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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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城的人就奇怪了,这好好的,九门怎么猛的加强了戒备了?

为此十三爷还专门找十四了,说老十四这是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了?

十四心说,难道老四连十三也瞒着?这得多大的事啊?!于是只打哈哈,敷衍了一把把人给送走了。

十三已经好几年没被人这么明显的敷衍过了,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心说难道万岁爷吩咐的?可是为什么呢?

万岁爷这些年可从来没有瞒着自己的时候吧。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做的不好?没能体察圣意?

于是越发的肃着一张脸,办事的时候效率越发高了。

这一变,那处处都会跟着变。别人还罢了,消息滞后,还没反应过来这变化呢。可这些兄弟们不一样啊,稍有风吹草动那跟敏感的神经就绷直了。不说是奔走着相互隐晦的打听消息,其实也差不多。

这事谁清楚?老八看了看走在前面,腿脚不甚利索的老七,这事肯定老七比谁都明白。可老七如今差不多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比之先帝在的时候还沉默讷言。知道的秘密多了,就不敢轻易说话了,言多必失嘛。心里特别理解老七的老八,心里有点忧郁。感觉就是那种闷闷的难受,很想问问皇后,是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要不这点事不至于就经不住吧。不就是老九有事告诉了老十没告诉自己吗?多大点事!心里难受啥,是不是?

苏培盛将画像和那封信盛给四爷,将这次事件引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也一并都说了。

四爷只瞧了瞧那副画,至于信连看都没看,交代苏培盛,“收好。等老九回来给他。”私人信件嘛,他没拆开看的意思。

苏培盛将信就收起来,放在架子上的一处格子里。

“老十知道了?”四爷又问了一声。

苏培盛摇头,“十爷不知道。只当是信给九爷送过去了。”

十爷当然是不会瞎想,毕竟苏培盛瞧见信了,要是想要当时就要走了,犯得着半路上给截胡吗?因此送信的人回来他一句都没多问,直接就给打发了。

他压根就没想到,苏培盛是不想叫他节外生枝。你想啊,这信要是不叫送,十爷心里不得跟揣了猫儿似得,没个消停的时候。以他跟九爷的关系,越是不叫送他越是得想方设法的,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敢往出送的。要是那样,倒不如叫他送,为的不过是安他的心罢了。

要么说奴才像主子呢。这跟着主子身边天长日久耳融目染的,做事的手法上都是有章可循的。

苏培盛跟了四爷几十年,早就练达的很了。

这会子见四爷又在给皇后写信,就慢慢的退出去,九福晋的事万岁爷当然知道,不光万岁爷知道,连他都知道。可这里面牵扯的事大了,不敢叫人知道。至于说为什么不拦着九爷,这就不是他这个奴才能知道的了。

出了门,见高勿庸在门口守着,他下巴往起一扬,就朝后走去。

高勿庸弯着腰赔笑赔的跟三孙子似得,直到这位朝后面去不见了人影才敢直起腰,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是瞧出来了,自己要替代苏培盛,只怕还远着呢。万岁爷对那老东西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熬吧!慢慢就熬出来了。

熬是什么?熬是放在火上慢炖。

九爷就觉得他的心正在经历着这么一场能被称为‘煎熬’的苦难历程。

一会子觉得福晋不至于那样,一会子又觉着保不齐,毕竟这女人要是心里都被情爱占满了,那脑子是不怎么好使。

只要想到一点点可能,九爷心里那真是杀人的心都有。这么颠来倒去的都琢磨这事,慢慢的就开始自我怀疑了。心说,我难道就真这么不好,叫她宁肯找外面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凑活?又想着,爷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比不上那些人吧。

想想福晋那女人,眼睛是瘸了还是心给鬼迷住了。

这么着一路走,等到了杭州地头,要下船了,都没等到老十的回复。

心说,这奸夫是谁啊,这么不好查?老十出手竟是查不出来来历?真是见鬼了。

如今千里迢迢的也不好再催促,心说也不用催了。把人逮住一通乱棍揍下来,就不信他不交代他是谁。

周通是地头蛇,深知这里面的事,安排的极为妥当。轿子一直接到船上的船舱门口,压根就没叫九爷露面。不说这事丢人,就只九爷没有奉旨就离京,就知道不能叫九爷在杭州城露面。

人进了轿子,直接抬着下船就走。

有那认识周通的,见周通高头大马的,后面跟着一顶小轿,还开玩笑的道:“周爷,您这是金屋藏娇啊?从哪踅摸的美人?”

周通跟人打哈哈,一路却不曾停留,直接带着九爷进了自家在西湖边上的一处别院,“这地方是小的偷偷置办下的,为的也不过谈事的时候方便。来过的人没几个,小的交代下去了,没有人的准许,不许任何人靠近。”

希望安排的妥当,能将功赎罪吧。

他指了指西面,“往西走一里路,就是福晋住的客栈……”要想知道对方的消息,也方便的很。

九爷打发周通下去,却看老狗子,黑着脸道:“打发人盯着,看看到底是不是周通说的那样……”

九爷在杭州其实是有自己的生意的,也有用得着的自己人。这时候偷偷调派,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打发的人盯了两天,都没见到那个所谓的‘四郎’。

“福晋这几天满城的转,好像是在找什么铺面。”老狗子低声道,“之前福晋不是说过,要在杭州设一个什么分店,替厂里专门处理南边的事务。还托过爷,您大概给忘了……”

他说这些就是暗示九爷,福晋未必真就有这事那事的,可能就是正事呢。

九爷皱眉,“只问你是不是有四郎这个人。”

老狗子心里一跳,到底不敢瞒着,只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客栈里是这么说的,说是院子租给了一对夫妻,男的叫什么还是打探不出来,女眷就更不知道了。只有洒扫的听过女眷叫男子做四郎。”这么一说,见九爷的脸马上变了,就赶紧又道,“爷您冷静点,福晋毕竟一个人在外,一个女人,到底不方便,这个四郎说不得就是找来支应门面的。有个男人,出门办事到底不一样。”

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九爷咬牙切齿,“那什么狗屁四郎呢?”

说的就是啊,“前两天出门,就再没见回来。好像从杭州消失了一般。”

“那福晋呢?”就没急着去找?

老狗子摇头,“福晋那边,真没什么异样。”所以才怀疑那人就是福晋为了出门方便叫人扮的。

没哭着闹着找人,该觉得安慰吗?

九爷的表情有些奇怪,老狗子低声问道:“要去接福晋过来吗?”

那爷我不得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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