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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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青年放倒在我旁边的床上,然后迅速拿了个毛巾把他的额头包住,往里面塞了个黄纸符,青年躺在床上好像一个得了重病的病人一样,一声不吭,没有一点动作。

老者的所有动作我都看在了眼里。

我看出来,这老者应该是一位赶尸人,而我身旁的青年就是那个尸体。

从衣着上来看,老者不是魏家的人,应该是属于湘西当地的赶尸人,来到当地是为了将青年的尸体带回家乡。

赶尸术是一种道术,属于茅山术的分支,主要就是为了让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人的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到自己的故乡。

老者把尸体安置好之后就躺在尸体的上铺休息了起来,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也许他常年就奔波在长途汽车上,习惯了。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一具尸体在这密闭的空间生活三天三夜,会不会被吓到。”我看着大巴上正在有说有笑的人们。

不一会车开了,缓缓地驶出了县城车站,开往了通往凤凰的高速,大巴车逐渐平稳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梦乡,原本嘈杂的环境被一片呼声取代。

我被车上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影响的无法入睡,就开始从窗外看着沿途的风景。

前一天的路程都在睡眠中平安无事的度过了。窗外的景象从瞭望无际的大平原慢慢的变成了崇山峻岭,密密麻麻的树林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和家里有什么区别,哪有那么神秘。”我睡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的景象,司机说现在我们已经驶入湘西境内,还有不到一天的车程就可以到达凤凰车站。

第二天一些奇怪的事情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大巴继续朝着湘西地区驶去,我的看法慢慢的被改变。

大巴车开进了山里,山路曲曲折折,我下车休息的时候,看到山里有几个身穿苗族服装的男女爬在树上采摘着什么东西,我的心中有一丝疑惑。,他们走了以后,我走近一看,一个个白色的虫卵在树上上蠕动着,仿佛蛆虫一般。

“这就是蛊虫吗?”我看得一阵反胃,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虫来治病。

我躺在狭小的床上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苗疆真的有那么深不可测?我的心中有些疑惑。

“车上的怎么有这么大的阴气。”我从高速服务区的厕所回到车上,感觉到车上明显比刚才的阴气浓了一筹。

我看着密闭车厢内阴沉沉的,还有许多人在睡梦中没有醒来,我看着我的位置,发现老者没有在车上,而青年人却独自的躺在床上。

“该不会是.”我有些怀疑的朝着青年走去。

我穿过死气沉沉的车厢,来到了青年的尸体旁。

“那阴气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发现尸体的脚正在胡乱的踢着,浑身都在无规律的抖动着,长大了嘴巴,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周围静悄悄的,昨日的喧闹早日消失不见。

“尸变了!”我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将放在脑后的斩孽古剑抽出,如果这青年真的尸变的话,我就一剑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不过…

青年挣扎了两下,身体就不再动弹,恢复了正常。

“奇怪。”

我嘴里嘟囔了一句。

赶尸匠也是手艺人,将死尸带回家乡,入土为安,叶落归根,虽然听起来很邪乎。其实,干的是积阴德的善事。

我以前跟魏家人打过交道,对赶尸匠并没有太多的恶感。

这青年既然没有尸变,我也懒得多管闲事。

不一会,我从窗户中看到老者迈着缓慢的步伐从服务区的厕所走出来,晃悠悠的回到了车上。

这时候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随后一股焦臭味从青年的尸体上传来,我急忙将四周的窗户打开,打开头顶的通风扇。

老者也嗅到了一股焦臭味,眉头一紧,连忙捏了个手诀,戳在青年的心窝上,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将眉头松了下来。

结果没一会儿,青年的尸体就再次剧烈的颤抖下来。

这一下,老者故技重施,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青年的手指甲变得又尖又长,身上的毛发也快速生长,变成了一蓬白毛。

“不是单纯的尸变!这尸体被鬼附身了!”我对赶尸也略有了解,赶尸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状况。比如,尸体不能碰到猫和狗,这些动物身上带静电,会引起尸体的尸变。因此,许多赶尸匠懂得驱狗哨,只要一吹,附近的猫狗都会跑光。

除了动物之外,尸体还会被孤魂野鬼觊觎,如果尸体被鬼附身,那么尸体会被鬼魂的意识左右,所以赶尸的过程中尸体的头像需要贴一张黄纸符,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鬼附身。

但是黄纸符也只是对一些低级的鬼有作用,若果鬼太强的话就需要别的手段来驱鬼了。

这老者显然是湘西赶尸门的外门弟子,懂得的法术不多,只会赶尸的皮毛,不懂驱鬼。

第303章 赶尸客栈

阴司专门管鬼,如果只是单纯的尸变我也就不去多管闲事。

但是如果那青年是被鬼附体了,我就必须要将鬼除掉,这是阴司的职责。

老者在青年身旁连续作法,但是青年的状况没有一丝好转,仍在癫狂的颤抖着,嘴中也长出了白森森的獠牙,眼前的老者急的满头大汗。

青年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双手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老者见状急忙将青年压在自己的身下,防止他去攻击别人,嘴中还念着:“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见事情不妙,如果再不出手只怕这鬼会祸害到其他无辜的人,急忙将剑鞘中的斩孽剑抽了出来,放在这尸体的肩膀上。

斩孽古剑散发出一股杀戮气息,镇住了青年的尸体,刚才还在亢奋的青年突然安静了下来,露出嘴的獠牙也慢慢的缩了回去,变成原来的样子。

老者微微一怔,扭头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半晌才拱了拱手:“敢问这位大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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