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不过说到底,魏景还是很心疼她,自那日起就收敛了好些,不再连日求欢,床事强度也降了好些,保持在邵箐较舒适的范围内了。
这么一来,邵箐倒心疼起他隐忍了,敦伦时多有主动配合,又同意他解锁了好些新姿势,他畅快极了,反成意外之喜。
夫妻夜间和谐融洽,日间却更加忙碌。
安王的查探还在持续,一副不挖到蛛丝马迹誓不罢休的模样,让二人紧迫感大增。
理清益州内务的速度更快了。
于此同时,洛京的消息不断传回。
周原出了洛京以后,拖拖拉拉地往益州而来,一忽儿路见不平受伤,一忽儿又抱恙染病,走了一个多月都还没踏入益州。
邵箐猜得没错,这人惜命。
只是再怎么拖拉,还是得往前挪的。赴任期限就三月,三月一到,怎么也得出个结果的。
皇帝命人催促了多次,周原大概也很明白自己得罪皇帝了,但他还是不想死。于是,在接到告身的两个半月之后,他将将要挪到益州关口的之际,他索性摔断腿,还将脸拉了一个大口子。
“周原上了奏章,自言腿伤无法赴任,且如今又容貌有损,羞愧之极,故而请辞。”
此时容颜有损,是不能被荐为官的,周原知道自己回不了洛京了,索性辞官归乡。
魏景将密报递给季桓等人,淡淡道:“皇帝雷霆大怒,又任命太史卢吉为益州牧。”
很戏剧性的发展,但也算情理之中了。
在座所有人,其实都不是很在意这个卢吉,反正后果和周原也是大同小异,皇帝多遣几次,他也就烦了,这事自然被搁下。
季桓想说的是另一件要事,他看罢密报,递给下手的庄延,站起拱手。
“主公,偏居一隅,绝非长久之计。如今益州内务我等已堪堪理清,东西大营州兵连训几月也初见成效。”
“兵马已足,粮草已备,伺机出益州,正是时候。”
第90章
魏景的目标, 从来都不是偏居西南一隅。如今中原混乱, 彻底掌控益州并理清内务后即伺机而出,此乃他和季桓张雍等心腹心知肚明的事, 甚至私底下已商讨过多次。
那为何季桓还一本正经说一遍呢?
在场除去庄延寇玄等安阳老人,还有新来的戴光严宪等人,这是说给他们听的。
戴光严宪田越等, 就是这几个月投奔而来的益州名士, 查过背景无虞,魏景颇为重用。这些人也确实有真才实干,很快就进入顶层议事圈子, 填补空缺。
至如今,魏景手底下的一整套文武班子已彻底成型,规模终于差不多了,基本不再出现一人身兼两职的情况。
季桓一说罢, 戴光立即站起:“主公,某附议!”
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投奔魏景之前, 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大楚臣子。乱世寻明主,那么伺机出益州, 谋求中原,不是早已预料并乐见的事吗?
严宪也没落后, 立即接话:“如今中原济王占徐州豫州,桢泉军又盘踞多地,北军虽勇悍, 然却群狼失首,无力一举攻陷二者。中原战局胶着,诸州牧郡守却各怀心思,天下乱局正盛。季兄所言不假,此时确是出益良机。”
说到这里,不得不先提一下中原的战局。桢泉军遍地开花,而济王举起反旗后也来势汹汹,导致皇帝不得不祭出底牌,魏景当年亲训并率之击溃匈奴的那一支北军。
然此刻的北军,却和当年那支北军有了不少区别。
兵卒还是那些兵卒,中下层武官也还是那些人,但在此之上的所有统军将领,几乎都已经换过了一遍。
魏景当年用惯的人早不见踪影,如今都是皇帝的可信赖的心腹。
这就差得远了,况且一军之中,主帅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故而没了齐王的北军,严宪直接称其为群狼失首。
这失去狼首的北军,战斗力比之从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在兵卒还是勇战的,且还有先帝遗下的一些原北军心腹将领在,这才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
但也仅仅逼退济王和桢泉军而已,剿灭还不能够,目前战况胶着,三方对峙,暂没看见谁有溃败的迹象。
邵箐听得隐喻齐王,忍不住悄悄瞄了魏景一眼。
魏景心中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他表面却是丝毫不见异色的,待诸人众口一词说罢,他略略沉思,颔首。
“诸位所言甚是,偏居一隅,确实不妥。值此良机,当尽快谋求出得益州,北定中原。”
简简单单一句话,逐鹿天下之意已悉数透出。在场不管是庄延寇玄,还是戴光等人,个个心潮激荡,面上却更加严肃。
谋求天下的基调已经定下,那么第一步就是出益州了。魏景将视线投向议事大厅左边,整面墙悬挂了一幅大楚地域图,他道:“出益州,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出益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前说过益州的地形,盆地全包围,连绵险峰峻岭,通道极少进出无坦途,故而才拖住安王,并让他狠狠吃了一个大亏。
换了其他地方,这战策玩不转。
然而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它并不是没有弊端的,它的弊端和好处一样大。
进难,出也难。
大厅众人盯着那幅地域图,季桓沉吟片刻,道:“主公,出益州唯有东北两个方向,然官道和长江水道,应当率先摒弃。”
益州出中原,是有官道的,是相对而言最好走的道路。从谷城出发往北,通过金牛道进入汉中郡,再穿过汉中东北方的子午道,也就是穿过秦岭,就能抵达关中司州了。
洛京,就在司州中北部。
但自从益州落到“杨泽”手里后,皇帝就在子午道的另一边关口增派重兵,此路不通。
另一个就是长江水道,四百里三峡,两岸陡壁无丁点冲积平原,河水汹涌且深不可测,整条水道又细又长。上游水师攻下来势如破竹,而下游往上攻则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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