,依然对她那么好。

她一说要出院,马上就接她回来。知道她介意公馆,便换了住处。

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叫她小咪?”

“随便叫的。”

周文菲走过去,右手搂着他腰,轻声说:“因为我才是喵。”迟疑一会,左手也从他腋下穿过,碰到右手的手背,想把他整个人都搂到怀里来。

喻文卿拉着她手上楼:“带你去看看,你要生活的囚笼。”

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哄都哄不顺。

第85章

荔山别苑二楼走廊最东面的房间连同露台, 被改成一间五十平米的玻璃花房。屋顶是原木搭的三角顶框架,四面墙打掉外面的两面,也搭上原木。原木间的巨大空隙被数十块正方形的玻璃填充。

亚麻色的卷帘拉下来一半,不然折射进来的光线能把人晒晕。

玻璃墙下有一张白色的沙发,一个小型的茶几,和两把藤条椅。

沙发背面一人抱不过来的大花瓶里插的是散尾竹,挺拔而稀疏;正对阳光的长桌子上,摆了数十盆小巧玲珑的多肉植物;铁线蕨和吊兰随处都是。

白百合快要谢了, 花蕊成暗红色,掉了许多的花粉在深褐色的过道柜面;清香的是茉莉花, 娇俏的是黄蝉花,挂在横梁上招展的是白色满天星。

颜色最靓的, 还是茶几上白瓷花瓶里插的火红玫瑰。

比那晚的森林城堡还要漂亮。周文菲问:“不是个囚笼吗?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心思?”

“因为要关你一辈子。”

周文菲拿起那只玫瑰嗅:“你就没想过, 其实自己也被关在这里, 野兽先生?”

喻文卿笑笑:“那又怎样?小女孩子不懂野兽的心态。城堡里关着一个活生生的美女,想想就很开心。”

别苑的居住面积比公馆多出一倍,住的人也比那边多一倍。

除了谢姐, 还有一位新聘的丁姐, 两人负责别苑的日常生活安排。再多出来三位, 全是给周文菲安排的, 一位姓秦的家庭心理医生,一位姓李的康复医师, 和一位姓刘的生活助理。

医师就算了。生活助理,没必要吧。杰米哒

喻文卿说:“虽然我很乐意, 但是你不能指着我天天帮你解内衣的背扣、系鞋带,还有洗头梳头,你一个人搞不定的。”

其实都可以搞定。最费劲的是头发,一把剪掉就好了,但喻文卿不许剪,宁可全方位地把她当成废人。

周文菲每天上午做康复训练,手腕的肌腱还未愈合,只能是手指训练,从按摩、触碰开始,下午李医师会陪着她爬荔山,或是上跑步机跑三千米。

秦医生会安排她吃药,和她一起做认知疗法的五栏表。

刘助理会帮她搭配衣服,梳好头发,跟随她外出。

她每周去一次林医生那里。

做完这些每日事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花房里看书、画画、发呆。

新买的百合开了,周文菲拿纸巾包着花蕊拔下来。喻文卿不懂,百合花的花粉一旦沾上,很难擦掉,且拔掉花蕊的百合开得更久。这还是魏凯芳告诉她的。

谢姐上来说:“菲菲,喻总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想和你见一面。”

“哦,”并不意外,周文菲问她,“在哪儿?”

“说在s大正门外的咖啡馆。”

周文菲想了想:“我不去。”

她还记得接到魏凯芳电话时,冷飕飕的风在胸腔里刮过的滋味。

过去她多喜欢魏凯芳啊,喜欢她盘起来的发髻,喜欢她的套裙,喜欢她十指纤纤地拨弄那些花瓣。

没过半小时,小刘慌慌张张从楼梯那边跑过来:“菲菲,喻总妈妈在楼下……等你。”她脸上是焦急的颜色,“要不要我打电话告诉喻总?”

“不用了。”周文菲想起大一开学那会,她在喻家听来的墙角,魏凯芳不满姚婧,说这是我儿子的家,登个门怎么啦,难不成还要这个一毛钱不挣的来恩准?

周文菲把手洗净。手上沾水,正好把毛躁了的束发抹顺。

小刘有一手盘发的好技艺,从中式到欧式,可以一个月不带重样地给周文菲盘。洋装和首饰都选得很好,经她打扮的周文菲出落得和大家千金似的。不止如此,衣橱里的每件洋装,都找裁缝师定做两只一样的护腕,这样无论身上穿哪件裙子,都有与之对应的。

对此喻文卿十分满意,电话里和汪明怡说记得这个月给小刘发奖金。

忐忑不安地下楼梯,背对她的魏凯芳转过身来。周文菲唤一声:“魏阿姨,你好。”

今天她穿半透明的灰绿色丝质长裙,戴翡翠的小耳坠,编好的秀发中还插着几朵茉莉,手腕上戴一只墨绿色蕾丝的护腕,绑着的带子垂坠在裙边。

一路走下来,裙摆微动,好像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精灵。

魏凯芳内心哼一声,真是活到老见到老,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在儿子家见到以色伺人的小妖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打扮给谁看啊。她又担心儿子的身体吃不消了,板着一张脸问:“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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