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1 / 2)
两人专门跑去省城,去人家高校里面,高价买了一整套专业的书出来。
如今的人还没有那种对学历的执着态度,压根就不明白学历对以后的工作升职评职称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两口子这么折腾,绝大多数人都是非常不理解的。
金大婶问四爷:“你是有中专毕业证吗?”
那是短期培训出来的,在地区能用,国家承认吗?
又问桐桐:“不是农学院要给你毕业证吗?怎么还去考?”
那是荣誉性质的!总会被时代所淘汰的。
自考只是为了有资格读研究生,仅此而已。
要不然买书去看了,干嘛费力去考试。有些东西离了老师还是不行的。四爷一直就是这个态度。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院校都会招收自学本科的研究生,到时候只怕还得费一些心思才行。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别管多大年纪,人总得有点正经事干吧。
不管是饲养场还是养猪场……哦!如今还弄了一个养鸡场,都不过是动动小手指头就能弄明白的。
开春了,天暖和了。新宅子这边干的也差不多了。新家具有一冬的时间也做出来了。
因此一过三月三,老二老四两家,利索的就从老宅子里搬出去了。
紧跟着,孩子的问题就是个大问题了。
小老太跟着住到新宅子里了,蔡姥姥也搬去跟英子住了。两老人腿脚利索,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家里带带孩子做做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金大婶理智上知道,这么安排是最合理的。关键是她这边不能真的扔了什么都不干,只带孙女吧。毕竟还有老五没有娶媳妇呢。她自己又还不到五十岁,不下地干活人家笑话。再说靠着老头子和老五,根本就干不过来。自己要是带孩子,那老二肯定会帮着这边干的。但今年老二不是帮着老四管着果园子吗?以前还有英子,可英子现在把前面的门面房收拾出来了,在那里开了个小饭馆。
早上稀饭馒头包子,中午炒菜面条,要喝酒还有卤制的豆腐干猪下水。
建饲养场的都是县建筑公司的,人家有工资,也没那么抠唆的一点都不下馆子。晚上的时候也点俩菜,要点酒。这活也挣钱,一天一两块,三两块的,都能挣来。没看英子一天到晚的守着店,一天睡不了六个小时也精神抖擞的。这是钱眼里有火呢。
顺带的小老太和蔡姥姥只要看孩子就行,饭做好,英子放到后门门口的石墩上,喊一嗓子她们过去一取就行了。
老三开个拖拉机,开春了活就多了,翻一亩地多少钱,犁一亩地多少钱,耙一亩地多少钱,忙到几乎是连轴转。有时候在车上窝着睡一睡就行了。家里的地都靠着何小婉干呢。
金大婶一算,谁能有空帮她?
老大那边?算了,不要老五帮忙就不错了。
尽管不舍得,但孩子把孩子交给那样带了。不过是早看一次晚看一次,晚上孩子不睡她不走。
林雨桐觉得一下子都不一样了,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以前在那小院子住着,想洗澡都不容易。现在就简单多了,厨房里有隔间,水通到外面。要是凉了,把特意修的壁炉点起来,舒服极了。
院子里的蔷薇已经一墙的绿意了,隐隐的,已经有点花苞的样子了。葡萄也开始吐嫩芽了。院子里没有鸡鸣狗叫,但乡村从来不缺少鸡鸣狗叫声。
隔壁的大公鸡跳到两家的隔间墙上,来上一嗓子,小老太就起了。
水泥地面的院子好打扫,她能给托的干干净净的。等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催四爷:“看着把后面的水沟填平吧,等天热了,那味道不好还招惹蚊子。”
四爷没打算填平那水沟,一亩多的面积水始终不干枯,只能说明这一块地下水旺盛。
小老太说了,四爷就找了几个人,给工钱的,借了水泵把水抽到果园里,然后叫人把里面的淤泥全都翻出来,都堆到果园去,这泥肥的很。
结果淤泥一翻出来,好家伙,就有人抢了起来。
淤泥里一堆一堆的泥鳅翻出来打个挺又往泥里钻。还有黄鳝跟蛇似的,吓的一些过来捡的女人高声尖叫。
英子都心疼死了,按说这是自家的东西,如今全都哄抢了。
这事真不是不想声张就不会叫人知道的事。这条巷子住的,除了金家俩兄弟的房子盖的比较严实,其他的都是两间土坯的厦房,还都没有院墙。
臭水沟就在这条巷子,也就是这六家人的后面。没院墙,出了房门什么看不见?尤其是如今天暖和,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吃饭,这肯定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看见这可不就来凑热闹了,再看见有好东西,跑回去抄家伙就来了。还打发家里人去亲戚朋友家报信。
丁爱民长的倒是体面,不过有点罗圈腿,说话嘴里带着巴子,脏话顺嘴就来,什么“他妈的我要是知道这臭水沟里有这玩意我早弄了。他娘的够吃半年的。”不是他妈的,就是他娘的,听的人特别不顺耳。
刘保是紧挨着桐桐家这边的邻居,有两子一女了,两个儿子大些,女儿小,也都四五岁了。他下了池子干的带劲,俩孩子在岸上兜着。
最里面住的是邱成两口子,邱成不常在家,在县城的供销社上班,这媳妇邋遢的很,却也能干,跟男人似的撸起裤腿就下去了。
丁爱民就说邱成的媳妇韩彩儿:“咋了?给你家邱成补一补还是咋了?别是不行吧?要人帮忙不?”
开起了荤笑话。
韩彩儿抓起脏泥就呼了过去,“滚一边去,什么玩意?”
李晓芳就站在岸上骂丁爱民:“骚情啥呢?能干不能干,不能干就给我滚上来!”
“有你他妈的啥事?”丁爱民回了一句,朝李晓芳瞪眼。
眼看要吵起来了,一直没言语的刘成就岔开话题,“小的就放了,养着明年还能吃……”
刘保接话:“那得看囤子和桐叫不叫咱们吃。”说着就笑。
刘成就说刘保不地道:“啥人吗?不叫吃就不给人家留种了……”
丁爱民又搭话说刘成:“那谁给你家留的种?”
这是玩笑话,却有点过分。刘成的年纪比金满城还大两岁,结婚也早一些。只是媳妇一直没怀孕。结果去年就抱养了一个闺女,比清平清宁大了几个月,叫刘燕儿。结果这孩子抱回来半年不到的时间,刘成的媳妇忍冬怀上了。如今都七个月了。
你说他说人家那话,什么你家的种是谁留下的?不是说人家戴绿帽子吗?
刘成把手里的泥鳅一扔,起来‘嗳’了一声,然后骂了一声:“放你娘的狗臭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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