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秦佩之扔下手中的笔,好奇地看向她,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五妹妹?”
“是,三姐姐。”秦秀之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对上她那双和秦玉之一模一样的眼睛,越发觉得别扭,像是在提醒她当初的愚蠢。
秦佩之却笑了起来,看向秦宁之道:“五妹妹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她牙牙学语的时候!”
秦宁之也“扑哧”笑了一声,“那时候秀儿才两岁呢!”
“是啊,是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五妹妹,一抱就哭,只有三婶娘来了才能好。”
“幸好三姐小时候没抱过我,要不然我也要哭。”秦宁之笑着打趣。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秦秀之也不再那么紧张尴尬,挠了挠头道:“我都不记得了,俊哥儿现在也怕生,大概与我小时候一样。”
“俊哥儿?是三婶娘刚生的小弟弟吗?”秦佩之好奇道。
秦秀之摇摇头,有些骄傲道:“俊哥儿已经两岁了,特别聪明,常常把我们惹得忍俊不禁,他听说三姐姐好了,还一直嚷嚷着要来看你呢!”
秦佩之一脸羡艳,“真好,若是我也有一个弟弟就好了。”
秦秀之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
谁都知道大伯母在生秦玉之和秦佩之这一对双胞胎时难产,伤了根本,之后就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按理说长房没有子嗣在一般的府上是根本没有立足之地的,可他们府上人口比较简单,祖母这个当婆婆的认为大伯母是为了操持这个家才会动了胎气导致难产,对这事也就没有太多的苛责和刁难,其他人自然也不便多说什么。
再加上大伯父和大伯母都还年轻,子嗣这事谁也说不准,于是府上便没人再提这个话题,只把这事当成一个禁忌。
现在秦佩之贸贸然地提出来,叫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伯母还年轻,总会给三姐姐你添一个小弟弟的。”秦宁之拉着秦秀之坐了下来,笑着解围。
不过她心里清楚得很,陈氏到死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大概她自己也并不想要一个秦家的子嗣吧,她在秦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家不是吗?
秦秀之也跟着点头,“对啊,大伯母一定会给三姐姐你添一个小弟弟的。”
秦佩之闻言,却高兴不起来,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别提了,母亲因为二姐的事,一直郁郁寡欢,我怎么劝也不见好,只整日里拉着我哭,说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二姐姐,后来父亲看不下去,才叫我暂时到四妹妹这儿避一避,说我刚刚病愈,总与母亲待在一处不好。”
“父亲近来也是天天歇在书房,早就不理母亲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佩之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姐姐你别难过,大伯母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如此,等她想开了就好。”秦秀之手足无措地安慰道。
秦宁之听着,挑了挑眉。
她觉得这不像陈氏的风格啊,近来陈氏一直对外称病卧床不起,她以为她是没脸见人才找的借口,实际上暗地里又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鬼主意。
可听秦佩之这么一说,原来是真的?
秦玉之的事对陈氏的打击竟然至此?
若陈氏从此一蹶不振倒也就罢了,怕就怕是她使的苦肉计。
秦宁之想到这儿,心动了动,问道:“你舅舅他们没来劝一劝你母亲吗?”
陈家该是不会坐视不管才对。
“没有。”秦佩之摇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陈誉表哥来找过我,叫我求祖母让我去清音寺看一看二姐姐,他说若是我求的祖母一定会答应,他想跟着我一块混进去。”
“你表哥真是有心了。”秦宁之很诧异。
这陈誉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痴心,若叫他见到了秦玉之,不定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你还是不要理会了,这种事可轻易不能原谅。”秦宁之叮嘱道。
秦佩之用力点头,“我自然知道,我可不像他们一样以为的那么没骨气,二姐姐害我至此,竟然还想要我帮她,真是白日做梦!”
“对,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秦宁之作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三姐姐,若是陈家的人以后再来府上,你就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现在虽然是母亲管家,他们也拉拢了一些府中的人脉,但母亲毕竟刚刚接手没多久,暂时还没办法在陈氏屋里安插眼线,陈氏的一些不想为人知的秘密,他们也没办法探听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秦佩之……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眼线。
秦佩之只单纯地以为秦宁之要帮她,高兴地点了点头,“四妹妹你人真好,回去我跟母亲说说,让她不要再误会你了!”
“三姐姐还是尽量少在大伯母跟前说我了,免得她又要觉得我把你带坏了。”秦宁之半认真半打趣地说道,“我与你说的话,也千万不要告诉大伯母。”
“好吧……”秦佩之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她也怕说了,母亲会不准她与四妹妹来往了。
秦秀之见状,抿了抿唇,道:“其实,我也可以常带着俊哥儿去探望大伯母。”
秦宁之略诧异地看向她。
她听出了秦秀之的话外音,她这是在自告奋勇当间谍呢!
也好,陈氏一直以为自己把三房的人都掌握在了股掌之间,对秦秀之一个孩子更不会设防,现在陈氏安插在府上各个角落的眼线也被母亲一个个拉拢或清除了,她也不用担心秦秀之会暴露。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秀儿要比三姐姐更聪慧也更好掌控一些。
“秀儿真是好孩子。”秦宁之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秦秀之很高兴,觉得这是秦宁之原谅她了,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还了四姐姐的恩情,绝不能让她失望。
姐妹几个又闲话家常了几句,青芽突然掀帘进了屋子,脸上的表情不似方才的嫌弃和怠慢,而是紧张和焦急,“姑娘!”
“出什么事了?”秦宁之沉声问道,其他两个姐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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