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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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鸢“啊”了一下,这才急忙去看显示航班的电子屏。

果不其然,她有听见外面响起旅客吵吵嚷嚷的声音,恐怕是对一些航空公司的应急方案表示不满,正在闹腾。

其实,天气原因不可避免,但如何安抚旅客情绪,做出周全的危机公关,是公司首要问题,幸好远博航空在这一方面向来周道,所以也没有多少客人在怨声载道。

麦哲兹起身,无奈地说:“那就先回去吧,明天再看情况。”

简默云有些不明白隋鸢突然的疏离和冷淡,但仍然温和地说道:“隋鸢,我们刚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她只是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豆豆悄悄地看一眼疑似“杀人凶手”的简医生,再看一眼向来本事通天的隋老板,在心里更加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的。

也不知是因为太晚了,还是因为隋鸢突然就怂了,望着简默云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她心里突突地打鼓。

他也意识到什么,一瞬复杂的情绪从眼底转瞬即逝。

车上一路安静,她微微阖眼,佯装休息,愣是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

翌日清晨,全体旅客接到通知,延期的航班将于中午出发,下午抵达东京。

隋鸢并不认床,抵达在东京下榻的酒店之后,她想休息一下,却破天荒地辗转反侧。

精神有些散漫,索性起来冲了个热水澡,再和豆豆他们去吃晚饭。

s市是丽日炎炎,八月的东京也被笼罩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到处都像镀了一层金光。

这次学术论坛共三天,第一天有招待会议、分组讨论,第二天有一些颁奖典礼、讲座论坛以及互动环节。

主办方请来不少像麦哲兹这样、甚至比麦教授还资历高深的大咖,学习的氛围也相当浓郁,美国、英国和法国都各自有代表性的人物,国内美术学院也派来了教授,因此也吸引不少专业人士、主编、资深设计和学生参加,每一场活动都座无虚席。

隋鸢一边听着讲座,一边与麦哲兹交流,“老师你说,艺术和商业真的可以并存吗?”

麦教授摘下鼻梁上的一副黑框眼镜,“你也有这样的顾虑?”

“我现在和公司的设计师聊设计,也总是为这些事起争议……”

“你的问题是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它是一个哲学问题,明白?”

就像是近乎于“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我们总是想选择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但又摆脱不了社会决定我们的那一部分,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全都是你。

哪怕是隋鸢,想好了我要做什么样的设计,但在商业考量上,还是做了很多的退让,她必须在个人喜好、艺术美感和客户群体的偏爱中转圜。

麦哲兹微垂着头,手指摆弄眼镜的镜框,“我认为不需要自寻烦恼,因为真正伟大的艺术,只在一瞬间产生,如果你遇到了这个流光溢彩的时刻,你就会为它死而无憾,即使你会在痛苦的深渊里颤抖。”

隋鸢若有所思,其实她心里一门清,她不是真正的艺术家,也从来不是真正的设计师,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想将美梦变成真实的女孩儿罢了。

“不要泄气,隋鸢,艺术是残酷的,纵情燃烧,也不一定能获得成果。”

隋鸢的眼底总有一种如火般的炙热,就像一颗火种,烧得她别具魅力。

这份美与庄霁楠强烈渴望得到别人认同感的美正好相反,她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她只信自己,只要给一个舞台,就能秀给全世界。

隋鸢并不想隐藏自己的想法,她问:“那楠楠呢?她现在是不是彻底商业化了?”

麦哲兹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突然看向远处,“是啊,她走的远多了。”

艺术家的骨子里,或多或少会看不起暴发户或者企业家。

隋鸢知道这一点,她觉得庄霁楠的定位也没什么错,求同存异罢了。

第21章 心结

东京视觉艺术论坛的最后一天,是派对和晚宴,隋鸢实在没有参加的心情,她心里有一个困惑,急于想要找到答案,所以心不在焉。

她意识到还得尽快把这个心结给解了。

在酒店的房里,隋鸢穿着一条自家设计的豆沙色吊带睡裙,她翘起双腿,露出线条优美性感的小腿部,再往上一点,是让人鼻血喷薄的曲线。

她给简默云发了一条消息:“你是不是在热海开会?”

很快,那边就有回复:“是,你们呢,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隋鸢看着自己打出来的这句话,脸上表情复杂,好像太暧昧了,她不该这样说的。

于是将内容删掉,重新编辑成 ——

“我这边的活动结束了,一个人在东京玩没意思,正好来找你玩啊,方便吗?”

度过了稍显紧张的几秒,不知简默云经过了怎样的考虑,她看到他回了一句:“当然可以了,非常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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